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(wèi)江南笑了笑，說道：“我在想啊，你穿連衣裙是什么樣子的�！�

高妍先是一愣，臉上露出了回憶加向往的神情。

連衣裙啊！

那是多久遠的事了？

自從她到了一定的領導職位之后，就再也沒有機會穿連衣裙。就算是穿裙子，也是那種非常正式的職業(yè)裙裝。

連衣裙，實在太青春飛揚，朝氣蓬勃了，不合適。

可她穿連衣裙，真的好漂亮。

“以后有時間，給你看我年輕時候的照片吧�！�

稍頃，高妍說道。

衛(wèi)江南怦然心動。

不記得是哪位心理學大師說過，當一個女孩，愿意給你看她小時候的照片，那就意味著，她已經(jīng)對你不設防。

而放在高妍這里，愿意給他看年輕時候的照片，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吧？

也不知是不是錯覺，高妍覺得，衛(wèi)江南轉(zhuǎn)身走進廚房的時候，腳步都要遠比平時輕快幾分。

很快，兩人就在小餐桌前對面而坐。

煎蛋，面包，牛奶。

西式早餐。

本來今天是春節(jié)，衛(wèi)江南應該給高妍做一頓中式早餐。問題他時間不夠，熬米粥老費勁了，還是煎蛋來得簡單些。

雞蛋煎得很嫩，色澤非常鮮艷，如同藝術(shù)品一般，一見就令人胃口大開。

高妍斯斯文文地吃著自己那份早餐，然后看到衛(wèi)江南毫不客氣地吃了三倍食物。

風卷殘云一般。

四個雞蛋，三片面包，一大杯牛奶，轉(zhuǎn)眼就消失不見。

見高妍還只吃了一半，衛(wèi)江南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，趕緊起身，再去倒了一杯牛奶，慢慢喝著，算是在陪著高妍用早餐。

高妍輕輕抿嘴一笑。

“你們部隊出身的，吃飯都這么快嗎？”

聽說有良好教養(yǎng)的人，一般都是食不語的。但這條規(guī)則，在高妍這里不適用。就問哪個領導在飯局上能夠做到一言不發(fā)？

不得把陪同她吃飯的人都嚇死！

還以為領導在生誰的氣呢。

衛(wèi)江南笑道：“也不是每個人都這樣，我是偵察兵。”

“偵察兵有什么不一樣呢？”

“因為偵察兵是全軍的耳朵和眼睛，哪怕就算在睡覺的時候，都得睜著一只眼。更不用說吃飯的時候了�！�

高妍微微頷首。

難怪他這么機敏。

“不是說了，讓你今天在家休息的嗎？怎么又跑過來了？你沒回家？”

“回了。陪著他們看了個晚會的尾巴，在家睡不著，又跑回來了……”

衛(wèi)江南嘴角一翹，語氣也比較隨意。

反正現(xiàn)在屋子里就他倆，也不用太拘謹。

在家睡不著？

真是好借口。

為什么睡不著呢？

“那么辛苦干什么？都說了讓你在家休息一天�！�

高妍貌似有點嗔怪地說道，但那語氣聽著，卻讓人心中很舒服。

衛(wèi)江南突然有點調(diào)皮地一笑，直視著高妍精致的俏臉，說道：“要不，我念一首詩吧……”

“好啊�！�

高妍想都沒想就答應了，還有點小期待地望著他。

你竟然還會念詩？

不用懷疑，對于大多數(shù)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而言，“詩和遠方”永遠都有著特殊的魅力。

“啊……”

衛(wèi)江南一開口，就差點讓高妍笑得打跌，急忙伸手掩住小嘴，另一只手指著他，笑得渾身亂顫，當真是花枝招展。

衛(wèi)江南卻不去管她，自顧自念道。

“不是因為寂寞才想你，而是想你才寂寞……”

“孤獨的感覺之所以如此之重，只是因為想你太深……”

“當淚落下的時候，所有風景都沉默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高妍突然不笑了，漂亮的杏仁眼瞪得大大的看著他，雪白的牙齒，咬住了自己的下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