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算玩,先去4S店把修好的車提了,然后又去聽了一場鋼琴演奏會!
“這花……挺特別的!
蘇雨眠眼前一亮:“教授,你看看,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特別的地方?”
說著,她把花遞過去,方便邵溫白細(xì)看。
后者低頭打量一瞬,又上手摸了摸:“……天然培育的?”
不愧是曾經(jīng)的生物學(xué)大佬,一開口就知道有沒有。
“嗯嗯!”
“哪來的?”他問。
蘇雨眠頓了一下,選擇實話實說:“沈時宴送的!
邵溫白目光一深:“怎么突然送你花?”
“今天我陽歷生日……”
“他幫你慶生?”頓了頓,想起什么,“還一起去聽了鋼琴演奏?”
“……嗯!
男人薄唇抿作一道克制的弧形,垂放在身側(cè)的雙手緩緩收緊成拳。
蘇雨眠突然遞過來一個剝好的紅薯,蜜橘色的軟心兒,還絲絲縷縷冒著熱氣:“教授吃嗎?”
“……吃,謝謝。”他伸手接過。
“花給我吧,你不好拿……”剛才說話的工夫,蘇雨眠那個紅薯已經(jīng)吃完了,便想把花接過來,給邵溫白騰出手。
“沒關(guān)系,我拿。紅薯你都幫我剝好了。”
說完,一手拿花,一手拿紅薯開始吃起來。
上樓的時候,邵溫白突然開口——
“雨眠,我們認(rèn)識也有一年多了吧?回想起當(dāng)初你才搬來的時候,剛從上一段感情里掙脫出來,整個人都還悶悶不樂的!
想起從前的自己,蘇雨眠也忍不住感慨:“是啊,明明已經(jīng)想清楚了要分開,也知道什么選擇對自己最好,但接踵而至的戒斷反應(yīng)還是出乎了意料。”
“幸好,都過去了。我記得你說過,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,不必自怨自艾,也無須焦慮急躁,把一切交給時間,傷口總有一天會長好!
邵溫白:“那你現(xiàn)在走出來了嗎?”
“什么?”蘇雨眠愣了一下,轉(zhuǎn)頭看他。
邵溫白又重復(fù)說道:“你從上一段感情里,走出來了嗎?”
“當(dāng)然!”
往事隨風(fēng),不知不覺中,她早就已經(jīng)放下了。
“那……”男人停頓一瞬,“你有沒有考慮過開始一段新戀情?”
問出這話的時候,邵溫白的心是繃緊的。
他也不是隨口一問。
前幾天給蘇雨眠慶祝陰歷生日,他帶她去了工廠車間,看著那一罐碎鉆,她問他為什么送項鏈。
那一刻,邵溫白腦子是懵的,脫口而出因為她生日。
后來回家的路上,他想了又想,覺得這個答案實在太……潦草。
所以他想重新回答,也趁此機(jī)會表明心意。
是的,他喜歡蘇雨眠。
很喜歡很喜歡……
喜歡到,一見她就歡欣雀躍,一聽她的聲音就忍不住心跳加速。
乃至在夢里那般下流無恥,肆無忌憚……
邵溫白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自欺欺人的人。
相反,短暫的逃避之后,他選擇直面內(nèi)心。
心里有一個聲音告訴他——
你喜歡她。
你為她的一切著迷!
從起初的克制,到后來的正視,再到如今的坦然,他才明白——感情從來不由理智做主,那些試圖壓制的覬覦和妄念不僅不會消失,還會瘋狂生長。
一場又一場的春夢仿佛一個又一個耳光打在臉上。
那么羞恥,卻也……
那般美好。
夢里的她,似仙似妖,輕而易舉便將他靈魂勾走,攥在掌心。
而他,毫無抵抗之力,除了沉淪,別無選擇。
邵溫白一向果斷,卻唯獨在要不要向她表明心意這件事上遲疑不決。
蘇雨眠剛從上一段失敗的感情里走出來,全身心投入學(xué)術(shù)研究中,未必愿意再談戀愛。
倘若,她不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