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事是好事，但金城酒業(yè)不這么想啊。他們想做第二！”

“想做第二也是好事嘛，大家各憑本事競爭�！�

莫小米看他一眼，露出鄙視的神情。

美女飄了啊，敢明著鄙視自己的頂頭上司。

“領導，你要是再這么揣著明白裝糊涂，我就懶得跟你說話了啊……”

逗著我玩很帶勁是吧？

衛(wèi)江南淡淡說道：“莫小米，你以后要是當了一把手，那就要記住。別人說的，和自己腦補的，不是一回事。不要總是想當然，用自己腦補的內容去代替第一手資料�！�

莫小米咯咯地笑：“領導，真要提拔我了呀？那我真得好好考慮一下，怎么報答你……”

衛(wèi)江南差點被她氣笑了。

這娘們可不是好人啊——我把你當下級，你卻只想睡我？

“說正經事！”

“正經事��？正經事就是，金城酒業(yè)的林晗，想要一口吞了厲勘平的家產。”

“有證據嗎？”

衛(wèi)江南的臉色嚴肅起來。

“這還能給你找到證據�。俊�

“林晗是金城酒業(yè)的董事長，她老公就是楊凌飛。林晗自己，原先也是體制內的干部。金城酒業(yè)是國營的嘛……后來林晗辭職下海，第二年就承包了金城酒業(yè)。她原本就是金城酒廠的廠長來著……”

“再后來嘛，金城酒業(yè)幾次改制，現在已經變成私人控股企業(yè)了。林晗是最大的股東，也是實際的大老板�！�

衛(wèi)江南蹙起了眉頭。

雖然他很清楚，在前些年的國有企業(yè)改制大潮之中，不少國有企業(yè)幾經折騰，都變成了私人企業(yè)，或者公私合營的企業(yè)。

但他知道不代表著他贊同這種行為。

本質上，都是薅國家的羊毛。

往嚴重點說，就是侵吞國有資產。

“但是在經營上，到底還是厲勘平更勝一籌，他的貴人酒業(yè)，一直都壓過金城酒業(yè)一頭。如果他們成功上市，那金城酒業(yè)就更加不是對手了�！�

“因為他們的經營范圍，市場目標客戶群體，都是高度重合。貴人酒業(yè)多占一份，金城酒業(yè)就要少占一份，說白了，這是你死我活的斗爭。”

“所以啊，這兩年，厲勘平一家，就都倒大霉了�！�

“林晗在商業(yè)上干不過他，直接就讓自家男人楊凌飛插手進來了�！�

“這兩年啊，厲勘平的家人親戚，包括他的老員工，都倒了霉，一個個被公安局抓了進去，據我所知，已經死了兩三個人了�！�

“死了兩三個人？”

衛(wèi)江南的臉色，變得極其嚴峻起來。

“衛(wèi)主任，求求你，救救我們吧，救救我們全家吧……”

一到督查室小會客室，涂明娟又噗通一聲給衛(wèi)江南跪了下去，連連磕頭，額頭碰的地板“砰砰”作響。

不等衛(wèi)江南開口，莫小米就疾步上前，將她扶住。

好不容易，才將她拉起來，安撫一番，在椅子里就坐。

額頭上已經腫起一個青紫色的大包，可見剛才磕頭磕得有多用力。

“涂大姐，你先平復一下心情，我有些話想要問你�！�

等她情緒稍微平靜了些，衛(wèi)江南才緩緩問道。

一名綜合處的工作人員便急忙拿起了筆開始記錄。

這是綜合處剛給衛(wèi)江南選定的聯絡員，叫張定軍，是三年前大學畢業(yè)后，選調到省政府的，算是比較優(yōu)秀的人才。

按照衛(wèi)江南的要求，背景單純，看著順眼。

是個略帶三分書生氣息的年輕小伙兒。

莫小米陪坐在衛(wèi)江南身邊。

因為涂明娟是女同志，有莫小米在，免得惹人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