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怎么樣?”
“你個蠢貨!”
衛(wèi)江南冷笑著罵道。
“別忘了,照片我們也有!”
肖洪全再次愣住了。
他情急之下,確實把這茬忘了。
他為了威脅周其聞,確實讓周其聞去他住的地方拿了一套照片。但只有照片,沒有底片。底片他藏起來了。
那些照片在他手里能夠威脅岳青歌,在別人手里一樣能起到這個效果。
對于岳青歌而言,這些照片只要有一張泄露出去,那他肖洪全就失去了任何談判的籌碼,更沒有了任何“價值”。
第一個死的,必定是他。
至于衛(wèi)江南高妍要怎么和岳青歌“斗”,那都是別人的事,和他肖洪全再沒有半點關(guān)系。
他反正完蛋了!
“而且你還忘了一點,你現(xiàn)在在我們手里!
衛(wèi)江南的聲音越來越“冷酷”,一點感情都沒有。
“不管你把底片放在誰手里,你都不可能把消息從看守所里傳出去。我們有一百種辦法,讓你老老實實交代!
“要不要試一試?”
“不,不要……”
肖洪全徹底崩潰,噗通一聲跪了下去,朝著衛(wèi)江南連連磕頭。
“衛(wèi)書記,求求你,放我一馬,我,我再也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啊……”
周其聞和兩名押解民警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震驚之色。
問題,這就解決了?
還是高市長“紅人”這個身份好使啊。
換作是他周其聞,甚至是石玉湘,哪怕說出同樣一番話來,都嚇不住肖洪全。因為他們誰都沒機會在“干掉”岳青歌之后出任市委書記。
唯獨高妍可以。
讓肖洪全完全沒有任何投機取巧的余地,也不能存在任何僥幸心理。
肖洪全現(xiàn)在完全相信,為了拿到那些底片,送高妍上位,衛(wèi)江南一定會往死里干他。整個高山縣公安局看守所最兇殘的牢頭獄霸,都會輪流教他做人。
那些照片,現(xiàn)在不但不是“殺手锏”,反倒變成了催命符。
想想萬重山的下場吧!
晚上十點。
肖洪全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里,抽著煙,一言不發(fā),兩眼無神。
就剛才,他已經(jīng)全都撂了。
那個特么的衛(wèi)江南,實在太嚇人,給肖洪全的感覺,是自己如果不配合,明天就會被干掉!
甚至于,連今天晚上都過不去。
一個心膽俱裂的人,通常都會自行腦補最壞的結(jié)果。
心理素質(zhì)差,就這樣。
酒店的另一個房間里,衛(wèi)江南,石玉湘,周其聞三人再次碰頭。
其實就剛才,石玉湘一直都在,他就在里邊房間聽著,只是沒露面罷了。
衛(wèi)江南“嚇死”肖洪全的整個過程,他一清二楚。
心里頭對這位小老弟,那是佩服得要死。
中間有一陣子,甚至連石玉湘都以為,衛(wèi)江南是真想拿那些照片去“干掉”岳青歌,將高妍送到市委書記寶座上去。
連他都忍不住有這種想法,更不用說肖洪全這個當事人了。
肖洪全的心理素質(zhì),怎么跟他堂堂縣委書記相提并論?
“玉湘書記,江南書記,要不,我們連夜去雁山,把證物起出來?”
周其聞試探著問道。
肖洪全招供,底片和另外兩套照片,他都藏在自己家里。不是他和張曉媚那個名義上的家,而是藏在他老子肖文山的家里。
他在那邊,一直都有自己的臥室。
逢年過節(jié)或者父母生日的時候,會回去住兩天。
肖洪全覺得,把底片藏在自己老頭子家里是最穩(wěn)妥的。
不管怎么說,肖文山也是曾經(jīng)的雁山縣政協(xié)主席,老資格的正縣級干部,大伙都要給他幾分面子,絕不至于有人跑到肖文山家里去搜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