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只巨獸,每只身上都坐著四五個人。
晴空萬里,排云而上,一口氣飛行了數(shù)百里,感覺距離差不多了,眾人這才落地,稍作休息。
飛躍烏坦城,一路南下,這里應(yīng)該是烏坦峽谷的地界了。
一路狂奔,吹亂了紅衣的秀發(fā),涂著丹寇的手指穿過烏黑的秀發(fā),仔仔細(xì)細(xì)將頭發(fā)捋順整齊,這才有些無奈的說道:“主人,我們跑什么。”她就不明白了,不就是幾個雪妖族的小崽子,有那么可怕么?
紅衣自然無法理解凌越的心情,此時她仍是心有余悸,剛才陽煦那灼熱的眼神,想想就讓她頭皮發(fā)麻。更可怕的是,他的那番謬論,凌越居然無力駁斥。
瓔瓔確實是在她手上,陽煦和瓔瓔之間的姻緣確實也是她攪合的。寧拆十座廟,不拆一樁婚,說到底,凌越心中還是有愧。
“不跑還能怎么辦?跟他們干一架?”凌越倚在一顆巨石上,喘著粗氣說道。
“跑個球,就他們那幾只鳥,老子一巴掌就能拍死幾個!绷言茡u晃著胳膊,滿臉不悅的說著。這一路,他如同那拉車的老黃牛,馱著五人足足飛了數(shù)百里,翅膀都快拍禿了。他可是九階猙獸,又不是坐騎滅蒙鳥,何曾遭過這份罪?
“也不知剛才是誰,飛得比誰都快,也沒瞧見他力挽狂瀾,力戰(zhàn)眾雪妖!奔t衣嗤笑一聲,滿臉不屑的說著。
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諷。
“你個小娘們兒懂什么,我不得聽從主人的安排?”裂云將剛才的事,完全推到凌越身上,還擠出一副萬般委屈的模樣。
他們說的不無道理。他們這邊的戰(zhàn)力,可一點也不比陽煦那邊弱,若真打起來,恐怕吃虧的還是陽煦。
可……凌越心中的那一絲愧疚作祟,加上斗獸場那次陽煦出手相助,凌越可都記在心里。如此種種,凌越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兒事就跟他拳腳相見。
“你們不累?不累我們繼續(xù)走。”凌越?jīng)]好氣的吼了一句,F(xiàn)在本就心煩意亂,這幾只小獸還嘰嘰喳喳個沒完了。
這里距離北域還是太近,還是太危險了。簡單休息一下,趁著天氣尚可,幾人也沒多做停留,急速朝著無泉城飛去。那里的傳送陣,可以直接通往蒼極大陸。
現(xiàn)如今從北域回來,這里的事情也該了一下了。冰火谷那邊也不能總讓胖丫和裂金蟲盯著,幾人商議一下,覺得還是安排個人過去坐鎮(zhèn),好好提點一下云家,讓他們知道,什么該說,什么不該說。
“你也跟著過去瞧瞧,在旁幫襯一下!币钩椒愿赖。他們這些潛伏在暗處的人,處理事情自有一套,對待云家那種不要臉的人家,應(yīng)該會比白河更管用些。
百里有些不情愿,如今路松已經(jīng)被派到陰陽城去了,若他再離開,那君上身邊就一個可用的人都沒了!熬希瑢傧逻是先將您送回蒼極城,再來處理這些!
百里試探性的問道。這樣的安排,是他能想到的最周全的辦法。原以為會得到夜辰的首肯,沒想到卻只換來他的一記白眼。
不敢多說半句,百里只能乖乖陪著白河一同前往冰火谷。
夜里,無泉城最大的客棧內(nèi)。一處僻靜的客房,凌越盤膝坐在塌上,靜心凝息,體內(nèi)靈力飛速旋轉(zhuǎn),開始調(diào)動著周圍的靈氣……
這里跟以往一樣,靈氣算不得濃郁,但凝息休息,補(bǔ)充體力還是可以的。
圓月當(dāng)空,外面靜的只能聽到晚風(fēng)吹動窗欞的聲音。
吱嘎……
有人推門走了進(jìn)來,聲音極小,但仔細(xì)辨別,還是能清楚地聽到腳踏地板的聲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