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宋延這么一打岔,我也沒有再問剛才那個問題,或許真的是宋延這個死變態(tài)告訴宋臨的,畢竟宋延啥事干不出來?
想到曾經(jīng)宋延曾跟蹤我去上廁所,我就差點(diǎn)一口老血噴出來。
世界上變態(tài)那么多,還得是宋延,他有一種變態(tài)之中透露著純情的愚蠢感。
既然是我請客,那點(diǎn)菜肯定是看宋臨想吃什么了,我將菜單遞給了宋臨。
宋臨接過菜單很快便點(diǎn)好了菜,結(jié)果我一看點(diǎn)的菜,竟然全部都愛吃的菜,就連辣度都是我中辣的口味。
即便我神經(jīng)再大條,我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。
我看了一眼宋臨,他正在和宋延說話,宋延嘰里呱啦的說一大堆,宋臨則偶爾點(diǎn)頭回應(yīng),卻沒有不耐煩。
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我看過去的視線,宋臨突然抬眼朝著我看了過來,我還未來得及收回視線,正好和宋臨的視線碰個正著。
此時此刻如果我慌亂的別開自己的視線,會顯得我做賊心虛,所以我只好硬著頭皮對著宋臨笑了笑。
“真巧,宋臨學(xué)長和我的口味竟然一樣!蔽椅⑿χ粗。
宋臨神色淡然,平靜的眸子之下,并無什么其他情緒。
“是嗎?竟然這么巧!彼f道,“這些都是這家店的招牌菜,我以前也和大學(xué)的室友來吃過,所以了解一些!
我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原來如此!
招牌菜么,我并沒有再說什么了。
如果宋臨有心要隱瞞什么的話,我這樣直接問,肯定是什么都問不出來的。
或許宋延會知道點(diǎn)什么,看來有空得找宋延旁敲側(cè)聽一下。
這一頓飯吃得倒還是算愉快,就是宋延不太開心,因為他哥不讓他吃,因為他要是吃了這些菜,這些菜就完全沒有味道了。
宋延雙手抱著胳膊,“果然是表的,你們吃飯,我看著,我真是一顆沒人愛的小白菜!
我,“……”
這家伙還真是……
晚飯結(jié)束后,宋臨和宋延二人把我送回了歸來院外之外的公交站。
從公交站回到歸來院還有二十多分鐘的路程,宋延堅持要把送到門口,而宋臨則驅(qū)車回去了。
就著月光,我和宋延并排走在回歸來院的小路上,宋延的雙手枕著腦袋,嘴里叼著一根狗尾草,哼著不知名的小調(diào),看起來挺愜意的。
我看向他,月光下宋延的側(cè)臉都染上了一層恬靜的溫柔。
“宋延!蔽液暗。
宋延扭頭看向我,嘴里的狗尾草一抖一抖的,他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,“怎么啦寶貝兒?”
我邊走邊問道,“今天看到的那些白袍人和你們家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宋延突然一笑,“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問這個,我對家里的事并不怎么了解,但我大概知道那些白袍人隸屬于族里的那些老家伙。”
“那些老家伙需要一個聽話的家主,可惜他們遇上了我哥這么一個反骨,他們注定討不了好!
說到宋臨,宋延的眼眸都是亮晶晶的,眼神之中閃動著崇拜。
“那你哥今天殺了那么多白袍人,不會有事嗎?”我有些擔(dān)心。
宋延切了一聲,不屑道,“能有什么事,難道那些老家伙難道還能真的對他怎么樣么,除非他們手里有那件東西,否則他們永遠(yuǎn)都不會是我哥的對手!”
說到這里,宋延低下頭,嘴里喃喃說道,“他可是宋家最年輕的家主啊…”
突然,宋延抬起頭,他認(rèn)真的看著我,對我說道,“寶貝兒,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吧,不要再集齊碎魂!
“否則他做的一切都將毫無意義!
后面這句話宋延說得很輕很輕,輕得我都沒有聽得太清楚。
我只聽見一句都將毫無意義。
“可是!蔽艺f出了自己的顧慮,“如果我不集齊碎魂的話,我可能這兩年就會死,且死后不能入輪回!
所以,我究竟該怎么辦?
宋延愣住,他看著我,平常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哪右沧兊媚亍?br>
我聽見宋延重重的一聲嘆息。
“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,一定會有的,我會幫你一起找,我還沒給虞卿洲戴上綠帽,我不會讓你死的!彼窝油蝗粺o比認(rèn)真的對我說道。
一瞬間我哭笑不得,心里又有些感動,這家伙到現(xiàn)在都不忘給虞卿洲戴綠帽。
雖然我不知道宋延究竟對給虞卿洲戴綠帽有多大的執(zhí)念,但我知道,他不是真的要給虞卿洲戴綠帽。
“宋延,你也要好好的。”我真誠的對宋延說道。
宋延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,他撓了撓自己的腦袋,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,“寶貝兒的關(guān)心,我已收到!放心吧,人家都說禍害遺千年,我這個禍害肯定會長長久久的存在的,等我修煉個鬼仙給你看看。”
我笑了,“那你加油,我等著這一天!
很快我便到了歸來院門口,因為有禁制,宋延是進(jìn)不去的,站在門口,宋延飛了一個飛吻過來。
“mua~送到家,使命完成!”宋延對著我揮了揮手,“進(jìn)去吧,我也回啦!
“謝謝你,宋延,你真是一只好……”
“呸,閉嘴吧,我不要好鬼卡,走了~”
話音一落,宋延的身影頓時消失在了我的面前。
我笑了笑,其實(shí)宋延這家伙有時候還挺可愛的。
我正準(zhǔn)備推門進(jìn)去,就聽見腳邊響起一道略顯虛弱的聲音。
“薛…景…瑤…”
然后我就看見在大門口前有一團(tuán)毛絨絨的東西正蹲在那里,這天氣雖然沒有下雪,但也很冷,那團(tuán)毛絨絨都快凍僵了。
“胡伯???”我低頭看過去,就見這團(tuán)毛絨絨伸出爪子來扒拉我的褲腿。
“你終于回來了…我等你一整天了……”
說這話的時候,我都聽到牙齒碰撞發(fā)出的咯吱咯吱聲。
還真是胡伯。
“胡伯,你一直在這里等我?”我驚訝的問道,隨即彎腰把胡伯給抱了起來。
看來這家伙在我出門之后就等在這里望眼欲穿了。
“胡伯,其實(shí)倒也沒有必要在這里等我,還把自己給凍成這樣。”我無奈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