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閉魂被改造過了,它堅(jiān)硬無比,無論用什么樣的手段都拆除不了。
并且這個法器是伴隨著靈魂的,它可以伴隨著被鎖住的人生生世世。
除了得知新的解除方法,那么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。
主人不死,閉魂難消。
虞卿洲緊緊的抓著我的手,即便他的臉色蒼白,眸中難忍疼痛,可他還是溫柔跟我說,“沒關(guān)系的瑤瑤,我不疼!
不疼才怪!
我眼淚橫流,我制造的閉魂,我怎么會不知道他疼不疼!
我以前真是吃飽了撐著,沒事研究這些東西做什么!
由于我們的談話沒繼續(xù)下去,閉魂又恢復(fù)了原樣,但虞卿洲的腳上卻全部都是鮮血。
我曾經(jīng)為了隱瞞虞卿洲被鎮(zhèn)壓的真相而對他用了閉魂,這是我得出的結(jié)論。
這個真相肯定很重要,那么我就自己探索。
我多少還是跟曾經(jīng)的薛景瑤不一樣了。
以前我逃避前世的記憶,逃避前世的一切。
可現(xiàn)在我不逃避了,我需要知道真相,只有知道真相才能救出虞卿洲的真身。
他的真龍之血只剩下三滴了,即便換千萬個身體,那真龍之血是不能再生的,除非他回歸自己的本體。
我拿起虞卿洲的衣袖擦干自己臉上的眼淚,我認(rèn)真的看著他,他此時是那么平靜,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溫柔。
“有些事情,你不知道也好!彼f。
我搖頭,“不,我必須全部知道,我說過我要救你的,我知道或許有一天我會失去和你這輩子相處的記憶,所以我在筆記本上寫滿了我們相處的點(diǎn)點(diǎn)滴滴。”
“到最后,上面只有一句話,救出虞卿洲的真身,我的信念是那么強(qiáng)烈,即便我失憶了我都能感覺到當(dāng)時我寫下這句話的決心!
“虞卿洲,你不能質(zhì)疑我!
他的眼神雖然溫柔,可他好像并不是那么相信我,當(dāng)我說我要救他真身的時候,我看見他的眼里閃過了一抹痛苦。
他重新把我擁入了懷里,緊緊的抱著我,像是要把我融進(jìn)他的血肉里。
“我相信,一直都相信你!
他的聲音微不可聞,“從前我相信你的決絕,現(xiàn)在我也相信你的決心,不管怎樣,我都信你。”
真是過分,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竟然又掉了下來。
這輩子的薛景瑤就是如此感性,動不動就流眼淚。
開心就笑,難過就哭,這是我最直觀的表達(dá)方式。
“對了,有沒有在深淵底部找到其他的北海怪物?”我問虞卿洲。
“嗯,找到一些,不過都是一些小嘍啰,你殺的那只剛好是近來出現(xiàn)最厲害的一只,碰上了你算它倒霉。”
我贊同虞卿洲的話,我把那怪物攪成了碎渣,畢竟有句話說得好,斬草不除根,春風(fēng)吹又生。
“那我們回去吧,這歸墟也沒什么好待的!蔽艺f道,“雖然這是你的家,但我好像并不喜歡這里,我感覺你也是!
“這不是我的家,哪里有你,哪里才是家!彼J(rèn)真回道。
行吧,又被他撩到一次。
我們并未在歸墟多待,多休息了一天后我們就回去了。
走的時候,老三和其他兩個討厭的家伙竟然和我們一起,睨了他們一眼,我冷哼了一聲表示十分無語。
他們就不能乖乖的待在歸墟么,去人間做什么,我總覺得他們要搞事。
回到人間,手機(jī)恢復(fù)了信號,我爸媽給我打了電話,他們問我什么時候回去,說是我快過生日了,讓我和虞卿洲回去一起過生日。
這才發(fā)現(xiàn)日歷已經(jīng)翻到三月底了,再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我和爸媽打電話,虞卿洲問我想要什么生日禮物。
這……
他這問我,我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想要什么禮物。
“老實(shí)說你是不是偷聽我和爸媽打電話了?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!
虞卿洲很是無語的睨了我一眼,“你降生的時候,我剛好就在附近。”
“這么說,我剛出生你就覬覦上我了?”
虞卿洲誠實(shí)點(diǎn)頭,我卻驚喊出聲,“哇,虞卿洲你好變態(tài)啊,我那時候可是一個嬰兒,你竟然對我有這樣的非分之想!”
虞卿洲的嘴唇動了動,卻一副不想理會我的樣子。
“當(dāng)初我不還是剛成年,你就把我捆回去了?”
“那是撿的……”我有點(diǎn)心虛。
“是么?撿需要捆繩子?”
罷了,我懶得和虞卿洲爭,在我心里那就是撿的。
我轉(zhuǎn)移了話題,“既然我降生的時候你在我附近,那為什么宋延還能從我身上拿走一魂?”
不應(yīng)該啊,虞卿洲就算再怎么是二重身,也不能連只死鬼都打不過吧?
我狐疑的看著虞卿洲,他的臉卻黑了。
“都說了在附近,沒來得及……”
他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神色。
看來虞卿洲沒有說謊,那尷尬的神色不像是裝的。
當(dāng)初宋延搶走我的魂,是真的想吃了我吧,倒是想不到后來竟然和他有這樣的關(guān)系。
“那你要不要和我回老家,我想和你,和爸媽還一起過生日!蔽覇柕馈
有家人,有愛人,才是最幸福的事。
這個生日,我想好好過,過完以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虞卿洲輕輕點(diǎn)頭,“嗯,要的!
我沖他笑了笑,真是我的好老公。
我們一回到歸來院,就看到了不速之客,一推開院子門就看見了眼前的一幕。
一白衣白發(fā)的美男子正舉著胡伯拋著玩,惹得胡伯破口大罵。
見到我們回來,美男子把胡伯往空中一拋,轉(zhuǎn)身就朝我們走了過來,絲毫不顧被他拋向空中的胡伯。
我,“……”
這人……
胡伯穩(wěn)穩(wěn)落地,開口就是一串臟話,我都不想翻譯。
我一眼便看見這美男子的頭頂上狐貍耳朵,瞬間便反應(yīng)了過來。
這是胡伯那沒心肝的舅舅,一只千年狐貍精,叫做胡歸闕,日記本上有寫的。
“卿卿,你終于回來了,我都等你好幾天了。”胡歸闕的身影一動,伴隨著一陣香風(fēng)就朝虞卿洲身邊撲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