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委屈又痛苦,想找崔玨訴說,但崔玨將她拒之門外,還托方成朗給她傳了這句話。
虞昭自此再也不叫苦叫累。
因為她知道在獨月峰沒有人會心疼她。
如今,她只是將崔玨的話原封不動的復(fù)述了一遍,方成朗為何會反應(yīng)如此劇烈?
虞昭心中疑惑漸生。
她正猶豫要不要詢問原因,一道激昂的男聲打斷她的思緒。
“方道友,我是青木門武堂弟子游飛,聽聞方道友素有君子劍之稱,不知在下是否有幸領(lǐng)教一番?”
一個神情桀驁的男子領(lǐng)著幾名武堂弟子堵在方成朗身后。
還未散去的青木門弟子聽到聲音立刻停下腳步,好奇的向這邊張望。
方成朗斂起慌張的神色,客客氣氣地回禮,“能與游道友切磋是在下之幸,然在下傷勢未愈,不便動用靈力,望游道友海涵!
出門在外,又要仰仗青木門的長老為崔玨療傷,方成朗將姿態(tài)放得很低。
只是他的謙虛,在游飛等人眼中便是高高在上的倨傲。
游飛冷笑一聲,“你們五行道宗自詡修真界第一,怎么連與人一戰(zhàn)的勇氣都沒有?莫非名頭都是吹出來的?”
原本還準(zhǔn)備束手看戲的虞昭眉心一擰。
游飛想要挑戰(zhàn)方成朗無可厚非,但不該將整個五行道宗拖下水。
方成朗神色一凜,“游道友,此事與宗門無關(guān),是我之過,還望你慎言!
游飛并不知道這里除方成朗之外,還有一個五行道宗的弟子。
他只知道難得遇見一個五行道宗的弟子,如果能夠在同門面前將其擊敗,必定對自己的聲望大有助益。
至于方成朗是否受傷,他的言語又是否過激,完全不在他顧慮的范圍內(nèi)。
“慎言?你不覺得你的話很可笑嗎?要么你就站出來堂堂正正的擊敗我,要么你就承認(rèn)五行道宗名不副實!別想拿五行道宗的名頭來嚇我,我游飛又不是嚇大的。”
“應(yīng)戰(zhàn)!應(yīng)戰(zhàn)!應(yīng)戰(zhàn)!”
游飛身后的幾名武堂弟子大聲起哄。
其他弟子不明所以,也選擇跟著加入。
方成朗瞬間被推至風(fēng)口浪尖之上。
他神色微凝,心中翻江倒海。
他剛才的話并非托詞。
排毒治療使他元氣大傷,體內(nèi)的靈力尚未恢復(fù),經(jīng)脈也薄如蟬翼,恐怕連平日十分之一的水準(zhǔn)都達不到。
強行應(yīng)戰(zhàn),必輸無疑。
可對方用整個五行道宗的聲譽來做威脅,他若是不應(yīng),便是墮了五行道宗的威風(fēng)。
無論做出何種選擇,結(jié)果都極為不利。
他一時陷入兩難之境。
“方成朗,五行道宗的人難道都和你一樣是畏首畏尾之輩?那五行道宗有何顏面稱第一,以后還是排在我們青木門之下吧,哈哈哈哈哈!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
哄笑聲落入方成朗的耳中,他游移的眼神倏地堅定下來。
五行道宗的名譽不容他人踐踏。
他便是拼著一死,也要維護宗門威嚴(yán)。
就在他準(zhǔn)備咬牙應(yīng)下時,虞昭先一步嘖了一聲,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。
“游飛,你想要踩著方成朗立威,我沒有意見,但你不該踏著五行道宗的名頭來行事,真當(dāng)我五行道宗沒人了!
虞昭其實對五行道宗并沒有太大的歸屬感。
但五行道宗是周師姐愿意用性命來守護的地方。
而且當(dāng)初在她準(zhǔn)備出門歷練時,霽元宗主給了她一大筆靈石,為她省了不少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