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大成于是將情況詳細地向方文和匯報了一遍。

“有這種事？”

這下方文和也驚訝了，有點不敢置信地看著牛大成。

“你和他，打過什么交道了嗎？”

方文和一時之間，完全理解不了，為什么衛(wèi)江南要對牛大成如此客氣。在云頂餐廳金鼎包廂抓舒同方的那一次，衛(wèi)江南的飛揚跋扈，方文和是親眼見識了的。

那就不是個低調(diào)的主。

牛大成再牛逼，能牛逼得過舒同方？

他方文和再牛逼，能牛逼得過任敬明？

沒道理嘛。

除非牛大成用了什么辦法，和衛(wèi)江南交上了朋友。

對此，方文和倒是有幾分“期待”。

牛大成這種江湖出身的人，交朋友不正是他的強項嗎？

加上衛(wèi)江南又很年輕，說不定牛大成剛好拿捏住了衛(wèi)江南的軟肋呢？

牛大成有些得意地說道：“我請他吃了飯，這個也是向你匯報過的。吃飯的時候，叫了青山大學藝術(shù)系的幾個老師帶著一群女學生來唱歌跳舞……衛(wèi)江南沒有反對。雖然在吃飯的時候，他也沒什么過分的動作，但他沒有反對！”

牛大成加重了一下語氣。

在體制內(nèi)，不反對往往就意味著默許，意味著下次可以繼續(xù)。

男人嘛，第一次肯定是要端著點，等時間長了，打交道的次數(shù)多了，自然就會露出本來面目。

那么豐滿成熟，風韻撩人的藝術(shù)系老師；那么水靈嬌嫩，青春靚麗的藝術(shù)系小妹子，就不信他真的不動心。

方文和嘴角浮起一絲笑容，有些贊許，也有些不屑。

贊許的是牛大成，不屑的自然就是衛(wèi)江南了。

還以為你多了不起呢，還不是一樣。

大家都是飲食男女！

只要寡人有疾，牛大成遲早能拿捏住你。

“這樣啊……看來他也是明白人，不想搞得到處都是敵人……”

“是啊是啊，文和書記，我聽說呢，他前兩天去紅運了，紅運那個楊凌飛，也是個狠角色，衛(wèi)江南去看守所提審那個厲勘平，楊凌飛直接就安排人把厲勘平的弟弟厲途平在號子里打了一頓，差點就打死了……”

方文和眼皮子都不眨一下。

這樣的“大新聞”，肯定也有人第一時間向他匯報的。

牛大成繼續(xù)說道：“我估計啊，衛(wèi)江南應(yīng)該是被楊凌飛氣到了。換我也一樣，誰能咽得下這口氣啊……”

“可是呢，他手里又沒人。就算是老張，拿楊凌飛也沒啥好辦法。”

“所以啊，他就來找我們了嘛�！�

“倒也是個明白人……”

如同牛大成所料的那樣，方文和很快就離開溫柔鄉(xiāng)，回省委院子去了。

牛總接過文和書記的陣地，繼續(xù)奮戰(zhàn)不提。

不過這次文和書記并沒有回自己所居的別墅，而是去了石如松家里。

省委班子里，方文和與石如松關(guān)系好，并不是什么秘密。

這中間還有個很有意思的插曲。

就是一開始的時候，方文和與石如松的關(guān)系，還不如現(xiàn)在這么緊密，屬于比較聊得來的那種“朋友”，直到后來，牛大成通過方文和的介紹，接觸到石如松之后。

方文和與石如松的關(guān)系，才變得異常緊密起來。

兩人直接就從“朋友”變成了“盟友”。

方文和年齡比石如松略長，黨內(nèi)職務(wù)也略高，石如松對他還是比較尊重的，接到電話之后，專程坐在一樓客廳等候。

片刻后，方文和就推門走了進來。

石如松立即起身迎上前去，笑著與方文和握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