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回來了!
三雙眼睛齊齊掃了過去。
然后便是一片寂靜。
黑老道原本還有些得意,見三人都盯著他不說話,他不由心虛起來,上下打量自己。
腰帶沒系錯,外褲也穿上了,鞋子也在。
沒覺得哪里有問題啊。
“……噗!”
隨便老祖到底是黑老道最親近的人。
他第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。
“哈哈哈哈哈,老黑哦不,小黑,我?guī)装倌隂]見你刮過胡子了,都差點忘記你長這樣了!”
虞昭雖然憋著笑,但略彎的眼睛還是暴露了她的真實情緒。
難怪黑老祖整日里不洗澡不刮胡子,誰能想到在那張胡子拉叉的臉頰下是一張清秀可人的娃娃臉。
看起來不像是老祖,倒像是剛?cè)腴T不久的小弟子。
黑老道啊了一聲,下意識摸了下下巴,然后發(fā)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。
“玲瓏!你在我身上動了什么手腳!”
“沒什么,不過是在你的房間里添了一味香,這下果然順眼多了!
黑老道驚恐地摸向頭頂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滿頭秀發(fā)還在,心有余悸地抓了抓頭發(fā),但臉上依舊是滿臉怒容。
“你憑什么動我胡子!你知道我留了多久嗎!”
“難看!
“難看你也……”黑老大的話說了一半,在看到玲瓏前輩拿出鞭子后又咽了下去,“其實我也看它不順眼很久了,刮了也挺好!
玲瓏前輩這才滿意的將鞭子放下。
“土家還有和它合作緊密的幾個家族都在到處找你們,你們這段時間最好還是不要到處亂跑,留在我的洞府沒人敢動你們,出去就說不準(zhǔn)了!
“留在這里也是被你打死,還不如被其他人打死!焙诶系啦粷M地嘀咕道。
“嗯?”
玲瓏前輩投去一記冷眼。
黑老道神情一凜,大聲道:“我覺得玲瓏的提議很不錯!隨便,你不是想教虞昭你的分身術(shù)嗎,正好就在這里教了,遇到難題我們還能幫你出出主意!
虞昭期待的看向隨便老祖。
隨便老祖無所謂地點了點頭,“好啊!
反正挨鞭子的又不是他。
黑老道震驚地看向他,一副被背叛的神情。
隨便老祖避開他的眼神對虞昭道:“擇日不如撞日,走走走,我現(xiàn)在就教你去!
黑老道眼睜睜看著隨便老祖將虞昭帶走,想跟上去,卻又被一道犀利的視線阻止。
“嘿嘿,玲瓏……”
他想服個軟,卻見玲瓏拿起鞭子,站起身。
“你這身道袍上特制的防御陣,走,去試試威力如何!
“不用了吧……別、別拽我!啊,啊,放我下來,我自己能走!”
北冥宮。
方成朗坐在秘閣的角落,手中捧著一本竹簡,神情專注地看著上面的記載。
偌大的秘閣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,但他早已習(xí)慣了這種孤寂,甚至因為常年和這些竹簡作伴,身上都染上了一股淡淡的竹香。
不知何時門口多了一道身影,擋住了傾斜的陽光。
方成朗后知后覺抬起頭,看到南宮御那張清瘦的面容時,心中猛地一震,手中的竹簡差點掉落在地。
“等急了吧?”
方成朗連忙站起身,恭敬地行了一禮,“南宮前輩,弟子不敢!
他極力保持著鎮(zhèn)靜,心中的喜悅無法言說。
距離上一次南宮御出現(xiàn),已經(jīng)過去了六年。
六年間,他無數(shù)次懷疑自己是否被欺騙,甚至蘇鳴、崔玨也勸他放棄,認(rèn)為南宮御只是信口一說,并沒有將此事當(dāng)真。
但他固執(zhí)地堅信,南宮御一定會兌現(xiàn)承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