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
馬忠民還有點懵逼。
“還能有什么意思啊?他把我們都告了!”
“他告我們長期保持不正當男女關(guān)系,他……他還知道兒子不是他的了……他還告了扶貧辦的很多事……忠民哥,你快想想辦法吧,省紀委的人都已經(jīng)下來了,二室的主任魏守正帶隊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去圭角找賈千帆談話了……”
王鳳嬌在電話那邊,驚慌失措地喊道。
“什么……”
忠民局長手一抖,手機差點就掉地上。
“省紀委的人都已經(jīng)下來了?什么時候下去的?我怎么不知道?”
瞧這話說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省紀委書記呢。
啊對,省紀委書記確實和你有那么一點關(guān)系,算是你的老領(lǐng)導。
“我哪知道啊,是圭角紀委的李明剛打電話告訴我的……李明說,他們縣紀委也接到了舉報信,賈千帆那個混蛋,他,他這是作死的搞啊……”
“縣紀委,地區(qū)紀委,省紀委,他都寄了舉報信……”
“這可怎么辦?忠民哥!”
“他知道得太多了呀……”
那是當然了,賈千帆好歹也當過馬忠民的聯(lián)絡員,還當了王鳳嬌好多年的合法老公。
豆大的汗珠,順著忠民局長高聳的發(fā)際線,滾滾而下,如同黃河之水天上來。
“可是,為什么呀?”
“?”
“為什么?”
“我哪一點對不起他賈千帆了?”
“這些年要不是我關(guān)照,他能當上石牛鎮(zhèn)黨委書記?能搞那么多錢?”
“他媽的,他恩將仇報!”
“這條瘋狗!”
忠民局長將辦公桌拍得砰砰作響。
將外邊的聯(lián)絡員嚇了一大跳,條件反射式的想要推門進去看一下情況,剛抬起手又觸電般縮了回去。
局長正在大發(fā)雷霆,這時候進去,那不是自尋煩惱嗎?
他才剛剛跟著馬忠民沒多久,可不敢造次。
只能盡量將耳朵貼在門縫上,想要探聽點具體內(nèi)容。
“哎呀,肯定是包自勉和衛(wèi)江南啊……肯定是他們要搞你!”
“你還以為,他們把你調(diào)到省里去,是安著什么好心了?”
“人家就是打算要搞你才把你調(diào)走的呀……”
王鳳嬌在電話那邊大喊大叫。
“他媽的包自勉,這個陰險小人!”
“如此毒辣!”
馬忠民幾乎立即就信了王鳳嬌這個“推理”。
他前些年和包自勉不對付的時候,也是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包自勉搞死,只不過礙著畢超賢杵在地區(qū),“臣妾做不到”而已。
而現(xiàn)在,人家包自勉能做到!
這也是當初馬忠民特別敏感衛(wèi)江南要搶他位置的原因。
現(xiàn)在果然!
他剛一調(diào)走,人家就下死手干他了。
“哎呀你別罵了,趕緊去找君恒書記吧,現(xiàn)在只有他能救我們了,要不然就全完了……”
王鳳嬌急得跳腳。
“啊對對對,我馬上給君恒書記打電話……”
馬忠民總算清醒過來,急急忙忙掛斷了王鳳嬌的電話,又急急忙忙給王君恒撥了過去。
情急之下,都忘了要叮囑王鳳嬌幾句,讓她趕緊先躲一躲啥的。
王君恒的電話倒是一撥就通。
他這種大人物的電話是不可能關(guān)機的。
否則會立即引發(fā)不必要的揣測。
不過接電話的不是王君恒本人,而是他的秘書。
“你好……”
電話那邊,秘書完全是公事公辦的語氣,聽不出半點傾向性。
“那個,鄭主任……君恒書記在嗎?我有個情況,要向他匯報……”
“馬局,君恒書記正在開會,不方便接電話。你有什么事,方便的話,可以先跟我說一下,我等下再向書記匯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