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思健樂了:“你還講究這個?”
衛(wèi)江南笑道:“有些事吧,還是講究一點好。這人嘛,終歸還是要有所敬畏才行。要不然,咱們這些人,大權(quán)在握,遲早會迷失掉自己。”
陳思健輕輕一拍茶幾,說道:“這話有理。邢連生那個癟犢子,就是毫無敬畏,手里有了點權(quán)力,忘乎所以,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。”
“我給老唐打過電話,問了情況。哎呀,那混蛋,事兒還不小。這些年,他肆無忌憚,干了不少破事……據(jù)說啊,他們院里,檢舉揭發(fā)他的都不少。呵呵,還包括那個李瑩……你說這人賤不賤?”
“自己明明也是受害者,不但不以為恥,反倒盡想些歪門邪道。拿著人家小姑娘當進身之階,簡直是不知羞恥為何物。”
“所以啊,你當這個紀委書記,在奉城搞大動作,我是完全贊成的,很應該。我考慮呢,等過完年,我也讓集團紀委派幾個督導組下去,好好查一查。尤其是駐外辦事處,天高皇帝遠的,基本上沒有監(jiān)督。估摸著污遭貓的事兒少不了,必須得管一管才行了。”
“要不然,哪天真捅了個大窟窿,我還得給他們擦屁股!
衛(wèi)江南笑道:“是這個理兒!
“這個隊伍建設,是應該擺到議程上來了。”
“要是大伙兒都有你健哥這樣的思想覺悟,隊伍建設的工作就比較好做了!
“來,我敬你一杯。”
過完正月十五元宵節(jié),奉城各項工作逐步走上正軌。
而市委常委、市紀委書記衛(wèi)江南同志,突然又玩起了失蹤。
整個奉城市,除了楊鶴來和龍雨澤,沒人知道江南書記去了哪里。
那江南書記到底干嘛去了呢?
用很高大上的話來講就是:重披戰(zhàn)袍,為國出征!
沒錯,股神衛(wèi)王又要在國際金融市場搞風搞雨了。
這一個月來,五百個億的資金陸續(xù)匯聚到金輝集團私募營業(yè)部的戶頭上,各個私募基金都做好了“大干一場”的準備。
說實話,五百億對現(xiàn)如今的衛(wèi)江南而言,還真就是毛毛雨,正常情況下,不值得衛(wèi)江南親自出馬。
但這一次,情況不一樣。
因為這是“先鋒之戰(zhàn)”。
年前和穆正陽商量的時候,穆正陽說得明明白白,金輝集團可以擴容,衛(wèi)江南那七千個億,金輝集團咬咬牙能吃得下去。但必須先打個樣。
衛(wèi)江南必須以實實在在的戰(zhàn)績來證明,金輝在他的“指導”下,是可以賺到錢的,而且利潤還不少。
你說衛(wèi)江南以前有過往戰(zhàn)績可查。
這話沒錯。
不過眼下,你是要直接給金輝集團擴容好幾千億,那就必須要有最新的戰(zhàn)績才行。
穆正陽才能完全說服所在派系的大佬們,最終完成和衛(wèi)江南的“結(jié)盟”,也就是和蘇秦系“結(jié)盟”。
所以衛(wèi)江南必須高度重視這一次的金融作戰(zhàn)。
穆正陽親自出馬給楊鶴來龍雨澤打的招呼,把情況給他倆做了說明——衛(wèi)江南這次“失蹤”,也是因公啊,你們兩位可不能給人家打曠工,扣人家的工資獎金。
江南書記眼看著就要“凈身”為官了,以后就靠工資獎金過日子呢。
所以說,想要在政治上有所作為,實現(xiàn)自己的抱負,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哦。憑本事賺的錢都得捐了,不能花。
本來吧,這就是打個招呼,不料龍雨澤就出“幺蛾子”。
雨澤市長是這么表示的:衛(wèi)江南可以為國征戰(zhàn),可以為金輝集團去賺錢,但他歸根到底還是奉城的干部,利用工作時間為金輝賺了利潤,奉城能落下點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