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無須明言。

有些事吧，是領導故意讓秘書知道的，為的就是讓秘書先私下里放出風聲，試探一下各方的反應再說。

如果反應比較正面，那就可以繼續(xù)推進；要是反應不太好，那就再研究一番。

一個秘書是否合格，甚至是否優(yōu)秀，就要看他在領悟領導意圖這個方面，是否能力超強。越是悟性好的秘書，越是能得到領導的看重。

倘若悟性一般，但人還算忠誠可靠的話，領導雖然不會繼續(xù)把他留在身邊，卻也會安排一個好的位置，也算是酬功，同時也是栽培自己人。

倘若連忠誠可靠這一點都沒能讓領導感受到，那就只能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。

給你機會，你不中用啊！

“小衛(wèi)，你們那個地方債的報告，我看了，是你的主意吧？”

衛(wèi)江南老老實實地答道：“省長慧眼如炬！”

“那你也實話跟我說，這兩百億，你們有那個能力償還嗎？”

實際上，徐興凱到任之后，已經(jīng)不止一次接到下邊地州市甚至縣區(qū)一級申請發(fā)行地方債的報告。他有選擇性地批了一些金額較小，針對性較強，還款能力基本可靠的項目。對于一些目標不明確，純粹就是想要搞錢的報告，哪怕寫得天花亂墜，徐興凱也一直壓著不批。

身為省長，他需要考慮的方方面面更多。

衛(wèi)江南答道：“省長，章城那一百億，完全不用擔心，這是兩個百億企業(yè)的配套設施。一百億地方債，恐怕都還不一定夠，到時候還得請省里多少支援一些�！�

徐興凱嘴角一扯。

你小子還真不客氣。

“旅游開發(fā)總公司的一百億，實話說，稍微有些壓力。西州的旅游現(xiàn)在看上去是起來了，但受益的主要是民間，真正能夠落入政府腰包的財政收入，就沒有那么夸張了�！�

“但基礎投資，是政府的職責�！�

“所以我認為，也還是有必要再搞一筆錢回來，爭取把主要景點全都開發(fā)出來�！�

“明年我們再搞兩個活動，維持熱度�！�

徐興凱得到了確切的答復，當即說道：“那行吧，我給你們批了。但是銀行方面，你自己去搞定。”

“好的，謝謝省長�！�

以衛(wèi)江南目前的人脈，他要找一個銀行來發(fā)行這兩百個億的地方債，有什么難度呢？

還是有的。

去北都的話，他的老腰受不了。

去嶺南呢？

老腰還是受不了啊……

一個地區(qū)的礦產(chǎn)資源大開發(fā)和旅游事業(yè)大開發(fā)，成敗系于常務副專員的腰部潛能大開發(fā)，你敢信？

但這種事吧，他不出馬還真不行。

于是，衛(wèi)專員一咬牙一跺腳，吩咐“大管家”趙玉。

“小玉，把虎鞭燉了，老爺我跟女妖精拼命去也！”

候補“壞馬”趙玉撇了撇嘴，給他倒了一杯虎鞭酒過來。

當初皮特何送給衛(wèi)江南的兩條虎鞭，在莫小米的建議之下，和一大堆滋補品一起，泡了酒。據(jù)說大多數(shù)有錢人，都是這么使用虎鞭的。

但還有一些滋補品和一條虎鞭，趙玉收了起來。

你現(xiàn)在就想吃虎鞭？

門都沒有！

小玉也有私心的好不啦……

沒準有了虎鞭的功效，小玉能生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呢？

以上全是瞎扯。

實際情況是，衛(wèi)江南給柳詩詩打了電話，把這個事和她通報了一番。

目前，柳詩詩的定位，大致和蕭易水類似。

整個北都那邊的關系網(wǎng)，基本上都是靠柳詩詩在維護。柳詩詩講義氣，就算以前和衛(wèi)江南只是“哥們”，凡是衛(wèi)江南的事兒，詩詩姐都不含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