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寒舟下意識往前踏出一步,發(fā)現(xiàn)虞昭、花娘子和烏老大都沒有反應(yīng)后,他又止住動作。
“別急,先讓他們?nèi)ヌ教铰贰!庇菡褌饕舻馈?br>
季寒舟點(diǎn)頭。
他在心中告誡自己,多看少做,別出頭。
虞昭幾人的速度不快,也不算慢,趙賢夫婦停下不久,他們也陸續(xù)到達(dá)。
“什么情況?”烏老大問。
趙賢讓開半個身子,臉色難看,“這里應(yīng)該就是海底通道的入口,但上面有禁制。”
禁制是陣法的一種,又與陣法不同,陣法大多需要借助陣石陣盤,相互配合成陣,而禁制是以神識為引,隨主人心意千變?nèi)f化,達(dá)到想要的作用。
因此,破壞禁制比破壞陣法的難度更高。
想要破壞禁制的方法有兩種,一種以蠻力破之,第二種則是在理解禁制的運(yùn)轉(zhuǎn)方法后以智破之。
恰好,兩種破解方式,趙賢夫婦哪一種都做不到,所以才會在洞口入口門面前罰站。
烏老大撓了撓頭,“我對陣法也沒研究,你們中可有精通陣法的?”
花娘子和虞昭也搖頭。
季寒舟猶豫一下,“我可以試一試!
眾人紛紛詫異地看著他。
季寒舟在他們眼中存在感極低,也就只有一張臉讓人無法忽略。
哪怕虞昭剛才幫他損了眾人一頓,他們也沒將他太當(dāng)一回事。
此時他站出來,著實(shí)出乎所有人意料。
虞昭含笑道:“季師弟,你去吧,有我在,不會有人來打擾你。”
眾人訕訕一笑,讓出一條通道。
季寒舟腳步沉重地走到入口前。
這是他向虞師姐證明自己的機(jī)會。
一定不能搞砸了。
季寒舟對禁制的研究不多,他是劍修,在天劍門時,常配合同門練習(xí)劍陣,對陣法還算精通。
陣法和禁制之間都有互通之處,弄明白其中的關(guān)聯(lián),禁制也就不難解。
季寒舟深吸一口氣,再緩緩?fù)鲁觯p目落在山壁上復(fù)雜玄奧的靈力線條上,心中快速推演。
這一站就站了整整七日。
烏老大等人對他也逐漸從期待轉(zhuǎn)為懷疑,最后是失望。
他們就說這個小子不靠譜,不會就不會,非要去逞能,浪費(fèi)時間。
“虞道友。”烏老大試探道,“要不讓季兄弟別試了,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?”
虞昭淡淡瞥他一眼,“不如先說說你的辦法。”
烏老大一噎。
他哪有什么想法,就是不想白白浪費(fèi)時間等下去。
虞昭收回視線。
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
季寒舟不是盲目自信之人,他越是專注,就說明他越有把握。
虞昭絕不會在同伴需要她的時候,給自己的同伴拖后腿。
烏老大鎩羽而歸,其他人有想法也不敢表露。
一晃又是三日。
烏老大百無聊賴地從頭上拔下一根頭發(fā),然后用靈力寸寸切割,正當(dāng)他切到第四十八刀時,季寒舟突然動了。
他雙手掐印,一道淡黃色的光圈從他手心之中飛出,快速落在禁制上。
嗡~
山壁上的靈力線條飛速運(yùn)轉(zhuǎn),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正在慢慢醞釀。
失敗了?
烏老大等人大驚失色,身形暴退。
虞昭手中掐著防御法訣,不退反進(jìn)。
她正準(zhǔn)備帶季寒舟離開,目光落在山壁的禁制上,神情一怔。
只見季寒舟打出的那道黃色光圈正在與禁制快速融合。
幾息后,兩者完全融合,那股龐大的力量停止醞釀,一扇石門出現(xiàn)在虞昭和季寒舟面前。
“虞師姐,我做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