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憑什么要告訴你!”
藍子渝眉頭一皺,語氣沖得很。
修蘿學(xué)著虞昭無奈的樣子,聳了聳肩,“那請恕師妹愛莫能助。”
“你……”藍子渝氣急,什么時候內(nèi)門弟子也能欺負到他頭上了!
“好了!”
方成朗攔下藍子渝,用意味深長看向修蘿。
修蘿不閃不避,坦然地接受他的打量。
方成朗:“我們沒有惡意,只是有一些誤會想要和虞師妹解釋!
修蘿在心里估摸著封起云應(yīng)該將話帶到了,也就不再刻意拖延,轉(zhuǎn)身往山上走,“請隨我來!
她態(tài)度轉(zhuǎn)變得太快,方成朗和藍子渝愣了一下,趕緊提步跟上。
山頂。
虞昭對封起云道了一聲謝,又將人從背后的小道送走,轉(zhuǎn)身眸中染上冷意。
她平靜的生活連一日都沒能維持,就又被獨月峰的人給破壞了。
果然,獨月峰就是她修道路上最大的絆腳石。
想著方成朗和藍子渝應(yīng)該在上山的路上,虞昭也就沒有回小院,站在院外的籬笆前,等待兩位不速之客上門。
不到半炷香的時間,修蘿、方成朗、藍子渝三人達到山頂。
方成朗和藍子渝本來在來的路上,準(zhǔn)備了一肚子話,想要和虞昭說。
可見到虞昭后,他們嗓子里仿佛被人塞了棉花,什么話也說不出,只怔怔地看著虞昭。
虞昭卻連一個眼神也沒有分給他們,迎向修蘿,笑道:“修蘿師妹,多謝你了!
“不客氣!
修蘿爽朗一笑。
兩人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,隨后修蘿主動找了一個借口,下山去了。
山頂上就只剩下曾經(jīng)的師兄妹三人。
“小六……”
方成朗剛起了一個頭,虞昭就不耐煩的伸手打斷道:“打!方師兄,我已經(jīng)不是獨月峰的人了,以后請喚我虞師妹或是虞昭!
“方師兄,你喊我方師兄?”
方成朗大受打擊,身形都不由踉蹌了一下。
藍子渝也一臉不可思議,“虞昭!是師尊趕你下山,你連我們也不認了嗎!”
虞昭冷笑,“你們和他不是一伙的嗎!
“當(dāng)然不是!我們是來接你回家的!”
藍子渝大聲辯駁。
“家?獨月峰不是我的家,我,虞昭,天煞孤星,從小無父無母,我沒有家人!
虞昭說出這句話時,無論是神態(tài)還是語氣都很平靜。
她以前會為此自卑、難過,但現(xiàn)在她反而覺得這是她修煉無情道的優(yōu)勢所在。
她不用擔(dān)心受到情愛影響,瞻前顧后,裹足不前。
“不,不是的,小六,我們都是你的家人,獨月峰就是你的家!”
方成朗急急表態(tài)。
虞昭是被他一手帶大的,他很清楚虞昭的心魔所在。
她以往最在意的親情,現(xiàn)在說不要就不要,她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了嗎?
“虞昭,你不要說氣話,你看,這是什么?”藍子渝一邊說,一邊將自己準(zhǔn)備好的殺手锏拿出來,“這是你最寶貝的紫云竹笛,我現(xiàn)在將它物歸原主,你也跟著我們一起回去,以往的事,我們一筆勾銷!
藍子渝將紫云竹笛遞給虞昭,眼中閃過一道得意。
虞昭如果懂事,這個時候就應(yīng)該順著臺階下,答應(yīng)和他們一起回獨月峰,向師尊認錯,恢復(fù)親傳弟子的身份。
虞昭沉默。
她自覺已經(jīng)把話說的得很清楚了,方成朗和藍子渝為什么就是聽不明白呢?
紫云竹本就不是多罕見的木料,是虞昭對藍子渝的情感,賦予了紫云竹笛非同一般的價值。
如今,虞昭連藍子渝都看不上了,還會看得上一根破笛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