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子,既然我家寶寶瞧上你,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,別給臉不要!笔牒杖欢,指著凌越開始怒罵起來。
在孤月城,他石弘可是向來說一不二,瞧上這小子,也算是他燒了高香。竟然還敢推諉?
凌越輕蔑一笑,真是見過橫的,沒見過這么橫的。耍橫誰不會?她冷哼一聲,道:“石老頭,趁著小爺現(xiàn)在還能跟你好好說,趕緊帶著你的人滾一邊兒去!碑吘梗柙揭膊皇呛萌堑。
石弘縱橫玄霜西南這么多年,何曾有人這般跟他說過話?頓時怒火上竄,雙目漲紅,怒斥道:“小子,再問你一次,這門親事你應(yīng)是不應(yīng)?”
凌越也不是個好說話的,你敢跟我來橫的?那我就讓你知道,到底誰更橫:“不應(yīng)又如何?滾開!
石弘中年得女,向來都是寶貝的很,如今好不容易瞧上個少年郎,就是硬綁,也要給她綁回去。
“來,伺候新姑爺回去!笔胍膊辉趶U話,直接招呼身后的護衛(wèi),意思非常明顯:如若不從,敲暈了拖走。
石家護衛(wèi)聽令,頓時來了精神,一個個挺直腰背,瞪大了眼珠子,腳下快速移動,直接將凌越圍在了城主府門口。
“石城主,真是好大的官威啊。”就在此時,一男子的是聲音驀的從人群中傳出。
石弘一怔,今天這是怎么了?出門沒看黃歷?這一個兩個的都敢當眾挑釁他這個城主,看樣子他不發(fā)威這些人都還當他石弘是個軟柿子?
“又是哪個不要命的,給老子滾出來!笔氡┖且痪。
人群散開,三個青年跨步走來。
凌越一驚,心想他們怎么來了?
“想當我老子,你還不夠格!甭匪勺呱锨,直接將手中的牌子在石弘眼前過了一眼。
石弘頓時覺得天旋地轉(zhuǎn)。我的神啊,今天真是沒看黃歷,怎么得罪了這個祖宗,忙深鞠一躬,說道:“不知大人駕臨,真是冒犯了,還請大人移步內(nèi)堂休息。”
夜辰的身份不宜暴露,可百里和路松也是圣殿的人,光這身份,就夠石弘喝上一壺的。
路松昂起頭目不斜視走在前面,夜辰、百里緊跟其后。
當走到凌越面前時,路松還特意微微一行禮,很是恭敬的說道:“大人,請!
一句大人,給足了凌越面子。
凌越悄悄向后看了看,只見夜辰依舊冷著一張臉,目不斜視直接走了過去。
完了,看樣子這個圣子是生氣了,自己明明留書說她來孤月城辦事,馬上就會回去,他們怎么還追到這兒了?
不管了,先進去再說……
城主府正廳,凌越、路松上座,接著才是夜辰和百里。
“初來孤月城,可是我們哪兒得罪了石城主,為何要扣留我們大人?”路松眉角揚起,滿臉慍怒。
單單一個圣殿的令牌,再加上路松口口聲聲喊著“大人”,真是嚇得石弘膽戰(zhàn)心驚。這少年是圣殿的人?什么官階,光侍衛(wèi)就帶了仨兒,自己沒事兒惹他做什么?都怪寶寶,什么人看上不好,偏偏看上了圣殿的人。
“諸位大人,誤會,這都是誤會!笔脒B忙起身奉茶。繼續(xù)說道:“是小女見大人卓爾不凡,心生仰慕,這才斗膽請大人過來一聚,沒想都居然鬧出這般誤會,還請諸位大人見諒!
石弘拼命的找著理由……
始終未說話的夜辰忽然開口,道:“姑爺?在這孤月城是個什么官職?”
一句話又將矛盾推了出來。
他們?nèi)藙傔M孤月城就聽說城主府請了一位翩翩少年,那少年長相俊美而且剛從異寶閣出來,身上可是有不少妖丹。
不用猜也知道,定是凌越無疑。
三人這才趕著就來了城主府,可剛靠近,直接就聽到石弘吼的那句“姑爺”……聽著怎么這么刺耳?
夜辰臉色當即就陰沉到了極點。姑爺?哼,這石府是不想要了么?
眼見夜辰一臉陰霾,好似隨時都可能爆發(fā),石弘嚇得腿肚子直轉(zhuǎn)筋。若不是他強撐著,此時可能已經(jīng)癱在地上了!按笕,這一切都是誤會,玩笑話,大人切莫當真!
夜辰冷哼一聲,撇過頭去,沒在繼續(xù)說話。
路松尷尬的摸了摸鼻子,不是說好一切讓他出面么,主子這是怎么了?今天怎么這么大的火氣?
這個事兒路松也不清楚,更不敢問,只得再次看向凌越,假模假式的問道:“大人,您看這事兒怎么處理?”
還能怎么處理,總不能把人家姑娘拽出來打一頓吧,凌越舉起茶杯,擋住自己的右手,暗中比劃了一個要錢的手勢。
自己可是被那女人摸了好幾下,這也不能白摸啊,怎么也得要點兒精神損失費。
路松不可置信的看著凌越暗示過來的手勢,這是要錢?想錢想瘋了吧,這嘴怎么張?
路松暗中回了個顏色,表示這事兒他絕對不干。
“爹爹,我夫君呢?”就在這時,門口處傳來一女子的聲音。人未到,音先至,粗狂豪放的女聲,不用猜也知道是誰。
石弘內(nèi)心狂顫,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開始不住的往下淌。暗中叱罵道:這個冤孽,這不是給我上眼藥么。
“滾出去,沒瞧見我正在接待幾位大人么,沒規(guī)矩。”從未對石寶寶說過一句重話的石弘,盛怒之下第一次這般罵她。
石寶寶完全愣住了,她爹今天這是怎么了?但到底是活了二十五年,很快就察覺到氣氛不對,也沒敢多言,轉(zhuǎn)頭就出了大廳。
氣氛開始變得異常詭異?諝馑坪醵家Y(jié)。
凌越面色還好些,這次不過是被人嘴上占了便宜,剛才在花園里,那可是直接上手就摸啊。
可坐在一旁的夜辰不知為何,漆黑的眸子一沉,迸發(fā)出凜人殺氣,渾身氣息冷的嚇人。
若再繼續(xù)下去,別說石弘了,就連他們幾人也都要被凍僵了。
怎么辦?鬧開了大家都沒好處。凌越眼珠一轉(zhuǎn),瞬時有了主意。
啪……
凌越用力一拍桌子,一躍而起,怒喝道:“石老頭,你們欺人太甚,都追到這兒來了,真當我凌越好欺負么?”
石弘嚇得幾乎都要哭出聲來,這都是惹了些什么羅剎回來,這不是要他的老命么。連聲賠禮道:“都是小女魯莽,沖撞了大人,還望大人切莫動氣……”
“賠錢,賠我的精神損失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