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白河如此頂撞,若是以往,那許伯定要一蹦三跳的出來叫罵。可今天,他竟像是沒聽見一般,直接從白河身邊走而來過去。面色難的的正經(jīng)一回,走到凌越房門前,鼻翼用力抽動,聞了幾下。
對,就是這個味兒……、
許伯微瞇著眼,滿臉陶醉的表情。
白河旁看的是一陣反胃,這老頭還能再惡心些么?這變臉的速度還有那猥瑣的表情,也真是沒誰了……
確定丹香是從房間內(nèi)傳出來的,許伯絲毫不敢怠慢,整理了一下長袍,拱手向前,身子曲行九十度,無比恭敬的高聲喊道:“晚輩許山,拜見前輩!
凌越愣了,看了看許山,又看了看她身后的空屋子,不知這人是鬧的哪一出。
“他干嘛呢?”凌越輕輕戳了一下旁邊的白河問道。
莫不是這里某項不為人知的規(guī)矩?晉升五品丹師,還有個什么儀式?
凌越畢竟資歷尚淺,來這里也沒有幾年,有些奇葩的規(guī)矩她不能理解,也在情理中。
可惜凌越這次想錯了,這并不是什么習(xí)俗規(guī)矩,不光她不知道,就連在這兒生活了四十多年的白河也看不懂。
“許伯,干嘛呢?”白河帶著疑問上前問道。
許山并未理會白河,而是再次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,恭敬的喊道:“晚輩許山,仰慕前輩煉丹絕技,還望前輩不吝指教!
……
一句話,算是直接暴露了許山的心思。
“趕緊起來吧,屋里沒人!卑缀友燮ひ环,直接說道。
誰知許山并不相信,扭過腦袋,狠瞪白河一眼,剛想斥責(zé)幾句,可轉(zhuǎn)念一想,這里是凌越的住處,說不定里面的丹師前輩跟他們還有什么關(guān)系。這幾人現(xiàn)在得罪不得。
想到這里,許山那瞪得溜圓的眼珠子往回瞇了瞇,嘴角上揚,難的和善一回。解釋道:“你莫要唬我,這么濃郁的丹香,絕對是五品以上丹藥才有的味道,在下不才,也是個丹師,只是在三品上卡了數(shù)十年,始終沒有進展,今天偶遇前輩再此煉丹,還望前輩不嗇指教!
“都這個歲數(shù)了,還只是三品丹師,的確是挺不才的。不過屋內(nèi)沒人,你若遇到了什么瓶頸,大可直說,說不定我和小越能幫上一些。”白河也不隱瞞,直接說道。
哪知,話音未落,許山蹭的一下跳了起來,臉色變了又變,憤然說道:“雖然咱們曾經(jīng)有些誤會,但那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,如今丹師界的前輩蒞臨斗獸場,你非但不幫忙引薦,還左推右拒的,是何居心?”
從這里出斗獸場,必會經(jīng)過前門,而許山等人一聞到香氣就趕了過來,一路上并沒遇到生人,所以他敢斷定,那個五品丹師絕對還在這里。
這還說不通了?懶得繼續(xù)解釋。白河和凌越相視一眼,并未阻攔,而是同時往旁邊靠了靠,直接讓開門口的位置。
“哼,還想攔我?就你們幾個,還不夠分量。”許山顯然對白河剛才說的話還記恨著。
“前輩,前輩?”許山迫不及待的推門而入。
房間內(nèi),除了還未散盡的丹香,再無其他。
“前輩?前輩呢?你們把他藏哪兒了?”許山蒙了,他萬沒想到,這屋子竟真是空的。
他此時仍然相信,就在前不久,這里肯定有一位丹師前輩在煉丹。
見許山有些失態(tài),白河扇子一晃,得意的神色絲毫不加掩飾:“這里前輩倒是沒有,不過你要想找那五品丹師,我倒是可以幫你引薦一下!
雖然對這許山?jīng)]什么好感,但白河深知丹師不易,既然碰上了,指點一下也未嘗不可。
“五品丹師”?此時,許山只聽到了這一句。卻自動忽略了前面的那句“沒有前輩”。
“前輩,前輩在哪兒?”許山依舊重復(fù)著這一句。他來北域已有大半輩子,到這兒以后,見過的丹師也就是寥寥數(shù)人,大家水平都差不多,有的還不如他呢,所以,根本無人可問。今天好不容易碰到個五品丹師,怎能不讓他欣喜若狂?
白河將扇子一合,指了指自己,又點了一下旁邊的凌越說道:“選一個吧!
“你什么意思?”許山不懂白河為何忽然說這些,眉頭緊皺,五官糾結(jié)在一起。
“你不是要找五品丹師么,這有兩個,你挑一個吧!卑缀有闹羞有一絲得意,剛剛晉升五品就有人過來討教,這讓他的虛榮心又小小膨脹一把。
許山有些不敢相信,重新審視了一下面前這二人,音調(diào)陡然提高:“你開什么玩笑?五品丹師……五品丹師,能長你們這樣?”
凌越這是招誰惹誰了,剛剛還沉浸在晉升五品的喜悅中,可才一轉(zhuǎn)眼的功夫,她這是被嘲諷了?
“那你倒說說,五品丹師長什么樣?”凌越也不甘示弱,上前一步,直接問道。
這么一問,又將許山問著了。五品丹師……長什么樣?這明顯就是在難為人。
此時,許山已經(jīng)忘了,是他先將這個話題拋出來的。壓抑不住心中的狂怒,許山?jīng)_著凌越大嚷道:“我哪知道前輩長什么樣?不幫引薦也就算了,還合起伙來戲耍我這個老頭子。真當(dāng)我許山那么好欺負(fù)嗎?”
這樣的智商,已經(jīng)無法溝通,凌越幾人也不愿再跟他糾纏,轉(zhuǎn)身就要回房。
他們已經(jīng)率先是示好,肯指點許山,怎奈人家死活不信,那他們有什么法子?
“站住!币娏柙揭,許山也是急了,前輩還沒找到,怎么能讓他們輕易走了?話音未落,許山竟要上手來拽。
站在凌越身側(cè)的夜辰,眼疾手快,直接將人擋住:“她也是你可以拽的?”聲音冰冷,如同冬日凌冽的寒風(fēng),刮得許山一陣心顫。
“說,丹師前輩到底去哪兒了?”雖然知道面前這幾個少年也不是好惹的,但許山此時已經(jīng)豁出去了,五品,數(shù)十年都沒見過這樣的高手,一定能助他晉升成功。他現(xiàn)在都有些魔障了,分不清現(xiàn)在是什么情況,依舊高聲叫嚷著。
夜辰可不管這些,敢動凌越,那絕對不行,這樣的手,怎配拽她?
咔咔……
“嗷……”
伴隨著一聲脆響,許山嗷的一聲跳了起來。劇烈的疼痛也讓他的頭腦清醒不少。
“你,你們竟敢行兇傷人?”跟許山一同過來的那些人見許山受傷,頓時圍了上來。
氣氛瞬間緊張起來,大戰(zhàn)一觸即發(fā)。
“都干什么呢。”
就在此時,七叔聽到消息,忙趕了過來,正好瞧見兩方對峙的模樣。
“老七,你來評評理,我可是誠心過來找丹師界前輩指教的,可這幾個小子死活非要攔著,你看,你看,我的手都被他們給掰斷了!币娖呤暹^來,許山二話不說,沖過去就開始告狀,完全是想倒打一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