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宏子,這些不該是你關(guān)心的。你是一線警察,你的任務就是抓犯罪分子,把證據(jù)鏈搞扎實些。只要證據(jù)確鑿,不管對方背后站著什么人,都不能明著來!
稍頃,衛(wèi)江南叮囑道。
“哎,我知道了!
對衛(wèi)江南的話,余宏現(xiàn)在是言聽計從。
南哥就是有本事。
他說的話,總是有道理的。
“對了,宏子,你們這次行動,傷亡情況怎么樣?我們自己人有人員傷亡嗎?”
衛(wèi)江南又問道,妥妥的領(lǐng)導風范。
余宏急忙答道:“我們自己人只有兩個輕傷,其中一個傷勢較重的,是不小心從山坡上摔下去了,但也不太要緊,肯定沒有生命危險。金耗子那邊,有兩個重傷,幾個輕傷。兩個重傷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送醫(yī)院去了,估摸著有些夠嗆……”
“他們開槍拒捕了?”
“對!”
“你還別說,南哥,我以前沒在南河工作過,對這些金耗子認識不足。特么是真有槍啊,還不是土槍土炮,是制式武器,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弄來的!
余宏感嘆地說道。
“嘿嘿,財帛動人心。有了金子,他們什么武器搞不到!
九十年代中后期,國家發(fā)起了“繳槍活動”,陸續(xù)收繳散落在民間的槍支彈藥,但總還有些遺漏的。
“以后行動的時候,更加要小心些,自己安全總是第一位的!
“哎,我記住了!”
打過電話,衛(wèi)江南就放下了這個事。
高妍他們自會后續(xù)處理。
他又不是諸葛亮,沒必要事必躬親,會累死的。
但對于春風得意的張副市長來說,這個事就操蛋得很,等于突然被人從背后捅了一刀子,猝不及防。
張青華連夜就跑到他家里來“哭訴”了。
說是哭訴,其實是問罪。
張青華臉色鐵青,眼望堂兄,怒氣沖沖地說道:“春哥,這事,你不可能事先連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吧?”
好吧,春哥!
張青華四十來歲年紀,身材高大,滿身橫肉。
對,是滿身橫肉,不僅僅臉上有,身上也有,整個人看上去相當威猛。這樣的人,在鄉(xiāng)間是天生的一霸,哪怕沒有張青春這一層關(guān)系,他也會成為土霸王之類的人物。
而且衣著打扮很新潮,一點都沒有鄉(xiāng)下土氣。
可見這些年挖金子,確實賺飽了,張老板早已脫胎換骨,再不是昔日吳下阿蒙。
無論你在哪座豪華大都市見到這么一個人,都不會將他當成鄉(xiāng)下土包子。
張青春同樣臉色很不好看,怒視著他,反問道:“你不是說,南河那邊的人,你都搞定了嗎?怎么會給人打了個措手不及?”
“特么的,和我玩得好的那幾個,都被他們事先調(diào)走了。包括彭武義在內(nèi),都沒聽到半點風聲……”
“那就對了!”
張青春怒道。
“連彭武義都不知道,我在市里,怎么聽到風聲?這又不是市里的行動,是他們南河的行動。我又不分管公安,他們沒必要跟我匯報!”
彭武義就是南河縣公安局負責治安工作的副局長。
張青華說道:“春哥,這不對吧?雖然你不分管公安,可我和你的關(guān)系,金玉蘭未必不知道?她搞田曉光,就是故意的,沖著我,沖著你來的!”
“特么的,這個騷貨!”
“她以為抱上了高妍的大腿,就連你這個常務副市長都不放在眼里了!”
“別胡說八道!”
張青春瞪了他一眼,很不悅地喝道。
他其實是有點煩這個堂兄弟的,這家伙行事過于囂張,而且說話一點不注意,沒大沒小。在他面前,都是傲氣哄哄的,一點不知道收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