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幾萬塊錢,我們一家全部的家當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任小嬌說著,就大哭起來,又是害怕又是委屈。
“北都來的記者?姓王?叫什么名字?”
余宏心里一驚。
莫不是王淦那個愣種吧?
如果是他的話,那這種“深入虎穴”的不要命的事,王淦還真干得出來。他是《法制日報》的王牌調查記者,也是出了名的“王鐵頭”。
這些年,也不知道深入過多少虎穴,揭露過多少犯罪團伙的內(nèi)幕,導致了不少犯罪團伙覆滅。
當然,王淦也沒少吃苦頭。
但也許是此人真的十分命硬,加上有上天眷顧,因而這么多年雖然受傷無數(shù)次,牙齒打掉好幾顆,肋骨也斷了好幾次,卻硬是沒人能要了他的命。
王淦是出了名的“不要命”,哪怕無數(shù)次在生死邊緣徘徊,依舊初衷不改,哪里有罪惡哪里有不平,他就往哪里闖。
說起來,實打實的一位英雄人物。
好漢子!
“好像叫,叫什么王干……”
好吧,實錘了。
果然是王鐵頭!
“那王淦呢?他現(xiàn)在在哪?”
余宏急忙追問道。
“也抓起來了啊……我朋友講,這個王記者很跳……被打得很兇,比我男人挨的耳巴子還多,牙齒都打飛了……”
得,王鐵頭又要補牙了。
也不知道這么多年下來,他嘴里的牙齒還剩下幾顆“原生態(tài)”的。
片刻后,余宏帶著任小嬌向考斯特這邊而來。
這當兒,李節(jié)衛(wèi)江南等市領導,還有呂正剛等嶺南大老板都已經(jīng)下車,但沒有過去,就在考斯特這邊等消息。
這其實也是領導干部處置突發(fā)事件的標準流程。
在情況不明的時候不會貿(mào)然上前,免得被動。
先由下邊的同志把基本情況了解清楚之后,再做決定。
“書記,市長,情況大致是這樣的……”
余宏沉著臉,做了簡明扼要的匯報。
“你說誰?王淦?”
李節(jié)吃了一驚,立馬問道。
至于那個朗正明,李節(jié)可能連他的名字都沒記住。
誰在乎?
但王淦非同小可。
普通記者,李節(jié)自然不放在眼里,哪怕是《法制日報》這樣全國性大報的普通記者,在李節(jié)看來,也只是等閑。
不懂事,到處亂竄,那該教訓的時候就必須教訓。
由得這些混賬亂來,還不得亂套了?
王淦不一樣。
他名氣太大,而且這些年因為他屢次有“勁爆新聞”,他的很多文章,都是上了內(nèi)參的,在高層大人物那里都掛了號,有一定的知名度。
這人要是出了事,可就沒那么容易了結。
其實縱算在《法制日報》,報社的負責人對王淦也是“愛恨交織”的。此人給報社惹過不少麻煩,而且在報社內(nèi)部,也是非常的“鐵頭”,時不時會頂撞一下上級領導。
可又不得不一再容忍他。
因為他是報社“業(yè)績”的最有力保障之一。
有了他那些勁爆新聞,《法制日報》的領導才能經(jīng)常性的在大領導面前刷一波存在感。否則,顯得日報社是光吃飯不管事的。
“是的,書記,任小嬌說,那位記者就叫王淦。雖然不排除同名同姓的可能,但從行事風格來判斷,極有可能就是《法制日報》的著名調查記者王淦同志!
李節(jié)心里一萬只羊駝奔騰而過。
該死的!
這個王淦怎么哪里都有他?
禁不住看了衛(wèi)江南一眼。
說,是不是你把這條“瘋狗”叫來的?
對李節(jié)書記懷疑的目光,江南市長坦然受之。
“那余宏,這個情況,你們打算怎么處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