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為什么不說話?你不是特意來見我的嗎?”
女童見虞昭沒有說話,歪頭看向她。
雪白的眼珠直視著自己,饒是虞昭自覺膽大,也不由有些毛骨悚然。
確認女童真的能找到自己的位置,虞昭也就不再沉默,她往前走了一步,“你是誰?”
“我是誰?”女童撓了撓腦袋,“我不知道呀,你是誰呀?”
“我是虞昭!
“虞昭?”女童眨了眨眼睛,“我喜歡這個名字,以后我就是虞昭了!
“你是虞昭,那我是誰?”
“你是虞昭啊,我也是虞昭,以后就有兩個虞昭了,咯咯咯!
女童覺得好笑,說著說著自己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。
虞昭佯裝苦惱道:“可是我們兩個都叫虞昭,別人會分不清我們的。”
女童皺了皺小眉頭,“那該怎么辦呢?”
但下一刻,她突然又高興地拍了拍手。
“我知道了,我把你吃掉不就好了,這樣就不會弄混了!
女童歪著頭沖虞昭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細密森白的尖牙。
話音剛落。
整個地下洞穴的藤蔓瞬間暴動。
原本便已經(jīng)粗如石柱的藤蔓再次暴漲,更可怕的是,它們粗糙的表皮下竟然開始慢慢滲出紫黑色的液體。
濃郁的毒氣快速擴散,所過之處發(fā)出不斷呲呲的腐蝕聲。
“咯咯咯,快藏好,我要抓到你啰。”
女童的笑聲在洞穴上空回蕩,空間都仿佛在跟著顫動。
外界。
王陽面色蒼白地撥動著無形的琴弦。
因為消耗過大,他的木板法器上出現(xiàn)了兩條的裂縫,體內(nèi)的靈力也幾近枯竭。
眼見著周圍的藤蔓不再舞動,已有蘇醒之勢,他慘笑一聲,目露絕望。
王陽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遇到了最糟糕的情況。
但很快他就發(fā)現(xiàn)他把話說的太早了。
因為真的還有更糟糕的情況。
那些藤蔓不知受到了什么影響,不僅快速清醒過來,體型再次粗大了近三倍。
將他原本就不豐裕的移動空間,再次壓縮。
砰!
終于,一根粗壯的藤蔓從他的身后襲來,打掉了他手中的法器。
旋即,更多的藤蔓從四面八方瘋狂涌上。
就在王陽以為自己會步入方臉大漢的后塵時,他的手腕上突然出現(xiàn)了一團灰色的氣流。
那團氣流將他裹住之后,便拖著他往最近的出口沖去。
王陽瞪大了眼睛,“那是陷阱!”
他分明看見那出口之外正有幾根藤蔓在守株待兔。
然而出人意料的事發(fā)生了。
王陽徑直從那個出口穿了出去,沒有遇到任何攻擊,甚至可以說是無藤蔓在意。
王陽:〣( ??Δ?? )〣
眼見著即將沖出藤蔓的包圍圈,他顧不得震驚,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。
“法器!救救我的本命法器!”
王陽,一個窮困潦倒的散修。
為了省錢,他甚至舍不得給自己的本命法器安裝琴弦。
他的人生名言便是能省就省,能用就用。
當然,任何東西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。
他嗷那一嗓子,完全是出于本能。
等理智占據(jù)上風之后,他立刻就后悔了。
只是他沒想到那團灰色氣流在聽到他的話后,竟然真的停了下來,然后分出了一條小小的氣流將掛在藤蔓上的木板拽了回來。
抱著被塞進懷里的木板法器,王陽又驚又喜,還有點不好意思。
“多謝氣團兄!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,要不我認你當干爹吧!嗚嗚!”
回應王陽的是飛得更快的灰色氣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