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陽漸漸升起,金色的陽光灑在積雪上,映的整個大地都是金燦燦的。
“昨天是怎么回事兒?”白河一邊啃著干糧,一邊說道。
昨天的暴雪來的太急,太猛,簡直堪稱地獄級的,F(xiàn)在想想仍是心有余悸。這事兒他昨天就想問了,但昨也那種情況下,雪粒和颶風灌到了嗓子眼兒,讓說話都有些費勁,還怎么開口問?現(xiàn)在風雪已過,天也亮了,時間地點剛剛好,讓他不吐不快。
“余崖島的骷髏,好像跟來了!绷柙教忠Я艘豢诟杉Z,嚼了幾下,這才說道。說著話間,她眸光橫掃,卻未在任何人身上停留,只是掃了一遍,很快又將目光收了回來。
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,周圍看不出任何異狀的,甚至沒有一點骷髏出現(xiàn)過的痕跡。
“什么?”白河無比震驚,猛的起身,高聲說道。他只知道昨天的暴雪來的奇怪,卻沒曾想昨夜趁亂,余崖島的骷髏也來插了一腳。
剛經(jīng)歷昨天的暴雪,此時所有人都癱軟的坐在雪地上,即便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蔫聲細語。白河這樣高聲嚷嚷,在現(xiàn)場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來。
眾人將目光聚了過來,疑惑的看向白河,就連那個靈皇陳天縱也朝這邊看了看。
白河所站的位置瞬間成了焦點。
當然,白河以前未見過陳天縱,陳天縱自然也不知白家還有這么一號人物,在凌越和白河身上掃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并沒什么特別的,判定他們不過是普通靈君,礙不著什么事兒,于是重新微閉雙目,開始打坐凝神。
感受到周圍或疑惑或好奇的目光,白河有些訕訕的坐下,聲音也放低了些。喃喃說道:“怎么可能?”
的確,白河想的并無錯。他們橫渡迷妄海,若非赑兮幫忙,恐怕現(xiàn)在還在那里打轉(zhuǎn)轉(zhuǎn)呢,既然路這么難走,那余崖島的骷髏怎么可能跟來?
凌越也沒答話,她到現(xiàn)在也想不明白,那東西是怎么跟來的,而且,她也無法確定,昨夜見到的骷髏到底是不是枯骨大軍的一員。
“哪只?”白河又咬了一口餅子,一本正經(jīng)的問道。
什么?凌越有些吃驚的瞪大眼睛看向白河。若是可以,她真想一餅子抽死面前的這家伙。
哪只?這么喪心病狂的問題他也能問的出來?
她哪知道具體是哪只。那枯骨大軍中,但凡是人形骷髏,或高或矮,都長得一個模樣,她哪分得出來。
凌越瞪了他一眼,沒好氣兒的回答道:“不知道,速度太快,只看虛影一晃而過!
“一個虛影?骷髏的虛影?昨夜那么大的風,你連虛影都能看清,還真是厲害!卑缀釉伊嗽易,不由的嘆了一句。他昨天除了雪花,可啥都沒看著。對于凌越,是打心眼兒里佩服。
“我有師父!绷柙讲⑽凑婊卮,而是冷不丁拋出這么一句。
師父……的確,F(xiàn)在帝江才是她最大的依仗,否則按照昨天那情形,她早就拉著白河一溜煙兒跑了,還查什么查,有命查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有師父……哎……有師父的人惹不起啊……”白河怪腔怪調(diào)兒的說著。對于凌越能撈到這么厲害的師傅,他還真是有些羨慕,當然,也僅僅就是羨慕,不含任何雜質(zhì)的羨慕。
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。
“兩位靈君大人!本驮谶@時,方炎哭喪著一張臉走了過來,那只五階靈獸也被他收了回去!艾幯╈`君沒找到!
方炎剛才在隊伍里轉(zhuǎn)了半天,卻沒找到瑤雪的半點兒影子,以為昨天瑤雪在風雪中掉了隊,心里那個苦恨。
“昨夜那么大的暴雪,掉隊迷路也很正常!绷柙诫S意說著,臉上不帶一絲情緒。
聽了這話,方炎震驚了。凌越的語氣,就好似在談論一件無關(guān)緊要的事。他現(xiàn)在都有些懷疑,瑤雪是走丟了還是昨夜被凌越趁亂弄死的。但他沒有證據(jù),更沒有義務去幫瑤雪平反,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,繼續(xù)說道:“那兩位靈君大人先休息,我先去別處看看!闭f罷,他連忙走開了,臨走前還悄悄多看凌越一眼。
不知為何,面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,卻總能給他一種極強的壓迫感。一言一行,狀似漫不經(jīng)心,但那眸底閃過的那抹光,卻帶著巨大一種巨大的氣勢。
“那個小侍衛(wèi),好像挺怕你!卑缀舆肿鞙\笑道。大家展現(xiàn)出的實力同是靈君,為何自己就沒這待遇?哎……人比人……;算了,不必了……白河興致了了的想著。
就在這時,凌越猛然起身,雙眸微瞇,一臉冷凝的看向北方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