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都是“熟人”。
兩名輔警,幾個受傷較輕的馬仔混混,都是只折了一條胳膊的,強忍著。
當(dāng)然,也不排除他們順便到醫(yī)院來看看胳膊。
見了這個架勢,那幾個人不敢靠得太近,離得遠遠的嚷嚷。
“你們特么的,趕緊把國老板放了,你們好大的膽子,知道他是什么人嗎?在云平,你敢搞他?活得不耐煩了是吧?”
一個腦子不大靈光的馬仔,梗著脖子大喊大叫。
他剛才被干暈死過去了,衛(wèi)江南后來表明身份的時候,他剛好暈著呢,沒聽到。否則他會不會這么大膽還真不好說。
對于這樣的小卡拉米,衛(wèi)市長但凡跟他多說一個字,都是丟臉。
“呃,那個,領(lǐng)導(dǎo),你先給他治療一下啊……你看,他流著血呢,再不治療,要出事的……”
一名輔警試探著說道。
倒還比較謹慎。
衛(wèi)江南淡淡說道:“死不了!
“我讓你們通知你們局領(lǐng)導(dǎo)的,通知了沒有?”
“呃,那個,局領(lǐng)導(dǎo)在區(qū)里開會,應(yīng)該會馬上過來了……說真的,領(lǐng)導(dǎo),你們還是先把人放了吧……這樣流血,不是個辦法啊……嗯,軍老板馬上就帶人過來了,他們都是礦上的,脾氣不太好啊……”
“軍老板又是誰?”
衛(wèi)江南還沒有完全搞清楚這中間的關(guān)系。
“那是額爹!”
被遲曉勇拎在手里的李國臣突然又激動起來,噴著血沫子大叫。
“外地佬,你們給額聽清楚咧,趕緊把老子放咧,要不然,等額爹來了,把你們都砍死……”
“啪!”
高拱毫不客氣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,抽得啪啪的。
差點一下子給國總干得背過氣去。
那個輔警嚇了一跳,急忙說道:“領(lǐng)導(dǎo),可不敢再打咧……軍老板脾氣真不好,他又不知道你是大領(lǐng)導(dǎo),到時候發(fā)生什么誤會,我們攔不住的……”
衛(wèi)江南不由得笑了。
“沒事,讓他來!
“我倒要看看,在這片土地上,到底誰那么牛逼!”
“是嗎?”
“你特么誰啊,那么牛逼?”
“不知道死字怎么寫是吧?”
正說話間,一個牛逼轟轟的中年男聲響起,走廊上隨即響起密集的腳步聲。
一堆手持武器的壯漢,蜂擁而來。
當(dāng)先一人,年約五十幾歲,和李國臣一樣,五短身材,腦袋大脖子粗,掛著一條耀眼的金鏈子,至少得有兩斤重,也不怕頸椎“嘎嘣”一聲就斷了。
也就是現(xiàn)在大熱天的,只要稍微涼快一丟丟,軍老板好歹穿個貂。捂不捂痱子的,再說。
“爹……”
李國臣一見到此人,頓時激動起來,奮力掙扎,扯著脖子大喊。
“這些王八驢球的打額……”
“搞死他們!”
“搞死他們!”
剛才衛(wèi)江南那一巴掌打得確實有點狠,到現(xiàn)在,國少嘴里的血窟窿也沒堵住,只要一張嘴就往外噴血,搞得跟七省參謀將軍對穿腸一樣的。
“特么的,好大的狗膽!”
“給老子干死他們!”
見了兒子的“慘狀”,李繼軍暴跳如雷。
原以為,李繼軍五十幾歲的人了,還是個大老板,應(yīng)該比較冷靜,誰知和李國臣一樣的德性,不管三七二十一,就讓人動手。
看來還真應(yīng)了那句話,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。
有什么樣的王八蛋老子就有什么樣的王八蛋兒子。
這個時間段的河?xùn)|煤老板,絕大部分都是這種操行,就沒誰是老老實實做生意的。在礦山,不要說老實人,你稍微弱一點,心狠手辣的程度差上那么一丟丟,你就死了。
這不是形容詞,就是字面意思。
這些年,河?xùn)|煤礦上發(fā)生的血案,數(shù)不勝數(shù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