林書墨的手根本沒她嘴快,想在桌子下面拽她衣袖,結(jié)果拽了個寂寞。
沈時宴:“……有點辣!
“?有這么辣嗎?我怎么覺得還好?那你趕緊喝口水!
沈時宴:“……好!
真是謝謝您嘞!
苗苗:“小墨墨,你剛才拉我干什么?有事嗎?”
林書墨:“……”
沒有。
不敢有。
就這樣吧。
……
吃完,陳父又忙著收拾,洗碗,打掃廚房。
苗苗坐在堂屋的椅子上,腳邊是兩個炭盆。
知道她怕冷,陳爾專門給她生的火,親手端過來。
“苗苗姐姐,你先用著,一會兒我再來加炭。”
“誒,謝謝爾爾,你也太好了~”
陳爾害羞地跑進臥房。
苗苗烤著火,渾身都暖烘烘。
看著灶房墻壁上投下陳父忙碌的影子,來來回回,仿佛不知辛苦,不知疲倦,不由有些看呆住。
她第一次知道,原來男人也可以這么麻溜地忙活廚房里那些事。
什么“君子遠庖廚”、“男人不掌炊”都不存在。
關(guān)鍵吧,陳母和陳一兄妹倆也不覺得有什么,仿佛早就習(xí)慣了這樣。
林書墨忽然開口:“在想什么?”
苗苗撐著下巴:“我在想,將來我也要找一個做飯好吃的男人當(dāng)老公!這樣不用自己動手,也不用去外面餐廳,就能天天吃到好吃的!”
林書墨:“……就這?”
苗苗:“怎么?這還不夠?一個男人會做飯,說明什么?”
林書墨:“?”
“說明他會生活,脾氣好,有耐心,關(guān)鍵討吃貨喜歡!”
“這樣嗎?”林書墨若有所思。
后院——
邵溫白和沈時宴把陳一單獨叫過來。
蘇雨眠也在。
邵溫白拿出一張名片,遞給他:“這是國內(nèi)頂尖的腎病專家馮教授,我已經(jīng)跟他聯(lián)系過了,下個月三號他會來渝省參加學(xué)術(shù)交流會,并在西南醫(yī)院坐診一個月。你直接帶著阿姨過去找他,他會給你們安排檢查,以及規(guī)劃后續(xù)治療方案!
陳一有些激動地接過:“謝謝邵教授!”
“不用謝。后續(xù)如果有什么問題,都可以打名片上的號碼!
這個號碼,應(yīng)該是馮教授的私人手機號。
普通人根本拿不到。
就算拿到了,打過去,對方也未必搭理你。
但邵溫白卻把一切都安排好了……
沈時宴突然開口,問陳一:“接下來,你有什么打算?”
后者愣了一下:“打算?”
沈時宴下意識摸了摸褲袋,明顯想要拿煙,但余光瞥見蘇雨眠,動作立馬頓住,掩飾性地變成雙手插兜——
“對。徐家兄弟是被抓了,后續(xù)也肯定判得不輕,但他們親爹還在,憑徐家的家風(fēng)家教,這個爹估計也不是什么好鳥……”
沈時宴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——
打了兒子,來了老子。
而這個老子顯然比兒子更難對付。
他的意思是讓陳一早做打算。
“……目前徐家最棘手的問題應(yīng)該是怎么把徐康和徐順給撈出來,所以暫時騰不出手報仇?梢坏┬焱l(fā)現(xiàn)什么辦法都用盡,還是救不了他兩個好大兒時,翻倍的怒氣就會直接對準你家!
陳一心下驟沉。
半晌,才抬起頭,緩緩開口:“既然徐康和徐順已經(jīng)被帶走,有沒有可能……徐家也會被連根拔起?”
邵溫白默然一瞬,實話實說:“這個不一定。從目前我們交給警方的證據(jù)來看,給徐家兄弟定罪,綽綽有余,但能不能扳倒徐威……不好說。”
萬一徐家人謹慎,父子之間分得很清楚?
萬一徐威是只老狐貍,早有準備,就是為了應(yīng)對這么一天?
萬一……
太多可能性。
連邵溫白也保證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