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認識秦家的人?”白河眉頭緊皺,問道。
凌越點了點頭,說道:“算是吧!敝皇钦J識的方式不太友好。
白河也沒深問,剛才見秦展的態(tài)度,便知來者不善,有些擔憂的說道:“秦家人可不似白家,這秦展又是嫡系子弟……要不我搬來和你同住吧,還能有個照應!卑缀佑珠_始為凌越擔憂起來。
白家對凌越動手時,白河還有幾分自信能護凌越周全,可若再加上一個秦家……即便是在內(nèi)院,也不敢保證對方能生出什么事來。
凌越和秦展倒也沒什么瓜葛。無非就是剛來那天她趁夜搶了秦家?guī)讉外院子弟的交易點兒而已。
“大哥不必我為擔憂,不過是些小事,不打緊。”凌越倒是一副輕松的模樣,她干的那些事兒,只不過是學員之間的小摩擦,若就為了這,秦家就對她下死手,那五大家族的臉面還要不要了。
見凌越如此淡定,白河這才稍微放松一些,拍了拍靈越肩頭說道:“是我太緊張了,這里是內(nèi)院,哪有那么多事兒,行,你進去收拾一下,我先回了!
內(nèi)院的日子并沒那么輕松,這是各方勢力的角逐場。
若說軒南學院外院的學員純屬“放養(yǎng)”,那內(nèi)院的教學方式就有章程的多了,每周都有幾節(jié)課,其余時間自由安排。凌越過的還算適應。
許久沒見牧野,凌越也有些擔心,前段時間一直抽不出時間,現(xiàn)在總算得了空。
內(nèi)院學員有是可以隨時出入學院的。
選了一個沒什么課的日子,趁著街上行人還不太多,凌越早早就出了門。
沿著熱鬧的大街,穿過一個又一個香噴噴的早點攤兒,凌越拎著兩個熱騰騰的燒餅來到她們曾住的那個客棧,凌越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牧野原來早在幾天前便接了一份傭兵任務離開了。臨走時還給凌越留了話,說過段時間再回來。
這樣也好,她現(xiàn)在可是被人盯上了,牧野在這兒,那也只是多了一個靶子。
蒼極城可謂是五方大陸上最大的一座城市,在這樣龐大城市的街道上能遇見一個認識自己的人,這樣的幾率可稱得上微乎其微,可就在這樣一個平凡的早晨,卻還真讓凌越給碰上了。
“凌越?”沉冷的聲音中一絲不屑與憤怒。
凌越回頭,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,頭發(fā)高高束起,面上有些稚嫩,可那略帶狠辣的眼神卻不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。
這人,凌越確信沒有見過。但從他的衣著不難看出,應該是白家的人。
“有事?”凌越不屑的瞥了一眼,又來一個找茬的。凌越不忘往嘴里塞了一口熱乎乎的燒餅。
那白家少年眉頭微皺,朝著凌越的衣服上瞧了一眼,除了一枚F級傭兵徽章,并無其它
。這真的是那個受人吹捧、不可一世的煉丹奇才?嘴里啃著燒餅,嘴上還掛著幾顆芝麻豆……狠辣的神色更多出幾分嫌惡。
“也不過如此!卑准疑倌贻p蔑一笑,還不忘將胸脯挺起,露出那個引以為傲的二品丹師徽章。
徽章,那邊是身份的象征。一個三品丹師竟沒有丹師徽章,這話說出來又有誰會信?此人一定有假。
人,向來如此,太過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忽視自己所聽到的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。
祭禮當日,這個白家少年并未親眼見到凌越煉丹,故而對聽到的事還是有所疑惑。今天遇見了,又怎能放過這個拆穿凌越的機會?
“看完了?”凌越也不在意,自己的存在并不是為了幫這些無聊之人答疑解惑的。冷目瞧了一眼面前的少年,轉(zhuǎn)頭繼續(xù)往前走。
“你給我站住。”見凌越如此輕視自己,那少年頓時更生幾分怒意。一個箭步上前,竟然直接擋住了凌越的去路。
白家人都是這般厚臉皮嗎?三番兩次過來糾纏,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,真當她凌越好欺負不成?
“滾開。”凌越冷聲呵道。
冰冷的眼神中透出凌厲的殺意。如同一道閃電,直擊白家少年的心神。
白家少年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,這并不是他的本意,怎奈身子不受他控制。一個毫無根基的小子,比他還要小上幾歲,怎么會有這般冷冽的眼神?
但出于白家的高傲,那少年并未退縮,反倒是將頭昂的更高了,深吸一口氣,接著說道:“聽說你是三品丹師?你的徽章呢?”
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,有個徽章還真不知怎么抖擻好了,凌越不屑的再次瞥了一眼那少年的二品丹師徽章,鄙夷的哼了一聲:“一個徽章而已,能代表什么?”
丹師,在這個世界可是極為高貴的職業(yè),又有誰會放過這個受人敬仰的機會?別說三品丹師了,就連一品丹師,也沒有不帶徽章的。那可是身份的象征。
凌越的舉動在白家少年的眼中,完全是欲蓋彌彰,妄圖用不屑的神色來掩蓋內(nèi)心的惶恐。這少年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想:白河可是四品丹師,提前煉制些三品丹,再使用些障眼法瞞過眾人,讓人誤以為是這小子當場煉的,借此機會來羞辱白家。對,絕對是這樣的。
有些事情就是這么奇怪:想一次時,是懷疑;想兩次時,依舊是懷疑;可想三次,那便是堅信了。
這少年太過自負,以至于讓他忘了,祭禮當日白家長老可是幾乎都在場,眾目睽睽之下,一般的障眼法又怎能逃過他們的眼睛?但這少年也沒有心思細究這些問題。能揭穿凌越為白家挽回顏面的強烈欲望已經(jīng)完全蒙蔽他的眼睛。
一個騙子,竟也敢搶了白家的風頭,今日定要讓他折在這里!澳憧筛遗c我一戰(zhàn)?”少年大喝一聲,引來不少圍觀的目光。
“你?”凌越再次鄙夷的瞥了一眼他的徽章,哼道:“你還不配!
被人如此藐視,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。自打出生以來,十六年,白炎可從未受過如此羞辱。他臉色漲紅,雙眼燃燒著怒火,吼道:“小子,你莫猖狂,可敢與我對賭一局?”
賭?凌越嗤笑出聲:“你確定?”
“我就跟你賭命,你若輸了,死……”最后一絲理智完全被怒火吞沒。白家人,走到哪里都要高人一等,這臉他可丟不起。
賭命?他們白家真當是自己是九尾狐不成?動不動就要與人賭命,凌越冷哼一聲,回道:“怎么個賭法?”
應戰(zhàn),都欺負到眼皮子底下了,不戰(zhàn)何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