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頑童越看虞昭越是覺得歡喜,臉上的褶皺完全舒展開來,眼角眉梢全是喜色。
“等過兩日,我想個辦法把你送到老友的家中,讓你以他子侄的身份拜入上清宮。
屆時,明昆出面收你為徒,以后你就是我們上清宮宮主的唯一親傳弟子!”
他三言兩語就把接下來的計劃給安排好了。
虞昭自然沒有異議。
只是在老頑童離開時,她又提了一句關于修真界坐標的事。
老頑童再三保證一定會立刻著手此事,高高興興離開了。
虞昭看著天空,眼神悵惘。
也不知周師姐他們過得如何……
……
修真界。
五行道宗。
“藍師兄!”
“見過藍師兄!”
“藍師兄好!”
周今越順著聲音看去,正好就看見藍子渝意氣風發(fā)的背影。
她挑了挑眉。
她離開時,藍子渝病得都下不了床,一副隨時都會一命嗚呼的模樣。
也就一年多的時間不見,他的沉疴竟然全好了?
“藍子渝是怎么回事?”
特意去山門迎接大師姐的狗腿張峻,聽到周今越的問話,像是打瞌睡遇到了枕頭,立刻來了興致。
“大師姐,你是不知道,藍子渝最近在宗門里可威風了。
他前段時間不是生了重病嗎,后來他估計也是想著拼一把,特意向宗門申請去了一趟九淵秘境。
結果等回來的時候,他的病全好了!
所有人都說他是在秘境里發(fā)現(xiàn)了靈丹妙藥,這才好得這么快!
不過他這個人小氣的很,別人怎么打聽都打聽不出來,只有羨慕的份兒。”
張俊說這話的時候,語氣里也滿是羨慕。
藍子渝當初病得有多重,五行道宗的人有目共睹。
甚至有不少弟子在私下里猜測,藍子渝可能堅持不了三年。
誰能想到他竟然康復了,而且無論是狀態(tài)還是精力,都比以前更好。
也因為藍子渝的奇跡好轉,獨月峰也被眾弟子拉出來討論了一番。
周今越點了點頭,心里雖然覺得有些奇怪,但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
九淵秘境作為五行道宗的五大秘境之一,里面的確有不少天材地寶。
而獨月峰的人運道一向不錯。
藍子渝能夠在里面尋到寶物,也不算太離奇。
周今越和張俊一路往主峰走,最后并沒有去往宗門大殿,而是走到祖靈閣的門外。
張俊一臉鄭重的對周今越道:“大師姐,師尊在里面等你!
祖靈閣是五行道宗供奉先祖的地方,平日里只有宗主和長老可以進入,弟子只能在祭祀的時候統(tǒng)一進去跪拜。
周今越邁步進入祖靈閣。
一眼便看到正在為先祖擦拭祭臺的霽元宗主。
“先行禮吧!
半邊身軀都隱藏在黑暗中的霽元宗主沉聲說道。
周今越依言照作,起身后目光便不由落在右墻上的一副畫上。
畫中的女子與她有五分相似,只是眉宇間不似她的鋒利,而是歷經(jīng)千帆的從容與淡泊。
她收回視線,束手站在一旁,靜靜等待。
“今越,知道今日為何讓你來這里見我嗎?”
周今越搖頭。
霽元宗主放下最后一個牌位,恨鐵不成鋼道:“我喊你來是帶你來走后門的,你趕緊向你的先祖多祈求兩句,讓她一定要保佑虞昭在外面順順利利!
周今越:……
她還以為她家?guī)熥疝D性了,結果還是這么不靠譜。
不過她也沒有頂撞霽元宗主,依照霽元宗主的話,對著她先前看的畫像拜了三拜,心里默默祈禱先祖真的能夠聽到她的心聲,保佑虞師妹平安無虞,萬事順遂。
她起身時一抬眼,目光不經(jīng)意間落在遠處的另外一幅畫像上。
只見畫卷上是一個白胡子白眉的老者,他身形圓潤,腰間還別著一個葫蘆,笑起來時給人一種憨態(tài)可掬之感。
畫像旁有一排小字,上書隨便老祖。
周今越不知為何心中驀地涌起一股沖動,她調轉方向,也向著隨便老祖拜了三拜。
您老人家如果能夠見到虞昭,求您一定庇佑她。
霽元宗主看著周今越行完禮,又給所有的先祖換上新的貢品后,才帶著她走出了祖靈殿。
“你這次出去可有查到什么線索?”
“那神秘人自從在朝宗峽逃離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(xiàn)過,靈脈被抽干的情況,也沒有再發(fā)生,想來暫時蟄伏了起來!
周今越這次外出一是調查神秘人的蹤跡,二是負責組建聯(lián)絡組,通傳各大宗門的消息。
霽元宗主眉頭緊鎖。
“一日不找到他,我就一日難以安穩(wěn)。”
也不知道對方究竟用了什么法術,就像是人間蒸發(fā)了一般,一點線索都找不到。
他越是不出現(xiàn),霽元宗主就越忌憚,幾乎都快成了他的心魔。
“師尊,邪不勝正,那人既然躲躲藏藏,想來他也并非無所不能。如今各方都有了防備,他再想像以往那樣抽取靈脈,不驚動任何人,絕無可能。
等下次露面,想來就是他黔驢技窮的時候。”
周今越這一年多可不是白忙的。
無論是一宗兩門四派這樣的頂級宗門,還是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小勢力,都有她聯(lián)合其他宗門布下的“眼睛”。
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,消息就能立刻傳到他們的手里。
霽元宗主聽罷神色稍緩,看向周今越的眼里也滿是欣賞與慈愛之色。
“你做得很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