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。”
不言將虞昭帶到一間古樸的房間外,駐足做出請進(jìn)的手勢。
虞昭對他點點頭,平靜邁入房間。
她曾在修真界大比上見過戒貪主持,印象中是一位嚴(yán)肅穩(wěn)重的高僧形象。
因此當(dāng)她看到站在窗邊,笑容可掬的老僧時,眼中不由劃過一抹驚詫。
“弟子虞昭拜見戒貪主持!
“你來了!
戒貪主持看見虞昭,笑著沖她招手,示意他上前。
虞昭照做,在戒貪主持一臂外的地方站定。
“看窗外,你能看見什么?”戒貪主持突然問道。
虞昭往窗外看去,只見一截干枯腐敗的樹木立于院中。
“一棵老樹。”
“你覺得它死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為何?”
“它的根猶在,根在,就有希望尚存!
“大善!苯湄澲鞒治⑿︻h首,“你的問題已經(jīng)有了答案,你可以回去了!
虞昭:?
虞昭愣了一下,連忙拱手道:“虞昭愚鈍,還望戒貪主持能夠為虞昭詳解!
“你想知道的答案就在你自己身上,記住這是最后一次機(jī)會!
說完不給虞昭再問的機(jī)會,便將虞昭送出房間。
虞昭站在大門外,與不言面面相覷。
許久后,她開口問:“戒貪主持說話一直都是半遮半掩的風(fēng)格?”
不言沉默。
不否認(rèn)就是默認(rèn)。
虞昭了然,但眉心卻不由微微緊蹙。
她想問的是如何重續(xù)天梯,戒貪主持的回答是答案就在她自己身上,而且還重點強調(diào)只有最后一次機(jī)會。
這到底是什么意思?
虞昭沒有絲毫頭緒,有心再問,然而里面的戒貪主持似乎洞察她的心思,哐當(dāng)一聲將房門也關(guān)上了。
她摸了摸鼻子,只能暫時放棄詢問戒貪主持的打算。
不言正想送虞昭回去,忽然收到不憂師兄的緊急傳訊。
他臉色微變,剛走兩步,想到虞昭,又不由頓住。
虞昭看出他有緊急事情,沖他擺了擺手,“你有事就先去做,我在寺內(nèi)走走!
她正好需要冷靜下來,好好想一想戒貪主持給她的提示。
不言猶豫片刻,將刻有寺內(nèi)路線的玉簡交給虞昭后,匆匆離去。
等他快步來到會客室外,就聽到里面?zhèn)鱽睚堬w飛憤怒的喊聲。
“本大小姐從來沒有見過你!你別想占我的便宜!”
不言也知道龍飛飛是個不安分的,在這里聽到她的聲音也不意外。
他是覺得納悶,龍飛飛的雙手雙腳都捆成那樣了,怎么還有精力去惹事。
龍飛飛要是知道不言的想法,肯定會大叫冤枉。
這一次可真的不是她挑的事!
她偷偷溜到會客室,就是想看不憂接待的是誰,可她忘記自己還受著傷,行動不似以前輕靈,還沒靠近就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然后就有一個瘋瘋癲癲的男人,突然從里面跑出來,哭著喊她“飛飛”。
龍飛飛哪受得了一個陌生人如此親密的稱呼她,當(dāng)即發(fā)了火!
可對方卻好似聾子瞎子的結(jié)合體,對她的話不聞不問,看著她默默流眼淚,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人一般,她的肺都快氣炸了。
要不是不憂攔著,她真想用捆成木棍的手敲死瘋男人,看他還敢不敢瞎喊。
不言進(jìn)來,看到的就是噼里啪啦罵個不停的龍飛飛,默默垂淚的方成朗,以及尷尬得低頭看地板的蘇鳴和崔玨師兄弟。
他下意識搓了搓佛珠。
不妙,有一種要破戒的感覺。
“不言和尚,這里有一個登徒子,你趕快把他抓起來打一頓!不,這樣太便宜他了,你干脆直接超度他吧!省得他禍害其他女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