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,雨柔本來就已經(jīng)紅潤的臉頰此時就像被火燒一般,更比那紅透的云霞更深。
“哎呀,別開玩笑了,你趕緊走吧!”她偏過頭去,輕輕推了我一把。我抓著她的胳膊笑道:“難道你不想嗎?”
“我……”雨柔哪里好意思回答,只見她輕輕點了點頭,隨后聲音低的不能再低的說道:“別急,等所有的事結(jié)束,我……還有,上次的婚禮不算,我要更好看的!”
“行,當(dāng)然沒有問題,我一定會給你準(zhǔn)備一個夢幻般的婚禮!”我頓時像一個被點燃的火炬,重重的嘬了一口雨柔的臉蛋,隨后就跳起跑到洞口:“我走了,別想我,等我再娶你一次!”
說罷,我揮了揮手立刻跑出去。不是我舍下了雨柔,我是怕走得慢了就不想走。大春在洞口等著,只見他搓了搓手,哈了口氣道:“咋樣啊,看你小子心花怒放那樣子,是不是,嘿嘿嘿~”
“猥瑣,你太猥瑣了。譴責(zé),必須強(qiáng)烈譴責(zé)。我們這么純純的愛,你竟然用那種骯臟的想法來玷污!”此時我心情大好,外面的冷空氣對我絲毫沒有作用。
大春聞言哈哈大笑,指著我道:“管你的呢,下山得請我吃好吃的!”
“你就知道吃,三句離不開吃的。還有呢,我都沒質(zhì)問你。你都知道些什么,當(dāng)初你不是號稱守陵人嗎?守的誰的靈,還有你咋對雨柔的事知道的比我還清楚。到底還瞞著我什么,老實交代!”
突然想到之前爬山的時候大春說的那些奇怪的話語,還有初次見面時就是在雨柔墓前。
“啦啦啦,今個老百姓啊真呀么真高興!張?zhí)疲@天都要黑了,咱們趕緊下山吧!哎喲我的天,好冷好冷!”大春做了個取暖的動作,立刻拔腿就跑,逃避我的質(zhì)問。
我倒是沒有想問到底,反正他是我兄弟又不會害我,有點小秘密就秘密好了;仡^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山洞,里面冒出一道白光。這是雨柔在跟我告別,她估計要布陣了。
望著洞口,我再次深吸了一口讓鼻子發(fā)寒的空氣。隨后滿足的回頭,卻在另一座山頭上看到了一道幽幽的銀色光點。而這光點我怎能不清楚,這不就跟之前在那個山頭上見到的一樣嗎?
正當(dāng)我驚疑間,一張笑臉沖我揮手。我看到那張笑臉簡直想罵娘,什么邪物,都這么喜歡笑,笑的讓人心悸。
“怎么了?趕緊走啊?”大春在一旁催促,我目光深重的看著銀色光點消失:“你沒看到?”我轉(zhuǎn)過頭去問大春。
大春搖了搖頭,詫異的看著我:“嗯?看到了什么?難道周志良又來了!這家伙,陰魂不散……”
就此,大春把周志良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。
“好了,沒看到就算了。管他是不是周志良鬧得,敢出來就揍他一頓便是了。
我抓起一把雪,這里的雪跟我以前在家鄉(xiāng)和海城的雪不同,沒有那么濕。我將這雪揉成一團(tuán)往對面丟去,算是發(fā)泄了一下,隨后拍了拍大春的背,笑道:“管他的,反正我今天高興,走吧!”
回頭再次望了一眼那個洞口,心里有種幸福感洋溢。
從玉虛峰看世界,面前如同仙境又如同深淵。真當(dāng)是美麗而又危險,就像帶刺的玫瑰。我的心情并未太多被那銀色光點所影響,只覺得心魂一震,倒也沒太在意。
看了一會兒,我和大春便匆匆離開。上山不容易,下山更難。而且因為上山的時候有要見雨柔的愿望,所以十分賣力。下山可就難咯,這么高的懸崖,要是掉下去,只怕爺爺?shù)娜怙灻娑加胁牧狭,這肉餅都不需要用錘頭錘。
好不容易翻下去,正準(zhǔn)備繼續(xù)往下翻的時候,一條窄窄的過道上竟然出現(xiàn)了一直渾身白毛的雪人。我哩個天,這可不是用雪做的那種雪人,貨真價實的能動的那種。
它齜牙咧嘴的看著我們流口水,估計把我們當(dāng)成了美食。
“喂,你想干嘛?我們可是很厲害的,信不信我把你的皮毛扒下來御寒?趕緊走,沒你的事!”我看著那個紅臉白毛的雪怪,其實還是有點害怕的。這家伙神出鬼沒,雖說沒有道行,但是速度力量都大得出奇,最關(guān)鍵的是這畜生免疫任何道法。
如果是公的還好,震懾一下說不準(zhǔn)就不搭理你了,直接跑掉。但要是一只母的,就會一直纏著。我和大春這兩個倒霉蛋很顯然是遇到了一只母雪怪,那雙邪惡的眼睛陰幽的冒著寒光。
“怎么辦?”
