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題是,你昨晚上和李約翰那種人混在一起,卻是在大庭廣眾之中,眾目睽睽啊!
那么多人看到,統(tǒng)戰(zhàn)部門那邊,會裝作什么都沒發(fā)生嗎?
衛(wèi)江南本身職務確實不高,但他背后有的是大官。
人家隨便開個口,說一句“高度關注”,對于孫家,那也是一個很大的麻煩。
關鍵是,真的好無謂。
孫正英孫連舉父子,乃至整個孫氏,都沒有這個要“對抗”的意思。
主打一個誰都不得罪,好好做生意。
“爸爸,大哥!”
孫連則似乎豁出去了,對父親的呵斥,毫不畏懼,反倒沉著臉,厲聲喝道。
“都到這個時候了,你以為我們還有得選嗎?”
“這個衛(wèi)江南,他這次來維多利亞,到底想要干什么,難道還有人不知道嗎?”
“他就是來挖我們根子的!”
“我們孫家,在老鷹國,在約翰國那么多房地產(chǎn),我們有得選嗎?”
“你,你……逆子!”
孫正英氣得幾乎要吐血,撫著胸口,身子搖晃了一下,臉色變得殷紅。
“爸爸!”
孫連舉急忙扶住他,對著孫連則怒目而視。
“連則!”
“你太過分了!”
孫連則冷笑著,高高昂起腦袋,鼻孔朝天。
衛(wèi)江南忍不住大笑起來,邊笑邊輕輕搖頭,似乎覺得這一切都十分可笑。
“孫總,據(jù)我所知,沒得選的不是孫家,而是你自己吧?”
“你手里那將近兩個億美元的雷澤銀行次級債券,現(xiàn)在還跑得掉嗎?”
“你,你調查我?”
“你秘密調查我?”
孫連則先是一愣,隨即變得極其激動,扯著脖子,大喊起來,雙眼充血,惡狠狠地盯著衛(wèi)江南,仿佛下一刻就要沖上來跟他理論。
衛(wèi)江南挺立如松,冷笑著說道:“孫總,你這么幼稚?”
“你跟李約翰那種人混在一起,都明著來挑釁我了,你居然覺得,別人不應該了解一下你的情況?”
“難怪令尊要把家業(yè)交給孫委員執(zhí)掌。就孫總你這個心性,這個投資眼光,孫家偌大的基業(yè),還真不敢交到你手里!”
“連則!”
“什么兩個億美元的雷澤銀行次級債券?”
“怎么回事?”
孫連舉顧不得理會衛(wèi)江南的“挑撥離間”,瞪著孫連則,急匆匆地問道。
孫正英也目不轉睛地盯住了他。
“不是早就跟你說了,雷澤銀行的次級債券不能買嗎?你怎么回事?還兩億美元!”
孫連則臉色一白,兀自嘴硬:“雷澤銀行是世界性大銀行,資金實力雄厚,他們的次級債券,是有保障的,怎么不能買了?”
“你……”
孫連舉氣得臉色通紅,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才好。
他和這個弟弟之間的關系,其實不太好。自從老爺子決定由他來執(zhí)掌孫氏,孫連則就對他意見天大。說視若寇仇或許有些言過其實,但兄弟感情確實是淡了。
為了彰顯二代“家主”的胸襟和氣度,孫連舉平時刻意讓著孫連則,不和他一般見識,經(jīng)常性的在老爺子面前幫他美言幾句,讓老爺子多給他一些支持。
孫氏作為維多利亞頂級豪門,家大業(yè)大,主業(yè)歸孫連舉執(zhí)掌,其他產(chǎn)業(yè),分一點給孫連則,倒也問題不大。
但是一口氣買了兩個億美元的雷澤銀行次級債券,還是超出了孫連舉的容忍極限。
維多利亞幣和美元是強制掛鉤的,兩個億美元,就將近十六個億的維多利亞幣。
虧損十六億維多利亞幣,固然不會讓孫家傷筋動骨,問題好“無辜”。
早就跟他說了,雷澤銀行財務狀況已經(jīng)處于高危狀態(tài),很不安全。孫氏以前持有的雷澤銀行次級債券,已經(jīng)陸續(xù)出清,只留下很少一部分,象征性的表示一種態(tài)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