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沈婉秋開口,江易淮也沒讓她冷場。
看起來終于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了。
就在這時,充斥在周圍的鼓點聲躁動起來,燈光也變得炫彩迷離,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跟著音樂節(jié)奏舞動起來,盡情搖擺身體。
沈婉秋眼前一亮,被這樣的氛圍感染,竟然主動拉起江易淮的手:“我們也去跳舞吧,好不好?!”
她仿佛有些醉了,表情略帶幾分迷茫,但雙眼卻晶晶亮亮的,此刻用祈求的眼神巴巴地看著他,江易淮心下一動,配合著被她拉進(jìn)舞池。
沈婉秋不會跳舞,只是跟著音樂下意識動作,看她沒有章法又有點笨拙的樣子,江易淮覺得有些好笑。
“你笑什么呀?”沈婉秋郁悶。
男人笑容愈發(fā)放肆。
她惱了:“不行,不能我一個人這么好笑,你也要跟我一起跳!”
被酒精刺激了大腦,沈婉秋大著膽子抓住江易淮的手,隨意搖擺起來。
見男人眉間沒有反感,她逐漸放肆了些,舉著他的手轉(zhuǎn)圈圈。
江易淮雖然興致不高,一直懶洋洋的,卻也沒有打斷她的動作。
沈婉秋起初還有些忐忑,到后來似乎完全沉浸在音樂的世界里,直至兩人目光相撞——
燈光迷離,音樂靡麗。
不知什么時候,她和他的身體貼在了一起,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酒香傳來,恍惚間,沈婉秋好像醉得更厲害了。
抬起頭,她的心跳忽然狂跳起來,江易淮眼中像有銀河,璀璨又絢爛,無形中仿佛牽出了一根線,拉扯著,吸引著她不斷靠近,再靠近……
踮起腳尖,沈婉秋仰頭,目光定在他的唇上。
此時音樂正好,氣氛正酣,曖昧不斷發(fā)酵。
男人似乎也被她驚艷,慢慢湊近。
就在沈婉秋心跳怦然,以為自己終于可以趁機(jī)捅破這層窗戶紙時,江易淮突然伸手推開了她,然后果斷后撤兩步。
“你醉了!
沈婉秋身體驟僵。
第一時間垂下眼簾,遮住其中的失望。
再抬頭時,又換了一副恍然初醒、嬌憨窘迫的模樣,她雙手拍了拍臉頰,眼睛也從迷離的狀態(tài)恢復(fù)清醒,連忙道歉:“哎呀!對不起,對不起,我剛才好像喝多了,腦子不太清醒。”
江易淮也不知道信沒信,輕笑一聲,轉(zhuǎn)身離開了舞池。
他叫來侍者,付錢結(jié)賬,然后大步出了酒吧。
沈婉秋看著他的背影又是懊惱又是氣憤,她握緊拳頭,咬咬牙,追出去。
她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人是鐵板一塊,不可攻破。
如果有,要么方法不對,要么就是耐心不夠。
剛好這兩者,她都有。
江易淮避得了一次,那兩次三次……無數(shù)次呢?
呵,男人不都是那樣?
又是一天休息日,沈時宴一大早就驅(qū)車來到單元樓下。
接蘇雨眠去伊家。
老爺子老太太現(xiàn)在就盼著蘇雨眠休息的時候能來陪陪他們。
這次是提前說好了的,一起床,老兩口就催著沈時宴出發(fā)。
蘇雨眠自然也是樂意的,兩位長輩親切慈祥,對她可以說非常體貼周到了,她又怎么忍心拒絕?
所以鬧鐘一響,就早早起來收拾。
還做了一些少糖軟糯的小點心,準(zhǔn)備給二老帶去。
八點,沈時宴準(zhǔn)時上樓敲門,進(jìn)來換好拖鞋,第一句話就是——
“我還沒吃早飯!
蘇雨眠:“?”
“有吃的嗎?”
“……有。”
上次是三明治,這次是香菇肉餡小餛飩。
沈時宴:“你自己包的?”
“嗯!碧K雨眠點頭,看他表情,“怎么了?不好吃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