大春腿腳直哆嗦,一個九尺大漢,竟然如此膽小。我不禁鄙視的望了他一眼:“之前的氣魄哪里去了,不就一直雪怪嘛,長得也就你這一般大,比你稍微胖一點而已。你給我上,說不定它看上你了,就把我給放咯!”
這就是女雪怪難纏的原因,因為雪怪物種稀少,比什么大熊貓可要少得多。所以,為了繁衍下一代,倒霉的男人就……
那只雪怪往前踏了一步,頓時山崩地裂的感覺油然而生。頭頂一坨雪掉下來,把我們嚇了一跳。這條過道非常窄,大春站在上面都是勉為其難,我們甚至都不敢往后退,往后退就是絕路。
“去去去,你趕緊上前頂著!”我把大春往前推,雪怪最喜歡這種人高馬大的健壯男子,這樣繁衍的下一代才會強(qiáng)壯不是么?
“你怎么不上啊,救命啊我的哥,這雪怪長得也太丑了吧!”大春激動地使勁不往前走,我推著他手都要發(fā)麻。眼看著那只大雪怪就要靠近我們了,我看了看腳下的踏足之處都要沒了。
“拼了,跳下去!”
我大喊了一聲,大春連連搖頭:“這么高掉下去要死人的,不要啊!”
“那你是想給它做壓寨夫君嗎?”我只問了一聲,此時雪怪漸漸靠近,那股巨大的寒氣也隨之而來。大春閉著眼睛,激動地喊道:“那就拼了吧!”
說著,他就閉上了眼睛。我看了看下面,說實在的,這么高下面根本看不到是水還是路。我肯定不能期待著跟電視里一樣,每逢跳崖必定下面有河或者被樹枝給掛住。
此時我心跳加速,那雪怪越發(fā)靠近。我看著下面眼睛都痛了,但為了男人的尊嚴(yán),我一把抓住大春的手:“啊~拼了,老天爺啊,下面來條河吧!”
我拉著大春的手一躍而下,剛閉上眼睛往下跳,突然一個巨大的力道將我抓住。我睜開眼一看,大春面紅氣喘不停搖頭。在往上,竟是那雪怪用腳倒掛著巖石,吃力的將我們抓住。
說不怕那都是唬人的,我就不相信誰不怕高。尤其是這種掉下去絕對十死無生的,這下倒讓我有了一絲求生的欲望。只見那雪怪大力一扔,竟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把我們給扔回了原處。而它自己,卻一個不慎掉了下去。
“不~”我探著手看著下面,白色的影子瞬間往下掉,不一會兒就沒了蹤跡。而此時大春還緊緊閉著眼睛,一副恐懼的樣子。
我立刻叫道:“大春!你給我睜開眼睛!”
“怎么了怎么了?我們是不是死了!”大春一開口,就是胡亂說話。我立即一個爆栗敲上去:“死你個頭,那只雪怪救了我們!”
“啊~”大春立刻雙手交叉抱胸,隨后左顧右盼:“那只雪怪呢?”
“喏~”
我悲傷地指著下面,那雪怪是因為我們才掉下去。
“什么?那只雪怪救了我們?”大春驚訝的喊道,手不停地摸遍自己全身。隨后一臉惶恐的問道:“這可如何是好啊,它會不會死?”
“廢話!”
我實在不知道說些什么,咬著嘴唇看了看上面。白壁上不停有雪滑落,那只雪怪也是這么落下去的吧。
“哎呀,怎么辦。 贝蟠褐钡亩辶讼履_,差點沒掉下去。隨后趕忙穩(wěn)住身子,扒著山壁神色慌張。
我此時心亂如麻,寒風(fēng)吹過,我趕忙說道:“走吧,下去看看。唉~好歹也是我們的救命恩怪,埋了它吧!”我嘆了一口氣,雪怪之前腳搭著的地方那個缺口觸目驚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