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時辰后,一座巍峨的山峰逐漸顯現(xiàn)。
那座山體通體赤紅,綿延百里,形似一只展翅欲飛的赤鳥,山頂處還鑲嵌著一顆渾圓的明珠。
然而仔細(xì)一看便能發(fā)覺那是一個巨大的山洞,洞口呈圓形,里面散發(fā)著淡淡的紅光,遠(yuǎn)遠(yuǎn)看去就像是一顆明珠。
“那山頂便是畢方之眼,舉辦宗門論道的地方在山腳。”
虞昭順著群芳前輩的話看去,果然就在山腳下看到了無數(shù)人影攢動,顯然已有不少宗門提前抵達(dá)。
“準(zhǔn)備下降!
隨著衡南宗主話音落下,宮殿緩緩降落,最終穩(wěn)穩(wěn)停在山腳的空曠之地。
山腳早已聚集了畢方界各大宗門的修士,他們或低聲交談,或閉目養(yǎng)神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又興奮的氣息,仿佛連風(fēng)都帶著幾分肅殺之意。
虞昭走出宮殿,感受著周圍緊張的氛圍,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強(qiáng)烈的戰(zhàn)意。
她的視線不經(jīng)意地掃過四周,在右側(cè)方猛地定住。
只見在一群衣袂飄飄的宗門弟子之中,有兩道特殊又熟悉的身影正佇立其中。
而他們不是別人,正是虞昭前不久才打敗的對手杜無相以及他的父親飛虹老祖。
虞昭怔愣片刻后便立刻明白,杜無相輸給她之后并沒有離開畢方界,而是選擇與其他宗門合作,繼續(xù)參加宗門問道。
隨便老祖見虞昭盯著一個方向出神,也好奇地看過去,立刻看見了他的死對頭和死對頭的糟心孩子,忍不住嘖了一聲。
而正在與另一個相貌威嚴(yán)男子談話的飛虹老祖,似乎也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,側(cè)頭看來。
見到他們,他的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的異樣,還微微一笑。
“好厚的臉皮呀!彪S便老祖搖頭感慨,然后便不再理會飛虹老祖,跟在群芳前輩身后往靈隱宗的駐地而去。
飛虹老祖身邊的杜無相此刻一臉呆滯。
“父親,虞昭身邊的那人不會就是……隨便老祖?”
最后四個字,他說得很是艱難。
他實(shí)在不想將那個形貌昳麗的青年,和那個圓滾滾的白胡子老頭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然而他父親接下來的一句話瞬間打破了他的念想。
“是他!
“嘶——”
杜無相倒抽一口涼氣。
隨便老祖究竟是怎么做到一副皮囊平平無奇,而另外一副皮囊又驚為天人的。
他原本還對父親的話嗤之以鼻,如今見到隨便老祖的另外一副真容,突然起了探究之心。
正準(zhǔn)備打探一下隨便老祖的過往,前邊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,打斷他的思緒。
他尋聲看去,不由一愣,原來喧鬧的中心正是隨便老祖。
隨便老祖站在人群中央,左右胳膊分別被兩名女修緊緊拽住。
左邊那位是氣勢非凡的群芳前輩,而右邊那位女修身著一襲淡紫色長裙,眉目如畫,氣質(zhì)溫婉。
兩人一左一右,誰也不肯松手,目光中更是火花四濺,仿佛隨時可能打起來。
“你們先放手,有話好好說,我這老胳膊老腿都快被你們拽下來了!
隨便老祖被兩人拽得東倒西歪,好看的眉眼緊緊擰著,俊美的臉上溢出絲絲痛苦之色。
周圍女修見狀,立刻出言附和。
“是啊,你們把他拽疼了,先松手吧!
“別拽了,你們沒看見他很難受嗎!”
“就是,怎么一點(diǎn)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呀!”
壓抑的氣息在周邊流淌,似乎一個火星子都能點(diǎn)燃眾人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