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鋒明知道自己垂涎少宮主之位已久,這是故意借他人之口來羞辱他!
呵,他若是以為這樣會讓他難堪,那就大錯特錯!
朱厚德又長往桌子上重重一拍,“你好大的膽子!居然敢直呼少宮主的名諱!”
陳鋒在聽到蘇鳴問話的時候就心知要遭,見這死胖子果然趁機發(fā)難,他頭大如斗,趕緊站起來解釋。
“朱兄息怒,他沒有不敬少宮主的意思!”陳鋒一邊打圓場,還一邊給蘇鳴使眼色。
蘇鳴卻雙眼放空,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。
對啊,他差點都忘了虞小昭現(xiàn)在都是上清宮的少宮主了。
她的名字都成了忌諱,不可隨意提起。
可他們,他們曾經(jīng)是最親密的師兄妹啊。
為什么會越走越遠(yuǎn)呢?
“蘇師弟!”
蘇鳴回過神就見朱厚德正一臉不善的盯著他,瞇縫眼中閃爍著兇光。
蘇鳴不知為何,心中升出一股強大的怨氣。
他無視陳鋒的眼神,看著朱厚德一字一句道:“我要見虞昭,你替我傳個信!
朱厚德瞪大眼睛。
一個小小的化神修士也敢在他面前囂張。
“你找——”
啪!
蘇鳴將一個黃燦燦的礦石拍在桌面上。
“金精玄陽石,夠不夠?”
朱厚德動作一滯,呆若木雞。
“不夠?”
蘇鳴啪的一聲又甩下一塊礦石。
“碧水澄心,夠不夠!
朱厚德艱難地吞了吞口水。
“還不夠?”
啪——
“漠武巖,夠不夠……”
蘇鳴一口氣甩出了七、八塊礦石。
個個都是珍品級別。
朱厚德從愣怔到狂喜,最后受寵若驚的撲上去將礦石抱住,連連點頭,“夠了夠了夠了!”
蘇鳴再敢拿,他也不敢收了呀。
真人不露相。
沒想到他朱厚德有一天也會看走眼。
這哪里是無名小卒,分明是哪個大家族的繼承人!
還是唯一一位資深級別的繼承人。
不然怎么可能隨身攜帶這么多貴重的礦石?
而且送出去,眼都不眨一下。
太氣派了!
朱厚德把礦石往儲空間里一放,語速飛快說道:“我現(xiàn)在就替你傳信去,不過少宮主肯不肯見你,我可不敢和你打包票啊!
“我知道!
蘇鳴應(yīng)了一聲,等朱厚德抱著礦石喜滋滋出去,他偽裝的平靜瞬間被打破,他站了起來,焦急不安的在前廳中來回走動。
這時才從震驚中清醒的陳鋒只覺口舌間又酸又澀,眼睛都快氣紅了。
那么多珍品礦石白白便宜那個死胖子了。
“蘇師弟,你為什么非要見那位少宮主啊?你和她莫非是舊識?”
蘇鳴沉默良久,低低嗯了一聲。
“嗯,舊識!
“見我?”
“是!
朱厚德低眉順眼地站在下首處,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。
虞昭覺得好笑,又有些好奇,曲起指節(jié)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,“那人叫什么名字?”
“回少宮主的話,那人名叫蘇鳴!
“蘇鳴啊!庇菡蜒劬ξ⒉[,話鋒突然一轉(zhuǎn),“他給了你什么好處?”
朱厚德震驚地抬起頭,滿臉寫著“你怎么知道”。
虞昭輕笑一聲。
朱厚德為人自負(fù),就算那日在擂臺上輸給她,心里依舊不服氣,總想著找機會證明自己。
不過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,朱厚德都躲著自己走,不敢冒頭。
今日反常地主動找上門,十有八九是有了不能拒絕的理由。
虞昭不過試探一句,朱厚德自己就露餡了。
朱厚德對上虞昭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,猛地打了一個冷戰(zhàn),心里暗暗嘀咕虞昭怎么好像又變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