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在厲勘平家里,他們只得到了一個字——滾!
厲勘平看著這兩個“血海仇人”,滿腔怒火,凝聚成了這一個字。
不要說和他們談判,連門都沒讓進。
楊凌飛眼角抽搐,腮幫子鼓了又鼓,手已經(jīng)伸向腰間。
這個王八蛋再敢放屁,楊局一槍崩了他。
這種事,楊凌飛還真干得出來。
他在派出所的時候,就因為擅自動用槍械威脅當事人挨過處分。
當然,真開槍還是不敢的。
說得難聽點,你可以用拳頭甚至動刀子把厲勘平殺了,就是不能開槍。動拳頭刀子,還有辦法“免死”,故意傷害和故意殺人還是有很大區(qū)別的。
但是在職警察開槍殺人,那天王老子來了都保不住他。
楊凌飛又不是真正的楊瘋子。
林晗倒是并不生氣,氣定神閑地站在厲勘平家門口,頗有雍容華貴的氣度,傲然說道:“厲總,你也不要意氣用事,我們今天來,是真心誠意來和你們商量的!
“你不是要股份嗎?沒問題,貴人公司和我們金城公司合并之后,給你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!”
雖然林晗的底線是可以出讓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,不過談判嘛,可不就是一點一點的扣嗎?哪有一上來就亮底牌的?
“滾!”
厲勘平連一個字都懶得多說。
“百分之五十一!”
林晗也不廢話,直接拋出底牌。
實在這個姓厲的恨他們?nèi)牍,普通的談判技巧,完全不管用?br>
“給你控股權(quán)!”
“厲勘平,你要想清楚了,這是你,是你全家最后的機會。答應(yīng)了,不但你的貴人酒業(yè)公司能夠保存,還能繼續(xù)做大做強,我林晗也不和你爭這個控股權(quán),只要賺了錢有我一半就行。”
“你要是不答應(yīng),嘿嘿,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!”
“不客氣?”
厲勘平冷笑起來。
“合著你們這些年,害死我舅舅,搞瘋我妹妹,又差點打死我弟弟,還害了我公司那么多人,這都是客氣的?”
“你們這兩個狗雜種,別想好事了!”
“老子既然放出來,今天就去省里找衛(wèi)江南主任告狀,找張慶文省長告狀。然后我就去北都,找更大的領(lǐng)導(dǎo)告狀!”
“老子就要和你們斗到底!”
“我還偏就不信了,這個世界上,還沒人管得到你們!”
“狗雜種!”
“你特么的,你想找死是吧?好,老子就成全你!”
厲勘平一口一句狗雜種,徹底激怒了楊凌飛,暴怒之下,猛地拔出手槍,“咔噠”,頂彈上膛,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厲勘平的胸前。
“來。
厲勘平更是咆哮如雷,絲毫不懼,索性上前一步,“嘩啦”扯開胸前的衣服,用胸口直接頂住楊凌飛的槍口。
“開槍。
“楊凌飛,你個狗雜種,你有種開槍!”
“你敢打死我,明天你就上刑場!”
“來啊……”
“開槍啊……”
“你他媽敢嗎?”
“量你也沒這個狗膽!”
“狗雜種!”
一雙眼珠子血紅血紅的,死死盯住了楊凌飛,滿臉都是憤怒至于極點的神情。
也就是他沒槍,他要是手里有槍,早就一槍崩了楊凌飛,不帶絲毫猶豫的。
死亡對他來說,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威懾力。
他早就下定決心,要和楊凌飛林晗這兩個狗東西干到底,哪怕同歸于盡也在所不惜。說到頭鐵,他是絲毫都不怵楊凌飛。
楊凌飛同樣雙眼血紅,握著手槍的右手,青筋暴漲,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。
“楊凌飛,你干什么?”
“冷靜點!”
林晗又氣又急,跳腳大叫,卻是不敢去抓楊凌飛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