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這一句話。
葉從心改變了主意。
她最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。
沒有殘魂那些詭異莫測的法術(shù),她根本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在中千世界活下去,更不可能活到與虞昭相遇的那一天。
當(dāng)然,她不可能在任由殘魂拿捏,于是兩人做了交易。
原本她的要求是要?dú)埢陚魇谒訆Z氣運(yùn)之法,可被殘魂拒絕了。
殘魂的說辭是掠奪氣運(yùn)術(shù)有很嚴(yán)苛的先天條件,葉從心不符合任何一項(xiàng)要求。
就算讓她學(xué),她也學(xué)不會,還有可能造成反噬。
經(jīng)過一番拉扯之后,兩人終于達(dá)成一致。
只要?dú)埢昴軌驇椭龤⒘擞菡,或者是助她晉升到大千世界,她便與殘魂解除綁定,并為其另尋一具肉身。
以防殘魂反水,她還逼殘魂立下了道誓。
也因她知道殘魂不能再肆意操控她,她剛才才會如此不客氣。
只是等葉從心冷靜下來后,她又隱隱有些后悔,憑她目前的眼力,根本找不到虞昭的位置。
可若是讓她再拉下臉去求那殘魂,她又是極不情愿的。
她想了想,竟然劃船回到了其他船只的旁邊。
沒有虞昭做參考,還有其他人。
比如那個叫陸九淵好像還不錯。
至于那個年輕的和尚,葉從心壓根就沒有考慮過。
實(shí)在是當(dāng)年那個臭嘴禿驢留給她的陰影太大。
她現(xiàn)在見到所有的光頭都沒有好臉色。
“咦?她怎么又回去了?”
“這是怕了吧?修羅獄的人原來也會貪生怕死!
“這哪叫怕,這叫謀略,你們根本不懂!”
“……”
葉從心劃船離開,又劃著船回去的動作,看得眾人一愣一愣的。
葉從心的方法雖說有些投機(jī)取巧,但著實(shí)有效。
過了一會兒,倒真讓她等到第三個破除陣法的修士。
只是當(dāng)她看到對方那一臉悲憫的神情時,她頓時如同吃了蒼蠅般難受。
自在睜開眼,環(huán)顧四周,沖著葉從心的方向微微一笑,合手行了一禮,便劃槳離開。
葉從心猶豫片刻,還是沒選擇追上去。
和尚克她。
她還是離和尚遠(yuǎn)一些為好。
又過去了三天。
葉從心終于等到了下一個破陣之人。
女子身著一身青灰色的道袍,頭上插著一支木簪,清婉動人,看起來毫無威懾感。
可葉從心見到對方那雙眼睛時,心臟重重一跳。
常年察言觀色生出的直覺告訴她,這女子很危險。
她當(dāng)即顧不得和殘魂的恩怨,在心里焦聲問道:“此人你可能看出些許端倪?”
殘魂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,沒有回答。
葉從心就將目光看向幽深的海水,自言自語道:“也不知我跳進(jìn)去能不能堅(jiān)持一息?”
面對葉從心赤裸裸的威脅,殘魂妥協(xié)了。
“她和你一樣也是奪舍之人,且氣息駁雜,大概率修行的是雙修之術(shù)!
“雙修之術(shù)?”
葉從心撇了撇嘴,眼里閃過一絲嫌惡,同時也對此人沒了興趣。
而女子蘇醒之后,也沒有選擇在此地停留,劃船離開。
在葉從心耐心即將耗盡的時候,她才終于等到了她想等的人。
而另一邊,虞昭推演功法已經(jīng)到了最后一步。
不過單只是將功法推算出來還不夠,還必須要演示一遍,證明功法可行才算是徹底成功。
因此虞昭在推演完成后便又試著運(yùn)行了一遍,好在功法口訣雖然深奧晦澀,但難度并不高。
一切順利,她正準(zhǔn)備當(dāng)著海怪的面展示,睜開眼就看到被數(shù)根觸手圍攻的風(fēng)九思、金媛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