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鍵是,李國臣進去了,他有可能“亂講話”啊。
他在局子里招供的罪行越多,撈人的難度越大,搞不好還會把別人都牽扯進去。
所以他們明知道這次極有可能踢到了鐵板,卻也只能梗著脖子硬扛到底?纯茨懿荒芷闯鲆粭l“生路”。
事已至此,難道還能洗干凈脖子等死嗎?
怎么也得掙扎幾下。
“假的!”
“你特么的就是個騙子!”
下一刻,李繼軍狂叫起來。
“別想用這種鬼話來嚇唬老子,額可不是嚇大的!
“額警告你,立即把額兒放咧……要不然,老子讓你們一個個都死在這里!”
“很好!”
衛(wèi)江南揚起手機,戲謔地一笑。
“李繼軍,我忘了告訴你,我已經開啟錄音。你現(xiàn)在說的這些話,我都記錄在案。到時候上了法庭,這些都是證據(jù)。”
“李繼軍,我給你指一條明路!
“你要是想活,今兒這個事,你就趕緊想辦法彌補。到時候根據(jù)你認罪悔罪的情況,法院會酌情考慮,從輕處罰!
“或許你有機會保住一條狗命!”
“要是再這樣執(zhí)迷不悟,那我恭喜你,你們父子倆,都是死路一條!”
“你特么的……”
李繼軍氣得脖子都漲起來了。
他其實并不懷疑衛(wèi)江南的身份,只是“奉城公安局長”這個身份,對他并不能產生那種最直接的震懾。
如果衛(wèi)江南是河東省會城市的公安局長,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。
李繼軍絕對不敢?guī)е诉^來舞刀弄槍。
因為人家真能管到他頭上。
不過同樣的道理,如果衛(wèi)江南是河東的大官,李繼軍反而不會這么驚慌失措,因為他的關系網夠得著。
他這些年靠著挖煤確實賺了不少錢,也確實結交了許多了不起的大人物。
至少在河東省內這一塊,李繼軍覺得自己相當牛逼。
市里省里都有人。
衛(wèi)江南再牛逼,只要運作到位,也不是不能擺平的。
無非就是錢嘛。
多得是!
問題衛(wèi)江南在遼東啊,李繼軍鞭長莫及。
只能硬扛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條人影突然從消防通道那邊沖了出來,以極快的速度,飛撲遲曉勇。
李繼軍眼前一亮。
是“花貓”!
花貓是他手下最得力的打手之一。
雖然不是最能打的,卻是最聰明的,鬼點子多得很,平時不做打手的時候,經常給李繼軍出餿主意,算是半個軍師。
花貓最厲害的,也不是其他功夫了得,主要就是動作敏捷,搞偷襲是一把好手。這些年,死在花貓手里的厲害角色,也有好幾個。
正面放對,花貓多半打不過,都是靠玩陰招搞死對手的。
而現(xiàn)在,又是這個花貓想出了好辦法——偷襲!
只要他能一擊得手,把李國臣救出來,李繼軍立馬就能指揮打手們一擁而上。倒不會真敢把衛(wèi)江南怎么樣,但趁亂揍他幾下,掩護著李國臣跑掉,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應該說,花貓確實鬼點子,動作也足夠敏捷,一時半會的,想出了最佳解決辦法。
然而最大的問題是,他并不知道,這一次自己面對的是些什么人。
遲曉勇高拱等四人,全都是衛(wèi)江南的戰(zhàn)友,當年在同一個偵查分隊里攪馬勺的。
衛(wèi)江南親手訓練出來的精銳戰(zhàn)士。
當偵察兵的,最重要的一點是什么?
那就是掌控戰(zhàn)場情況,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區(qū)域。
消防門就在不遠處,遲曉勇焉能注意不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