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以前無數(shù)次他們吵架那樣,無非這次需要多花點時間,多用點心思罷了。
至今,江易淮都還覺得蘇雨眠是可以哄回來的。
見她不為所動,他是真的有點委屈了:“眠眠,你真的這么絕情嗎?我知道,無論沈時宴,還是邵溫白,都是你用來氣我的手段,我承認(rèn),我介意,非常介意,一點也不想看到你和他們有接觸!
這樣的話……
不像從江易淮口中說出來的。
換做以前,蘇雨眠會竊喜,會感覺到無比的幸福,因為這說明男人心里有她。
然而現(xiàn)在……
遲了。
太遲了。
當(dāng)她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越來越患得患失,越來越擔(dān)心受怕,越來越圍著江易淮而活的時候,她就知道,這段感情已經(jīng)走到了絕路。
“眠眠,我們六年的感情,一起經(jīng)歷過那么多,擁有數(shù)不清的回憶,真的說扔就扔嗎?”
看著她始終淡漠的臉,男人握著她的手不由用力了幾分。
蘇雨眠蹙眉:“你弄疼我了!
江易淮抿了抿唇,松開手:“抱歉……”
一曲結(jié)束,蘇雨眠毫不猶豫地從他懷中退開:“過去那些事,已經(jīng)過去了,我已經(jīng)全忘了,你也忘了吧!
想起剛才交換舞伴時的場景,她繼續(xù)開口:“既然已經(jīng)做出選擇,就請從一而終,別讓每個跟你在一起的女人都寒了心!
說完,她轉(zhuǎn)身離場,背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。
另一邊,沈時宴跟時沐熙跳舞時遠(yuǎn)沒有跟蘇雨眠一起有熱情,敷衍得像在劃水,余光一直關(guān)注著江易淮和蘇雨眠。
見到兩人不歡而散,他挑眉笑了笑,看來,某些人的手段不管用了。
雖然現(xiàn)在鬧翻了,但是過去兩人是實打?qū)嵉暮眯值堋?br>
江易淮哄人的那些手段,沈時宴一清二楚,無非就是買東西送禮物,再不然輕輕松松低個頭、說句軟話。
可惜啊,蘇雨眠不吃那套了。
“沈少,很高興?”時沐熙突然開口,語氣無辜,表情單純。
沈時宴:“當(dāng)然!
“是因為淮哥被蘇姐姐拒絕了?”
沈時宴挑眉,第一次正眼看她:“這不也是你想看到的嗎?”
時沐熙大方承認(rèn):“是啊,我想一直陪著他。”
“那就祝你們……百年好合?”
說完,沈時宴放開她,退后兩步。
時沐熙微笑點頭:“那就謝謝沈少了,也希望你成功抱得美人歸!
嘖!
沈時宴轉(zhuǎn)身。
同情地看了眼江易淮,以為自己招的是小白兔,沒想到卻惹了只大黃蜂。
尾巴有刺還有毒的那種。
兩個男人錯身而過的瞬間,江易淮忽然開口:“還是那句話,離她遠(yuǎn)點!
沈時宴止步,雙眸微瞇:“我也還是那句話,你沒資格!
“至少我名正言順過,你算什么?”
江易淮看著他,黑沉的眼眸有些痛快,“如果不是我,你和蘇雨眠根本不可能有接觸,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!
沈時宴:“說這話之前,別忘了,你現(xiàn)在跟我也不過是半斤八兩。一個前任,一個追求者,對她而言,都是陌生人!
江易淮冷眼看他,沈時宴卻沒興趣多說,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了。
……
回到房間,蘇雨眠摘下面具,洗了個澡。
披著頭發(fā)來到二樓,夜晚的海風(fēng)帶著微微潮濕的咸腥。
海浪漲了又退,沉悶的聲音有種讓人靜下心的魔力。
她靠著欄桿,看著粼粼的海平面,有燈光連成一串蔓延開,遠(yuǎn)遠(yuǎn)看去,像是地面上突然出現(xiàn)的星光。
夜色很美,她的心情也得到治愈。
這時,住隔壁獨棟水屋的沈時宴也來到二樓露臺,看見蘇雨眠坐在燈下,安靜地看著遠(yuǎn)方,白皙的側(cè)臉在柔和的燈光下像蒙上了一層濾鏡,他怔了好幾秒,才緩過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