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這次行動的規(guī)模太大,按照大伙兒正常的理解,光是準備工作,就應該需要好幾天。
所以從秘密渠道得到消息的金耗子團伙首領(lǐng),都是按照這個日期來做準備的。
畢竟他們家大業(yè)大,并不是說跑就跑的。
按照以往的“慣例”,在得到風聲之后,還要找其他渠道再核實一下消息的真假。然后再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擺平。
實在不行,在警方發(fā)動總攻前一兩天再跑也來得及。
誰知道警方這次完全不按套路出牌,嘴里說是十月十五號總攻,實際上提前了好幾天。
打了幾乎所有金耗子一個措手不及。
其次,出動的部隊戰(zhàn)斗力很強。
武警總隊機動大隊就不用說了,那是真正的精銳,訓練有素,裝備精良,紀律嚴明。南河縣公安局動員了將近四百名在職警察和輔警,加上縣武警中隊和一個基干民兵連,總兵力接近一千二百人。
兵分四路,向南河金礦區(qū)展開全面突擊。
而在進山之后,這四路“大軍”又展開成十幾個突擊隊,快速推進。
一路上遇到任何膽敢頑抗的金耗子團伙,都是碾壓過去。
基本流程如下。
喊話,勸降,給出路。
凡是愿意主動放下武器向警方投降的,不管是團伙首領(lǐng)還是脅從,都可以算作投案自首,后續(xù)能夠得到從寬處理。
喊話勸降無效,對空鳴槍警告。
限時放下武器投降。
時間一到,依舊負隅頑抗,那就直接沖過去抓人。
膽敢拒捕,警方就真敢開槍。
當然,一般是朝四肢等非要害部位招呼。
盡可能抓活的。
說得直白點,哪怕把他手腳全都打斷,變成終身殘廢,那也比打死要好。因為上報的時候,死亡人數(shù)是單列的,至于受傷人數(shù)多點,領(lǐng)導并不會太在意。
不管是擦破一點皮還是筋斷骨折終身殘廢,都叫“受傷”。
反正沒死就行。
安全事故的分級,也是以死亡人數(shù)多寡來劃分的,并不以傷者人數(shù)多寡來劃分。
這種“簡單粗暴”的戰(zhàn)術(shù),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效果。
一時間,南河金礦區(qū)槍聲大作,一片雞飛狗跳。
金耗子雖然兇狠殘暴,但是面對如此強大的國家機器,也是心膽俱寒,大多數(shù)都興不起抗拒之心。
大部隊一開始沖鋒,金耗子團伙立馬便做鳥獸散,紛紛向四周的山嶺里逃竄。
但這次突擊行動,是多路并進。
幾乎漫山遍野都是警方的人。
雖然有些小組僅僅只有三五個人,但人人持槍,遠遠看到逃竄而來的金耗子便鳴槍警告。金耗子早已經(jīng)成為驚弓之鳥,一聽到槍聲,立馬轉(zhuǎn)向,一秒鐘都不肯停留,更不敢硬抗。
就這樣被警方驅(qū)趕著,亂秧秧地向龍江這邊逃竄。
羅平縣局這邊,也沒有被動等候。
在南河方向打響的同時,新任公安局長李樂泉親自帶隊,在押嫌犯徐光明充當“向?qū)А,對龔成賢團伙進行了突然襲擊。
已經(jīng)中了徐光明反間計,被暫時穩(wěn)住的龔成賢團伙,同樣被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面對著兩百多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和基干民兵,龔成賢團伙完全亂套,大多數(shù)團伙成員當即跪地投降,少數(shù)負隅頑抗的,立馬就被教做人。
手里有槍械的吃子彈,沒有槍械的吃棍子。
片刻之間就被放倒在地。
龔成賢比梁小豹“懂事”,一見這個架勢,頓時就意識到大勢已去,抗拒是絕對沒有出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