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人自然也不知道中千世界又多了一名來自修真界的年輕修士。
“可,可這怎么可能,修真界已經(jīng)有近千年無人飛升了!
眾人的心情既緊張又忐忑。
就連剛才還恨不得把隨便抓回來痛扁一頓的鐵骨,也激動不安地看著黃鐘。
“虞昭并非走的正常飛升路徑,而是通過古道場,得到大千世界大能青睞,意外來到中千世界!
黃鐘將虞昭的經(jīng)歷簡單說了一遍。
眾人半信半疑。
不是他們不愿意相信,實在是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。
虞昭的天賦好到能讓大千世界的大能看重,卻在陰差陽錯下流落到中千世界,還正好被隨便老祖撞上了。
這未免也太巧合了。
千絲則更關(guān)心另一個問題。
“黃鐘,你的意思他們是沖著虞昭來的,虞昭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們惦記的東西嗎?”
“虞昭是極品水靈根,此前剛到中千世界時,被土風(fēng)火電幾個家族當(dāng)爐鼎抓去了,好不容易才逃出來!
黃鐘只把話說了一半,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爐鼎也分品級。
極品水靈根正是絕佳的上等爐鼎。
再配以特殊的功法,虞昭就相當(dāng)于一個行走的人形大補丸。
鐵骨重重地哼了一聲,“這一群沒皮沒臉的廢物,敢拿我們修真界的人當(dāng)爐鼎,看我不活刮了他們!”
“我就說他們怎么像瘋狗似的亂咬人,原來本來就是一群人皮畜生!”
“隨便和黑老道也是,兩個人都護不了一個虞昭,也不知道虞昭在外面吃了多少苦!
剛才還對隨便老祖頗有不滿的眾人齊齊轉(zhuǎn)了口,開始聲討那些來歷不明的修士。
黃鐘眸底暗藏的憂色消褪,“那些人抓走炎燚他們,就是為了逼隨便現(xiàn)身,我們不能如了他們的意!
“可是……”
從修真界飛升到七嵐界介后,他們這些來自不同宗門、地域的修士就擰成了一股繩。
互相之間也是把對方當(dāng)做親人一樣看待。
虞昭重要,可他們畢竟連面都還沒能見上,相比起來,還是朝夕相處的同伴更令人牽掛。
黃鐘環(huán)視眾人,“我們著急,那些人只會比我們更急,現(xiàn)在就看雙方誰先沉不住氣。等他們主動露面,我們再與他交涉。在沒有見到隨便和虞昭之前,炎燚等人都是安全的!
眾人思索片刻,也沒有更好的辦法,只得暫且應(yīng)下。
與此同時。
四海城隔壁的城池。
風(fēng)、火、水、金幾家的家主齊坐一堂,身后還站著各自家族的小輩,因此也就顯得坐在主位的土家家主身后格外空曠。
“如今是什么情況?”
土家主沉聲開口。
其余幾位家主靜默一瞬后,水家家主率先開口。
“四海城那些人龜縮在院子內(nèi),不肯出來,似乎打定主意要死扛到底!
風(fēng)家主也道:“他們不僅不出來,還切斷了與外界的所有聯(lián)系,無法查看他們在里面做什么!
火家家主怒道:“我可沒這么多時間和他們玩貓捉老鼠的游戲,土震岳,你表個態(tài)吧,需要我做什么!
土震岳卻看也不看他,而是看向沉默寡言的木家家主。
“那幾個被抓來的修士有沒有說什么?”
木家家主搖頭,“說來也怪,那幾人除了剛開始的時候還嚎叫兩聲,后來適來得很快,今日還圍坐在一起煮茶品酒!
其余幾位家主聞言面上露出古怪之色。
這些人難道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(jīng)淪為了階下囚,居然很有閑心去搞別的事?
“我已經(jīng)派人打聽到了,這些人都來自一個小千世界,到中千世界后就在一起抱團取暖,不過近幾百年聽說已經(jīng)無人再飛升了!
金家家主緩緩開口。
土震岳眸光一凝,“那虞昭是不是也和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?”
風(fēng)家主看向風(fēng)九思,“九思,你來說!
風(fēng)九思鄭重道:“跟據(jù)我目前了解的情況分析,虞昭只有極小概率和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。
那些人飛升到七嵐界,修為都已到達煉虛期。而虞昭和我見面時,修為不過元嬰后期。
而且其他人飛升的地點都在七嵐界,她則從吉祥宮的方向而來。
最重要的一點,有可報的消息來源稱,曾親耳聽到虞昭喚隨便為父親。
所以,他們二人極有可能是父女關(guān)系!”
最后一句話,他說得斬釘截鐵,擲地有聲。
眾人略一思索,也同意了他的推斷。
倘若不是父女親情,怎會有人會舍出性命去保護另一個相識不久的人。
而且虞昭和隨便都是出了名的好顏色。
兩人有血緣關(guān)系,顯得格外合情合理。
“不對,若那虞昭只是隨便的女兒,四海城那些人為何也要死保她?”火家主提出質(zhì)疑。
“你有所不知,那個修真界飛升上來的人格外團結(jié),也格外護短。前幾日我聽說他們?yōu)榱司热,還大鬧了地下黑市,如今還掛在懸賞單上!
“虞昭是那隨便的女兒,也相當(dāng)于他們半個自己人!
“說不定他們都沒想隨便和虞昭透露我們圍困他們的事,那幾人還在外面逍遙快活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