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從你嘴里說出來‘幫忙’兩個字還真不容易。”
韓楓將水杯放回床頭柜,問道,
“說吧,什么忙?事兒肯定也小不了!
“……”
林仙兒費力的坐起上半身,躺靠著絲綢緞面鵝絨高枕,輕咬嘴唇,煞白的臉上染了淺淺一層紅暈,別過頭去。
“你該不會是人格分裂成一對姐妹,姐姐白天很囂張,妹妹晚上很溫柔吧?”
韓楓笑著調(diào)侃道。
他雙手抱胸,靠著床側(cè)的墻面,歪著頭看著林仙兒。
“……”
林仙兒還是別著頭,不理會韓楓。
臥室內(nèi)的氛圍一時有些尷尬。
“你不說我就走了啊,我還有其它事兒呢!
韓楓佯裝要往外走。
“……”
林仙兒眼淚如同珍珠一般,連成串兒的從面頰滾落。
“喂喂喂,我剛才真沒怎么招你,你別這樣啊。”
韓楓回頭看到林仙兒默默無聲,淚如雨下,立馬慌了手腳,
“你……你是不是也想像秦珍珍,秦憐憐那樣陷害我?
我他媽都有心理陰影了,你要不說我真就走了!
韓楓三步并兩步,沖到門口。
“韓楓!
林仙兒終于哽咽著叫住了韓楓。
“我數(shù)三下,不說事情,我立馬走人!
韓楓已經(jīng)將門打開,背對著林仙兒說道。
“麻煩你……”
林仙兒閉上了眼睛,淚如泉崩,極度哽咽道,
“幫我治一下病吧!
說罷埋進被子里,嚎啕大哭起來。
林仙兒畢竟是處子之身,又是姑蘇市有名的大小姐,平日里更是大姐大的做事風格,如果不是疼痛實在難忍,萬萬不能在結(jié)婚前,讓一個成年男人看到她的貞操。
哪怕是醫(yī)生。
“我拒絕。”
韓楓冷冷地說道。
說罷摔門而去,回到了一樓客廳。
“韓先生,仙兒怎么樣了?”
林宗萬和林護城都在大廳里翹首以盼,見到韓楓下樓,快速圍了過來。
“我已經(jīng)用推拿幫她緩解了疼痛,暫時不會有事了。”
韓楓平靜地說道。
“暫時?這……不能除根嗎?”
林宗萬關(guān)切地問道。
“呃……”
韓楓停頓了一下,說道,
“除根可以,不過首先要去除林小姐的心理障礙。”
“心理障礙?這……這怎么去除?”
林宗萬一頭霧水,看向了同樣一臉懵逼的林護城。
“那就是林小姐自己的事情了,”
韓楓問道,
“林先生,我想問一下,林家和倭國……”
“老爺不好了!大小姐又昏過去了!”
女仆站在二樓護欄前呼喊了一聲,打斷了韓楓的問話。
“啊?”
林宗萬和林護城驚慌地同時看向韓楓。
“好,我再上去看看!
韓楓臉上有些尷尬,再次重返林仙兒臥室。
林仙兒這個時候氣色已經(jīng)恢復(fù)過來,端坐在大床上,雙手抱胸,冷眼看著韓楓。
“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這么快又暈倒。
治病后病人頑疾立馬復(fù)發(fā)這件事要是傳揚出去,別人還以為我醫(yī)術(shù)不行。
你真是歹毒啊!
韓楓責難道。
“你自己看著辦吧,是幫我治病,還是對外承認你是機緣巧合治好我爸的病,你不過是個神棍騙子!
林仙兒依然冷著臉。
“你真是精神分裂啊。
我主動幫你治療你偏不,現(xiàn)在知道疼了,想著拖不過去,就賴上我了!
韓楓被氣得笑了出來,揮揮手,故意帶著一絲壞笑說道,
“行啊,那開始脫衣服吧!
說罷用一種偷窺狂的眼神,上下掃描著林仙兒。
“脫衣服干什么?”
林仙兒攢眉緊蹙,緊緊盯著韓楓。
“當然是給你治病了,要不是為了保住我神醫(yī)的名頭,你當我愿意看你光屁股啊!
韓楓沖著林仙兒翻了個白眼,嘲弄道。
“韓楓你個混蛋!”
林仙兒先是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,接著紅著臉提議道,
“我可以在睡褲上點一個洞,你從洞里扎!
“不行不行,那樣我找不準穴位,一旦扎錯就容易出事。”
韓楓擺著手,故作認真地拒絕道,
“你可不知道啊,針上錯一毫,別說治病,有可能加重病情。
我自然是沒事兒,頂多讓人說是神棍騙子,
那疼可是真真切切疼在你身體上的!
“你……”
林仙兒看著韓楓耍流氓的態(tài)度,又可氣又無可奈何道,
“那你必須閉上眼睛。”
“窩特?閉著眼睛扎會陰穴?你是生怕我能扎準穴位。
扎到你其它部位倒無所謂,最多就是尿失禁,大便失禁,平時出門兜個尿不濕就行。
可萬一不小心扎我自己手上,那可是很疼的。
不行不行,哪有給人針灸是閉著眼的,我老祖宗都做不到!
韓楓故作正經(jīng)地反駁道。
他縱使閉上眼睛也能開啟天眼,將會陰穴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你他媽才大小便失禁,生活不能自理!”
林仙兒氣得直接爆粗口,又朝韓楓扔過去了一個枕頭,被韓楓輕松接住。
“謝謝,我今晚就不住你這了!
韓楓佯裝客氣了一下。
“滾!!”
林仙兒盛怒之下罵道。
“這可是你說的啊……”
韓楓佯裝要走,看到林仙兒梨花帶雨,淚眼婆娑,這才說道,
“行了行了,不開玩笑了,我最受不了女人哭。
你稍微平復(fù)下心情,我這就給你針灸,可以吧?”
“……”
林仙兒漸漸收住眼淚,問道,
“到底怎么針灸?”
“全脫了呀,不脫我怎么針灸?”
韓楓認真地說道。
“你扎我一個穴位,你讓我全脫?”
林仙兒不悅道。
“老祖宗就是這么教的,我有什么辦法!
韓楓一臉無辜地說道。
“……”
林仙兒氣鼓鼓的,用將信將疑的眼神看著韓楓。
“我早就說過了,我是一名醫(yī)生。
在醫(yī)生的眼里,只有人體器官,只有患者疾病。沒有性別,沒有其它亂七八糟的感情,要不然容易分神!
韓楓解釋道,
“沒事,你要是需要時間做心理建設(shè),那我就等會你,反正今天來也是為了給你治病!
他說著就夾著枕頭,坐在了梳妝凳上,翹著二郎腿,盯著林仙兒。
“你……”
林仙兒說著又啪嗒啪嗒落下眼淚。
兩個人在房間里僵持了足足半個小時。
林仙兒背對著韓楓,以鴨子坐的姿勢,將扣子一個一個的從扣眼兒里解放出來。
不多時露出發(fā)散著熒熒光澤的雪白后背。
林仙兒低下頭,雙手抱胸,遲遲不肯轉(zhuǎn)過來,也不再做任何動作。
韓楓眼睛都看直了,口水差點掉在地上,輕咳了兩聲,說道:
“繼續(xù)脫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