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上臺的時候,代文竹就說得很清楚,虞昭只要接下這一劍,就算她贏。
畢竟代文竹可是壓制了修為,上臺挑戰(zhàn)。
就算贏了虞昭,也會被人說勝之不武。
而現(xiàn)在,虞昭的的確確接下了這一劍。
眾弟子既好奇又興奮地看著代文竹,想知道這位素來高冷的師姐會作何反應(yīng)。
代文竹盡力片刻,輕笑一聲。
“你贏了。少宮主之位,你當之無愧。”
代文竹留下這句話后,便毫不留戀的轉(zhuǎn)身離去。
臺下弟子注視著她的背影,神情復(fù)雜。
連代師姐都認可了虞昭。
那他們還有上臺挑戰(zhàn)的必要嗎?
“哈哈哈哈哈!”
觀賽席上。
老頑童笑聲爽朗。
別看他剛才狠狠替虞昭捏了一把汗,現(xiàn)在嘴都快笑歪了。
別看代文竹在上清宮深居簡出,在弟子間的威望可不低。
要不是她身體有異,自己本身也沒有意愿,不知有多少人愿意擁護她為少宮主。
現(xiàn)在她當眾表示認可虞昭,這可比老頑童的話都好使。
當然,這其中也有虞昭的一部分功勞。
她用自己的表現(xiàn)成功堵住了不少人的嘴。
至少沒有人會再說出虞昭不配當少宮主的話。
長老們面面相覷。
這個發(fā)展可是超乎了他們所有人的預(yù)料。
他們其實已經(jīng)做好了思想準備。
明昆宮主和老頑童三番四次要推舉虞昭上位,他們再多的抵抗情緒也在一次又一次中,磨得所剩無幾。
何況明昆宮主的情況不容樂觀。
虞昭若是不能留下來,上清宮的萬年傳承可能都要斷絕了。
他們嘴上不說,可心里已經(jīng)接納了虞昭,但就是想再從各方面考察考察。
可虞昭表現(xiàn)得太突出了。
根本就不給他們留下更多的時間。
所以他們現(xiàn)在的心情很復(fù)雜。
既不想見虞昭這么順利就融入上清宮,可又沒有更好的辦法阻止她。
豈是一個愁字可以形容。
安然和梅傲霜可不會去管其他人怎么想,兩人高高仰起頭,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。
南宮杰則低頭盤算著這次能夠在賭局中賺多少。
得出一個大額數(shù)字之后,他滿意地笑了笑。
他果然沒有押錯寶。
信虞昭,不會錯。
虞昭在剛剛那一戰(zhàn)消耗比較大,所以也沒有逞強,服下一顆丹藥,調(diào)息了小半個時辰才站起來,宣告挑戰(zhàn)繼續(xù)。
可這一次遲遲沒有人愿意上臺。
朱厚德和代文竹其實代表了上清宮絕大多數(shù)弟子。
一個是少宮主之位的有力候選者,另一個是眾弟子心目中少宮主的人選。
他們兩人都沒有把虞昭拉下臺。
其他人也不敢上臺自取其辱。
聞玉嬋原本有些蠢蠢欲動,可在見過虞昭和代文竹的比試后,她放棄了。
因為她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很可怕的事實。
虞昭身上幾乎沒有短板。
換句話說,她在虞昭身上找不到任何破綻。
朱厚德的金身法相刀槍不入,卻有一個致命的死穴。
代文竹劍意超絕,卻因無法視物,會被雜音干擾。
而虞昭可遠攻,也可近戰(zhàn)。
她從鏡面中拔出道意之劍的那一刻。
聞玉嬋便知道就算是她上臺也很難擊敗虞昭。
除非她不壓制實力,用合體修為和她作戰(zhàn)。
可這一點在比試之前就已經(jīng)被明令禁止。
聞玉嬋嘴角溢出一抹苦笑。
多年籌謀最終還是落了一場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