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擺明不會在這里吃飯。
要不然,一屋子全都是薛家的嫡系子弟,就她一個外人,大家都會很不自在。
實話說,薛紫薇和薛家其他人,都猜不透蘇若曦的來意。
太蹊蹺了。
況且,薛紫薇和蘇若曦以前確實是很要好的閨蜜,雖然高中之后,兩人不在同一個大學(xué),畢竟憑自己本事考上北都大學(xué),也是有些難度的。
薛紫薇考上的是另一所大學(xué),也是重點本科,當(dāng)然和北都大學(xué)有一定差距。薛紫薇并不愿意動用家里的關(guān)系,硬生生把自己塞進北都大學(xué)去。
那只會被同學(xué)們暗地里笑話。
她們這種家庭出身的孩子,誰不是心高氣傲的?
再說了,以薛紫薇的家庭背景,她在哪所大學(xué)畢業(yè)很重要嗎?
只要有個本科文憑就行。
但最近這段時間,蘇家和薛家的關(guān)系,有些微妙。
尤其是衛(wèi)江南在奉城搞了那個軋鋼廠改制之后,薛老爺子大發(fā)雷霆,專門找蘇老爺子“告”了一狀。
而后,蘇振邦那邊也有過明確的答復(fù),還是蘇老爺子專程找薛老爺子聊的。
蘇老爺子的態(tài)度,同樣非常堅決。
他向薛老爺子做了解釋,表明軋鋼廠是個例,奉城那邊并沒有要“推而廣之”的打算。同時也明確表態(tài),他支持孫女婿的做法。
這讓薛老爺子很不高興,但也暫時把這事壓了下來,沒有再去找其他老一輩聊這事兒。
偏偏這當(dāng)兒,衛(wèi)江南的妻子蘇若曦居然親自上門來給薛老爺子祝壽。
怎能不讓薛家人心里倍感詫異?
心里詫異歸詫異,表面上的禮數(shù),還是非常周到的。
何況薛紫薇年齡也不大,就是二十五六歲,剛剛參加工作不久。對那些彎彎繞,所知不多。她和蘇若曦之間的關(guān)系,依舊還是非常之好。
兩人說說笑笑的進了門。
別墅里露面的人不多。
中飯吃完之后,部分薛家子弟已經(jīng)離開別墅。另一部分也躲在屋子里搞些娛樂活動,或聊天或打球或者玩玩撲克牌之類的。
只有薛紫薇的父母,在客廳等候。
蘇若曦自己目前只是一位在讀研究生,但她父親是正部級一把手,她丈夫是正廳級實權(quán)實職,絕對怠慢不得。
“薛伯伯好,伯母好!
蘇若曦進門,鞠躬如儀,聲音如同百靈鳥一般清脆動聽。
薛于陵含笑點頭,溫和地說道:“哎呀,若曦啊,真是太客氣了……”
“薛伯伯,應(yīng)該的!
“我和紫薇可是同學(xué)十二年,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!
“對對,我記得小時候啊,紫薇每次回家,都要跟我們說起你,說你們在學(xué)校一起做作業(yè),一起玩游戲……”
薛于陵的愛人也在一旁笑著說道。
大家拉著家常,其樂融融。
“薛伯伯,伯母,薛爺爺還沒有休息吧?聽說他老人家喜歡書法,我給他帶了一件鎮(zhèn)紙過來,是我在琉璃廠那邊淘的,希望薛爺爺能夠喜歡!
這件鎮(zhèn)紙的價格,是幾千塊錢的樣子,不算太貴,但也絕不是地攤貨。
以蘇若曦的身份,拿這樣一件壽禮過來,非常合適。
既不奢侈也不寒酸。
“哈哈,難得若曦有心了。老爺子剛好在書房寫字呢,我?guī)氵^去。”
既然蘇若曦已經(jīng)來了,那肯定是要去給老爺子拜個壽的,這也是規(guī)矩。
當(dāng)下一行四人來到書房,滿頭白發(fā)的薛老爺子果然正在揮毫潑墨。退休之后,練練書法或者國畫,是不少老領(lǐng)導(dǎo)干部的共同愛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