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虹老祖笑道:“衡南宗主客氣了,雖便與我的交情并不多,但與貴宗的群芳長老乃莫逆之交。”
“。俊
靈隱宗一行人一驚,態(tài)度立刻又熱絡(luò)了幾分。
“原來是群芳長老的貴客,恕我等招待不周,失禮了!
隨便老祖本就是突然上門拜訪,自然不會介意這種細(xì)枝末節(jié)。
幾人又客套了幾句之后,便一起往靈隱宗內(nèi)部走。
衡南宗主不知道內(nèi)情,路上不禁感慨,“難怪群芳長老令我等親自來山門相迎,原來是有兩位貴客一起來訪,真是我靈隱宗之幸啊!
虞昭看不穿衡南宗主的修為,但從跟在他身后的修士中有好幾人都是化神期,大概能夠猜出他應(yīng)該是煉虛修士。
而隨便老祖和飛虹老祖都是合體修士,因此他對待兩人的態(tài)度頗為恭敬,言語中不乏吹捧之意。
隨便老祖聽得直皺眉。
他倒不是不喜歡別人拍他的馬屁。
只是他聽衡南宗主說,飛虹老祖是群芳親自邀請來的客人,這讓他心里極為不痛快。
早知如此,他在來之前就應(yīng)該和群芳打聲招呼。
飛虹老祖臉上一直都掛著笑。
“衡南宗主客氣了,群芳相邀,我豈有不來的道理,而且還能見到多年未見的老友,也是一大幸事!”
隨便老祖撇了撇嘴。
兒子都這么大了,竟然還一口一個群芳。
臭不要臉。
不像他,潔身自好,守身如玉!
靈隱宗修建在群山之巔。
將幾座山的山頭削平,并相互之間建立長梯。
而群芳長老的住所就在靈隱宗最高的那座山。
其他靈隱宗的人在長階之下便駐足不前,只由衡南宗主親自將他們送上山。
虞昭走在長階之上,心里暗暗想道,群芳前輩在靈隱宗應(yīng)該就像太上老祖在五行道宗的地位差不多。
就是不知這位群芳前輩愿不愿意幫她解除身上的玉如意,老祖的面子又夠不夠用。
又往上走了一會兒,愿有若有似無的花香傳入鼻尖。
虞昭心里浮現(xiàn)出一個隱隱的猜測。
等抬頭看著階梯上方那層層疊疊大紅色鮮花時,她心里的猜想陡然成了真。
老祖說得沒錯。
她果然不了解前輩的審美。
這時,她感覺身邊杜無相的腳步也亂了一下。
虞昭滿意了。
看來也不是她一人的問題。
“太上長老,衡南送兩位前輩前來拜訪。”
“進(jìn)來吧。”
輕柔婉轉(zhuǎn)的聲音從里面?zhèn)鱽怼?br>
上方的花叢立刻往兩邊挪動,讓出一條路來。
“兩位前輩請!
隨便老祖深吸一口氣,搶在長虹老祖之前,昂首闊步走了上去。
“群芳~”
虞昭和杜無相驚愕地抬起頭。
兩人都不敢相信那黏黏糊糊的聲音竟是從隨便老祖口里發(fā)出來的。
飛虹老祖倒是見怪不怪,還輕笑了一聲,抬步走上長階。
虞昭曾想過群芳前輩和隨便老祖見面時的場景,老友重逢,想必有說不完的話。
然而當(dāng)她邁上最后一層臺階時,耳邊傳來一道響亮的巴掌聲。
接踵而來的是一聲怒喝。
“滾!”
然后虞昭還沒看清眼前的狀況,就有一股力道將她直接從山上扔了下去。
在呼呼的風(fēng)聲中,她仰頭望天。
頭頂上方正是一個圓滾滾,黑乎乎的人影。
虞昭:?
山腳下那群人還沒有離開。
正好看見虞昭和隨便老祖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出現(xiàn)在他們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