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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師兄……呼……你們是捅了蟲窩嗎……它們?yōu)槭裁醋肺覀儼 ?br>
好不容易甩脫大波蟲獸的攻擊,不言扶著一棵樹,呼呼喘著粗氣。
不憂臉色紅潤,氣息有些不穩(wěn),但還是極力維持著從容淡定的神態(tài)。
“不得妄言!
“師兄,我就問問蟲獸攻擊我們的原因,怎么成妄言了?”不言叫屈。
進入浮空島之后,他才體會到什么叫沒有更倒霉,只有最倒霉。
他傳送進來的地點不太好,直接掉進了妖獸老巢。
費了老大的勁兒,才將妖獸全部超度完畢。
這剛從老巢出來沒多久,迎面又撞見不憂和葉從心,于是被迫加入逃亡隊伍。
跑了一路,他連問一句都不行,師兄也太欺負人了。
“不言師兄,都是我不好,你別怪不憂師兄。”
葉從心捋了捋散亂的發(fā)絲,適時開口,語氣柔弱。
不言看她一眼,趕緊挪開視線,又從袖中掏出木魚,篤篤篤地敲起來。
葉從心身上有大秘密。
他還是離葉從心遠一些,免得沾上了不該沾惹的東西。
葉從心臉色微僵,不憂卻滿意地點了點頭,師弟的閉口禪已初見成效。
但不憂明顯放心得太早了。
不言緩了一會兒后,精力恢復,開始暗戳戳鼓動師兄扔下葉從心跑路。
他只要和葉從心待在同一片區(qū)域,就會有一種心驚肉跳,毛骨悚然之感。
這種與生俱來的第六感幫助他躲過了多次危機。
所以他迫不及待想要和葉從心劃清界限。
但不憂并沒有聽取他的意見。
不憂知道不言的奇異之處,明白他的擔憂,但他們的觀念不同。
不憂常年受佛法熏陶,佛性禪心,信奉我不入地獄,誰入地獄之念。
正因為葉從心是危險人物,不憂才更要將她放在身邊,杜絕她去危害他人。
不言也懂師兄的良苦用心,一時又是欽佩,又是苦惱。
偏葉從心毫無所覺,還以為這是獲得不憂好感的好機會,她整理了一下衣衫,故作體貼道:“兩位師兄不必為我爭吵,我自知實力不濟,拖累了師兄們,我這就離開,兩位師兄珍重!
“葉師妹不必如此,此地危機四伏,安全起見,葉師妹還是與我們師兄弟同行為好!辈粦n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
葉從心看向不言,欲言又止。
不言抑制住本能的沖動,敲響了手中的木魚,順帶露出一個假笑。
他與不憂不同,從小就生活在女人堆中,對于女人的小心思了若指掌。
葉從心心里在想什么,他一清二楚。
如果不是師兄執(zhí)意如此,他根本不想留在這里,看葉從心拙劣的演技。
“不言師兄好像不歡迎我,要不然我還是走吧?”
葉從心說出這句話時,想法很簡單,就是想要讓不憂逼不言低頭,主動請求她留下。
但她唯一沒有意料到的是,不言的性格并不像在她面前表現(xiàn)得那么高冷,而是猶如炮仗,一點就炸。
“篤!篤!”
聽到接連兩道木魚聲,不憂心生不妙,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阻止,不言已經(jīng)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,噼里啪啦地罵了起來。
“既然看出貧僧不歡迎你,你就該識趣一點閉上嘴,別像個漏斗一樣整天叭叭叭個不停!你是不是把自己當虞昭了,以為人人都喜歡你!你清醒一點,別做夢了!”
不言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,最是知道怎么戳人的痛處。
葉從心聽到前半程時,還能勉強控制住神情,等后半程虞昭的名字出現(xiàn)后,表情瞬間猙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