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凌越完全可以判定,這個艮尸壓根就不想繼續(xù)原來的話題,甚至在有意回避。
“師父,怎么辦?”凌越非常急迫想要知道當時發(fā)生了什么,但艮尸不說,她也無法,只能再次神識傳音,向帝江詢問。
識海內(nèi)再次陷入寂靜,沒有任何回應。若非凌越完全清醒,此時她都可能會有些懷疑,剛剛帝江是否真的出現(xiàn)過,還只是她的幻覺。
這師父一如既往的不靠譜,凌越早已習慣了。沒再繼續(xù)喊他,而是眉頭一立,看向不遠處的艮尸。眸光中帶著一些探究。
剛才說了那么多,可并非這艮尸良心發(fā)現(xiàn),想要放棄到嘴的“食物”,而是單純的就想找個人好好聊聊。自己想說的,能說的,敢說的,一股腦兒的全都倒出來,心里也能輕松不少。如今話都說盡,情緒也宣泄的差不多了,又是該干正事的時候了。
“作為食物,就要有做食物的自覺。”艮尸說道。簡單一句話,直接將凌越的想要追問的話完全堵了回來,昂著頭,語氣十分不屑。
這家伙翻臉的速度還真是堪比翻書。剛才不還說的很愉快么 ?果真,不人不鬼的邪物,就連腦回路都和別人不一樣。
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,凌越雙手藏在身后,兩團異火霎時出現(xiàn)在掌心中。
剛才她能偷襲成功,完全是因為近戰(zhàn)時艮尸大意,此時若想故伎重施,恐怕沒那么簡單。但那又如何 ?凌越十分清楚,現(xiàn)如今,這異火是對付艮尸最有效的方式了。
“螻蟻而已,跟你多說幾句,就真當自己是那么回事了?”
灼燙的異火,散發(fā)出恐怖至極的氣息,,即便凌越此時將它藏于身后,卻無法將它完全掩住。
橘色異火灼燒的周圍的一切。持續(xù)的高溫,讓空氣也開始變得扭曲,艮尸并未立刻發(fā)起攻擊,而是仔細審度現(xiàn)在的局勢。
雖然這場對弈艮尸勢在必得,但左臉火辣辣的刺痛,讓他不敢再輕視凌越的存在。
“呵,火?就這垃圾玩意兒,能傷本座一次,純屬意外,你還真當本座這般好欺?你最好換個招式。否則,一會兒怎么死的都不知!币浑p黑漆漆的眼珠子左右瞄了一下,想找出最佳的攻擊角度,但嘴上依舊沒閑著,因為它斷定,凌越這異火應該是無意間得到的,能運用到現(xiàn)在這個程度,應該也是她的極限了。
艮尸自顧自的講著,可凌越擰著眉,并未搭話。多說無益,現(xiàn)在,她需要的是鎮(zhèn)定,全神貫注的應對面前這個強敵。
一戰(zhàn)定生死,用此話來形容現(xiàn)在的情形,毫不夸張。
沉默,也算是一種無聲的認可,艮尸身形疾閃,猛地沖了過來,想要將凌越一舉制服。
艮尸剛才的話半掩半露,先將凌越的注意力勾起來,而后才猛然發(fā)起攻擊。
這算盤打得噼啪作響,由此可見,這艮尸也不是個頭腦簡單的貨色。
但它算錯了,凌越也非常人,二十多歲的靈帝,縱觀古今也找不出的二個。就這小伎倆,凌越怎能上當。
只見她左手緊握,化拳出擊。裹挾著橘色異火,驟然猛攻,狂暴的能量隨著拳風再次鑿向艮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