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的那一條,嗯,那就得楊鶴來配合他了!
“他自己搞不定,加上龍雨澤都不行!
“到底什么大魚小魚。俊
鄭三兒原本只是湊趣,現(xiàn)在是真的被吊起了胃口。
只出謎題,不給謎底,會死人的知道嗎?
抓心撓肝的……
林秋月端起手邊的香茗輕抿一口,淡淡說道:“衛(wèi)江南到任半年了,還沒對公安局內部進行過比較像樣的整頓,這和他的一貫作風不符!
“他之所以這么能忍,一方面,是因為奉城這邊,他能用的人不多。龍雨澤本身也是立足未穩(wěn)。另一個方面,自然就是他在考慮自己的口碑了!
“總不能每到一個地方,都先拿自己人開刀吧?”
“殺一兩個不開眼的祭祭旗無所謂,一殺一大片,就有點過分了。”
“現(xiàn)在左舜華幫他動刀子,他豈有不配合的道理!
“等把那個趙銘拿掉,自然就是連城玉來當常務副;旧希簿值氖聝,他就不用操心了!
鄭三兒恍然大悟:“所以,小魚就是趙銘?”
“當然!”
“就看這個趙銘自己懂事不懂事了。自己懂事的話,衛(wèi)江南或許不為已甚,放他一馬也不是不可以的!
“那,大魚呢?難道是……侯曉文?”
這下,鄭三兒終于開竅了,順著林秋月或者說順著衛(wèi)江南的思路這么往下一推理,答案呼之欲出。
“要不然呢?”
林秋月瞥他一眼,慢慢放下茶杯,姿勢極其優(yōu)雅。
“侯曉文一直坐在政法委書記那個位置上,衛(wèi)江南得等多久?”
說到這里,林秋月又微微蹙起眉頭。
“當初,也是楊鶴來比較任性了,非得卡住人家。當時直接就把侯曉文調走,萬事大吉。也不至于留下那么大的漏洞給人家來鉆!
鄭三兒說道:“老楊那個脾氣,你又不是不知道……當初他就不同意衛(wèi)江南去奉城的,非得這么安排,他不得惡心一下人?”
可是現(xiàn)在呢?
還不得自己打臉?
鄭三兒心里很清楚,如果林鄭系真端著,不肯向衛(wèi)江南妥協(xié),那衛(wèi)江南一定會干他鄭三兒,半點不帶猶豫的。
那人狠起來,鄭三兒是真有點怕。
只要這次周文保不能從北都帶回讓他滿意的消息,明兒個,周文保就得進去。估摸著證據(jù)都是現(xiàn)成的。
“姐,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鄭三兒小心翼翼地問道,眼里委屈巴巴的。
“怎么辦?”
“那得先問左舜華,看他是個什么意見才行……”
左舜華現(xiàn)在很頭大。
有兩點是他沒有想到的。
第一點,就是衛(wèi)江南和市公安局的配合度極高,高到左舜華心里都覺得不正常。衛(wèi)江南對他的態(tài)度也非常的“恭順”,幾乎每天都要到世紀大酒店“報到”,在左舜華面前露個臉,向左舜華匯報工作。
這特么有點假啊……
一開始,左舜華還有點搞不明白衛(wèi)江南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“老實”,多少覺得是自己和某委的赫赫威名震懾住了鄉(xiāng)鎮(zhèn)干部。
漸漸的,左舜華有點覺出不對了,怎么覺得,這個姓衛(wèi)的“小賊”其實是在監(jiān)工?
監(jiān)督自己抓緊辦案!
第二點,則是他帶過來的那幾位衙內,工作積極性空前的高。
特么你們平時在委里的時候,咋不是這種工作態(tài)度?
一天天的擺衙內的臭架子,不尊重上級領導,鼻子朝著天上……怎么到了奉城,一個個都轉變成了工作狂?
今天抓住了這個的把柄,明天又找到了那個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