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好!
蕭易水并不認為這會對衛(wèi)江南造成什么不利的影響。
自從衛(wèi)江南親自去北都拜見肇鴻英之后,他和金雁商事之間的關系,等于是過了明路。有些事,本來就不能瞞著高層大佬。
“大家請繼續(xù)!
蕭易水舉起香檳,向眾人示意。
于是乎,剛才還劍拔弩張的酒會現場,又變得熱鬧起來。
不過瞧蕭易水這氣定神閑的樣子,大家心里也在嘀咕不已。
那邊廂,休息室。
房門一關上,錢賢安立馬拉下臉,憤怒地盯著衛(wèi)江南,沉聲說道:“衛(wèi)先生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“我倒不知道,你們居然還搞這種手段,這也太過分了吧?”
“過分?”
衛(wèi)江南冷笑一聲,臉上也沒有了那種假模假式的笑容。
“錢先生的意思是說,你能做,別人不能講?”
“這是誰家的道理?”
“錢先生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?也太不把別人不當回事了?”
“你要是這樣的態(tài)度,那咱們沒什么好談的,李先生請便!”
“你……”
錢賢安臉紅脖子粗的盯著衛(wèi)江南。
衛(wèi)江南理都不理他,自顧自走到沙發(fā)里坐下,掏出一支煙來點上,右腳往左腳膝蓋上一搭,身子微微后靠,隨手從西裝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,丟在面前的茶幾上。
錢賢安陰沉著臉,在那裝腔作勢了半晌,見衛(wèi)江南看都不看他一眼,自覺無趣,只好自己走過去,一屁股在衛(wèi)江南對面坐下,拿起那個信封,從里邊抽出一疊照片。
果然是三年前,他去老鷹國的時候,秘密前往羅素的鳳凰莊園,和一干老鷹國的上流人物聚餐時留下來的照片。
“你……這些照片哪來的?”
屋子里只有兩個人,錢賢安也撕下了所有的偽裝。
衛(wèi)江南“嗤”地一聲,“不屑”兩個字直接寫在臉上。
“錢先生,這是重點嗎?你那么幼稚?”
“你這么干,令尊錢老先生知道嗎?”
“我估摸著,錢老先生現在都應該蒙在鼓里吧?他要是看到這些照片,你猜,會是什么后果?”
“不要說他老人家經歷過那么多的風雨,必定不贊成你這樣亂來。就算是我這樣的年輕人,我都覺得錢先生干得太莽撞了。”
“錢先生,傲氣歸傲氣,取巧歸取巧,可都要在規(guī)則許可之內。有些底線,是不能隨便突破的。你一定要知道,當你突破底線的時候,就等于給了別人理由!”
錢賢安臉色鐵青。
理論上,他一個生意人,而且在老鷹國有不少的產業(yè),他和老鷹國的上流人物聚會,是理所當然的,沒人能說什么。
問題照片里的這些所謂上流人物,就沒有一個是純粹的。
比如羅素先生,那是出了名的“反對派”,早就上了名單的。
其他幾位,在這邊的“名聲”,也一點都不比羅素更好。
說得直白點,他們就是所謂“境外勢力”的代表人物。
如果錢賢安只是偶爾和他們中的一位在公開場合遇到,那是無所謂的。也沒人非得給他上綱上線。
問題聚餐的地點,是在羅素的鳳凰莊園,私人別墅。
大家都清楚的反對派大本營。
憋了半天,錢賢安又忍不住問了一個非常幼稚的問題:“到底是誰?”
那次聚會,是極其私密的,羅素先生親口向他確保,在場的每個人,都值得信任。在見到那些老鷹國的社會名流之后,錢賢安也覺得羅素的保證是可信的。
他現在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,這些照片,到底怎么流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