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鳳嬌哭得馬忠民心里煩躁得要死,禁不住呵斥道。
“林陽是林陽,西州是西州……誰讓他們到西州來囂張的?”
王鳳嬌嚷嚷起來。
這女人多年來被寵壞了,主打一個不講理。
“再說了,方文和又怎么樣?他個老東西,還能干幾年?王君恒書記也不是吃素的……”
馬忠民憋了一下。
王君恒是王君恒,馬忠民是馬忠民,你未必搞不清楚這中間的區(qū)別?
當(dāng)然了,這話馬忠民打死都不會說出來的。
忠民專員不要面子的?
但在外界看來,馬忠民確實是王君恒線上的人,黃廣成也算。所以不明真相的普通干部,都覺得馬忠民和黃廣成算是“自己人”。
“你懂個屁!”
“那兩個人,是北都來的,可能來頭還不小!
“你說那個死肥婆?她不是牛大成的姘頭嗎?”
也不知鳳嬌姐是個什么心態(tài),在說“姘頭”的時候,一臉的不屑。
我是小三我驕傲,人是姘頭人低賤!
沒毛!
“你懂個屁!”
馬忠民又罵了一句。
“就你那點腦水,你懂得看人?”
“沒看到牛大成在他倆面前,一副狗腿子模樣嗎?還姘頭!”
“牛大成連人家味兒都聞不著!
發(fā)生了這樣的大事,馬忠民肯定是第一時間跑過去給牛大成賠禮道歉的。不過和衛(wèi)江南很默契地錯開了時間,免得大家尷尬。
馬忠民浸淫官場二十幾年,察言觀色的本領(lǐng),自然不是王鳳嬌這種沒腦子只會發(fā)騷的女人能比得上的。
“你消停點,明天自己去拘留所報到。”
馬忠民隨即下了決心。
“?”
“我不去!”
王鳳嬌立馬扭過頭,不理他。
真去拘留所,還不如死了算了。
“聽話,好歹去做個樣子……”
馬忠民這次沒有呵斥她,反倒放緩了語氣,柔聲說道。
“現(xiàn)在沒搞清楚那兩個人的來路,必須得小心點兒。萬一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背景,可不能胡亂得罪!
“衛(wèi)江南現(xiàn)在,巴不得我這里出點啥漏子!
“我們可不能掉他挖的坑里去。”
馬忠民脾氣暴躁歸暴躁,正常的智商還是有的。
“怎么又是這個衛(wèi)江南,這個事跟他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王鳳嬌頓時就不干了,氣憤地說道。
馬忠民冷笑道:“現(xiàn)在還不清楚這事是不是和他有關(guān)系,但衛(wèi)江南正在拉攏方文和,卻是肯定的。牛大成是方文和的狗腿子,他和衛(wèi)江南之間,肯定是有聯(lián)系的!
“再說了,就算這件事和衛(wèi)江南沒關(guān)系,他衛(wèi)江南和馬忠民之間,也有很大的關(guān)系!
“你,你是說,他要搞你的名堂?”
王鳳嬌瞪大了眼睛,有點急了。
馬忠民是她王鳳嬌的天。
馬忠民要是倒了,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吃她王鳳嬌的肉。
這些年,她仗著馬忠民的勢,橫行無忌,著實得罪了許多人。
“我就壓在他的頭上,擋了他的路,換做是你,你搞不搞名堂?”
馬忠民冷笑著反問道。
“就現(xiàn)在,你看他那個行事作風(fēng),他有半點把我這個常務(wù)副專員放在眼里嗎?連我分管的工作,他都毫不客氣搶過去了!
“那怎么辦?”
王鳳嬌連臉上的疼痛都忘記了,心急火燎地問道。
衛(wèi)江南可是省委書記的人,真要是針對馬忠民,那老馬就真的危險了。說不得,必須給人挪位置。
馬忠民冷冷說道:“他衛(wèi)江南牛逼是牛逼,我馬忠民也不是吃素的。非得招惹我,那就斗一斗!”
“怎么斗?”
王鳳嬌有點膽戰(zhàn)心驚的。
要說牛大成,她還真不怵,方文和這次沒能當(dāng)上省長,頹勢已顯,只要他今后沒辦法更進一步,馬忠民背后有王君恒,也不怕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