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那片蟲云中有半數(shù)飛蟲突然調轉方向,與自己的伙伴廝殺在一起。
不斷有黑色的蟲尸從空中掉落,輕薄的羽翼四散飄揚。
藥無忌心疼得眼珠子都快紅了。
這些飛蟲可是她用毒藥親手喂制出來的,每一只都耗費了無數(shù)心血。
“不打了!不打了!我認輸!虞昭,你快停手!”
眼見飛蟲越死越多,藥無忌終于坐不住了。
虞昭手腕一翻,將浮生鏡收回儲物手鐲。
藥無忌趕緊把剩下的飛蟲與赤玉一起收回靈寵袋。
待祭刀長老宣布比試結果后,藥無忌看著虞昭似真似假地抱怨了一句,“你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客氣。”
虞昭一笑:“這不是正如你的意?”
藥無忌哈哈大笑,“說得沒錯,虞昭,輸給你我心服口服!
兩人肩并肩一起走下比試臺,神情輕松,全然沒有比試時的劍拔弩張。
他們這邊的比試結束了,司徒軒卻遇到了一點麻煩。
他這次的對手是來自天劍門的弟子楚河。
楚河與虞昭不同,他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參加個人比。
他的劍道霸道、孤傲,散發(fā)著一種獨孤求敗的意境。
司徒軒在面對他時,也頗感吃力。
好在最后他還是有驚無險地贏下了比試。
他們的比試結束后,全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唯一一個還在比試的比試臺上。
那上面站著以游飛為首的青木門小隊,以及方成朗為首的五行道宗小隊。
兩隊的比賽從一開始就陷入膠著狀態(tài),至今未能分出勝負。
游飛曾在青木門見過前來求藥的方成朗,只是對他并沒有留下太深刻的印象,畢竟有虞昭珠玉在前,他的存在感就顯得不是那么強烈。
如今兩人站在正式的比試臺上,他終于意識到方成朗的君子劍之名并非浪得虛傳。
藍子渝、蘇鳴、權野三人,一個音修,一個法修,還有一個體修,進可攻,退可守,隊伍幾乎沒有破綻。
由于靈力耗費過大,游飛已感覺到體力不支。
他心知不能再繼續(xù)纏斗下去,時間拖得越久,對面就越有優(yōu)勢。
他咬了咬舌尖,迫使自己冷靜下來,眼睛不住在對面打量,希望能夠找到突破口。
這時,他的視線突然捕捉到一道略顯陌生的身影。
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,確信自己沒有看錯,后知后覺想起對面的隊伍中確實還有一位筑基后期的女弟子。
可為何在剛才的幾次交手中,他都沒有注意到對方?
游飛悚然一驚,而后是極端的興奮。
他想他終于找到了對面的破綻。
“聽我說,等一會兒就把攻擊重點放在那個筑基期弟子在身上!
“筑基期弟子?對面有筑基期弟子嗎?”
青木門的其他人同樣沒有注意到葉從心的存在,乍一聽游飛的發(fā)言,大吃一驚。
“算了,你們配合我攔住方成朗他們,我來對付她!
游飛也不敢放松警惕。
虞昭留給他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了。
他來到問鼎閣,得知虞昭不會參加宗門比試時,險些喜極而泣。
他寧愿留在青木門替丹堂弟子跑腿,也再也不想和虞昭對戰(zhàn)了,太傷自尊了。
游飛一聲令下,其余弟子紛紛響應,方成朗幾人瞬間感覺壓力倍增。
游飛趁此機會,反手擲出藏于袖中的一把不到一寸長的短劍。
在風馳電掣的呼嘯聲中,短劍直逼權野身后的葉從心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