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條手鏈算不得土家的至寶,但也絕非一般人能夠接觸到的法器,價值不菲。
土驍才為了星船大出血,如今又白白丟了一件寶貝,心疼得都在滴血。
“你說我,你怎么不把人看好?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!
金媛心里也很不痛快。
虞昭離開的時候沒有和她打招呼,顯然也是在防備她。
她自認為已經(jīng)偽裝得足夠小心,沒想到還是被虞昭發(fā)現(xiàn)了端倪。
她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自己的?
還是說她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自己,所有的表現(xiàn)都是在偽裝?
那她的心機實在太重了。
聽說她的天資與他們相比也毫不遜色,如今讓她逃脫,無異于放虎歸山。
“如果不是你非要來這神遺之地,怎么可能把人弄丟!”土驍又道。
“又不是我一個人點的頭,你們也別想撇清責任。”
“是你先起的頭!”
金媛和土驍互不相讓,兩人的聲音也漸漸拔高。
嗡——
風九思耳動一動。
他側(cè)過身想要再認真聽一聽,卻發(fā)現(xiàn)土驍和金媛的爭執(zhí)聲完全將聲音蓋了過去,他低喝一聲:“閉嘴。”
其他三人驚疑不定地看向他。
他則保持傾聽的姿勢,好幾息后,他的身影猶如離弦之箭,直奔洞口而去。
“跑!”
剩下的四人也不是蠢貨,聽到他的聲音,不管不顧也悶頭往前跑,就在他們剛離開位置的下一刻,無形的音波席卷整座山洞。
山洞劇烈地搖晃起來,石壁上出現(xiàn)蜘蛛網(wǎng)般的裂縫,大塊的碎石往下滾落。
風九思幾人雖然逃出山洞,但仍然被余波掃中,腦子像是被人迎頭砸了一記重錘,頭昏腦脹,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晃動顫抖。
火少巖反應比其他人稍微慢了一拍,落在最后,受到的波及也最嚴重。
他的面色先是慘白,然后涌現(xiàn)出一抹異樣的紅暈。
水秋白余光瞥到他的異樣,強忍著暈眩感,大手一伸,死死捂住火少巖的嘴。
火少巖想吐吐不出來,只能硬生生將那口淤血咽了回去,面色一陣紅一陣白。
眾人站在原地好一會兒,那種惡心的暈眩感才終于褪去。
火少巖有氣無力地瞪了水秋白一眼,“表哥,你快捂死我了!
水秋白回瞪他,“你還說,我們剛才差點就被你害死了。”
“至于那么夸張嗎?”
“火少巖,你自己想死,別拉我們下水!”金媛柳眉倒豎。
她曾經(jīng)親眼見過有人因為鼻子被人打出血,就被兇獸盯上,然后被生生挖走元嬰。
她從來不敢小瞧這神遺之地的任何東西。
火少巖一屁股坐在地上,破罐子破摔,“既然人沒了,這里又危險,那我們還留在這里干什么,還不如早點回去!
金媛嘴角微微上揚,刻意壓低了聲音,又帶著勾人好奇心的語調(diào)緩緩道:“你們難道就不好奇南宮家的人來神遺之地的目的?”
那個紅發(fā)的南宮女子修為與他們相當,明顯就是他們此次參加大千盟選拔的競爭對手。
而大千盟又有南宮家的人,她很有可能知曉一些外人并不知道的內(nèi)情。
火少巖一聽,精神大振。
前往北域是他畢生的夢想。
土驍和水秋白有些動搖的心思也瞬間堅定下來。
還是那句話。
來都來了。
空手而歸,總歸會留有遺憾。
倒不如留下來搏一搏。
“流云是我們的人,她一個人在神遺之地寸步難行,我們還有機會抓到她!苯疰掠值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