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這太子爺?shù)木癫惶#胍浪驳呐四且彩且蛔ヒ淮蟀训摹?
如今看他一顆心都撲在陶燃身上了,可不是抓心撓肺的嫉妒嗎。
是以在陶燃隨著院長去會客室的時候,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多少都帶著點不善。
可陶燃無所謂,一些不重要的人而已,不需要花費過多的心思。
她目不斜視,眉間清冷,挺直著脊背的時候像是一株沾染著晨間露水的青竹。
那種優(yōu)雅的清冷實在是過于惹眼了一些。
使得才出現(xiàn)在會客室門口的時候,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坐在首位上的中年男人睨了過來,不見情緒的眸子連打量都帶著迫人的壓力。
陶燃絲毫不懼,眸光不動的對視了回去。
里面的男人雖然已經(jīng)到了中年,卻身高腿長,身體精壯,眉眼如墨,五官深刻。
俊美之中的成熟蓋在一片冷沉之下,使得那份魅力都帶上了幾分尖銳的意味。
看著那和聞澈五分相似的眉眼,陶燃一瞬間就猜到了來者是誰。
“先生,這就是負責聞少的醫(yī)生岑霜!痹洪L笑意帶上了幾分謹慎,可說話之間的姿態(tài)卻挑不出半分錯誤來。
朝著聞明鈺介紹完之后,他又微微偏頭看向岑霜。
“岑醫(yī)生,這位是聞少的父親!
介紹得很簡短,但是姿態(tài)之間給出來的信息已經(jīng)夠多了。
陶燃點了點頭,不卑不亢打了聲招呼:“先生好,我是岑霜。”
聞明鈺動了動指尖,示意陶燃坐下來說話。
旁邊的院長極為有眼色,待陶燃坐下之后便立刻找借口離開了。
“岑醫(yī)生現(xiàn)在和聞澈在一起?”聞明鈺神色瞧不出來喜怒,他微微傾身,將桌上的咖啡端了起來。
疊著腿微微垂眸抿咖啡的時候,和聞以安如出一轍的優(yōu)雅。
陶燃眼底劃過一抹深思,轉(zhuǎn)而坦蕩的承認了。
“聽說現(xiàn)在聞澈乖下來了很多,而且很聽你的話,就連以安都很喜歡你呢!
提到聞以安的時候,聞明鈺的語氣軟了一瞬,親疏之別體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。
“聞澈能聽我的話是因為病情控制了下來,至于聞以安,他已經(jīng)有很久不曾出現(xiàn)了!
陶燃面上神色淡定平靜,實則眸光卻一直落在聞明鈺身上,仔細的觀察著他的反應(yīng)。
果然。
在提到聞以安很久不曾出現(xiàn)的時候,聞明鈺頓了一瞬。
他掀起長睫,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陶燃。
“上一次以安出現(xiàn)的時間是什么時候?”
“兩周前吧!
“我能問問你是用什么方法治療的嗎?”
陶燃絲毫不慌,把其中一些不合時宜的相處刪除后的東西說了出來,倒是顯得專業(yè)而又合理。
聞明鈺聽著不時點頭,從始至終的優(yōu)雅蓋在面上,讓人瞧不出究竟是滿意還是不滿意。
待陶燃說完之后,他也將手中的咖啡放到了桌子上面。
“砰!鄙虾玫目Х缺湓谧雷由习l(fā)出來的聲音清脆而明顯。
聞明鈺雙手交叉,右手肘微微抵在沙發(fā)的扶手上,他往后靠去,帶著上位者慣有的壓迫睨著陶燃。
“你似乎是想要讓聞澈成為主人格。”
“沒有主人格一說,他們會融合,最終成為一個人!
“可先消失的,是以安,對嗎?”
陶燃頓了一下,沒有否認。
聞明鈺直直看著她,眸底的情緒淺淡而平靜。
“岑醫(yī)生,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,我要的,是以安的存在。”
他長睫微微下壓,嗓音低沉平穩(wěn)的繼續(xù)道:“而聞澈,本來就不該存在!
陶燃沒有接話,更沒有意外,只是靜靜的看著聞明鈺,似乎在等他接下來的話一樣。
聞明鈺眼底劃過一絲滿意。
“以安從小到大便是天之驕子,完美到?jīng)]有一絲瑕疵,如果他在十九歲的時候沒有生病的話,你能想象他現(xiàn)在會優(yōu)秀到什么模樣嗎?”
談到聞以安的時候,聞明鈺冷凝的眉眼逸散出來了幾分驕傲的氣息。
他語調(diào)有了波瀾,像是天底下所有會為孩子驕傲的父親一樣,緩緩訴說著。
“他會以著最為優(yōu)秀的成績從大學畢業(yè),接手家族企業(yè),年紀輕輕便會成為攪弄上京風云的帝王!
“所有人都只能仰望他,羨慕他,追逐他,而不是像現(xiàn)在,只能蝸居一方,成為別人口中的神經(jīng)病!
陶燃不置一詞。
聽著對面的聞明鈺繼續(xù)道:“而造成這一切的,便是連情緒都控制不了的聞澈!
他語氣冷了下來,“聞澈的存在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錯誤,是他毀了以安完美的人生,他不該存在的!
“所以呢!碧杖柬行├,幾乎已經(jīng)猜到了聞明鈺接下來的話。
“以安不需要聞澈來做缺陷,他是必須消失的錯誤。”
聞明鈺眸光不動,沒什么情緒的緩聲說道:“所以,岑醫(yī)生,你被解雇了!
陶燃下意識的繃緊了指骨,可轉(zhuǎn)瞬之間她又斂了所有的異常。
這是一個離開的機會,不是嗎?
可為什么……還是覺得胸口很悶呢?
她顫了一下眼睫,冷淡著語調(diào)問:“您準備怎么做呢?重新找醫(yī)生治療他嗎?嘗試了這么多年,您難道還在認為聞澈是可以‘殺’得死的嗎?”
“后面的事情我自然會安排,畢竟是我最驕傲的兒子,我不會允許他有任何污點的,包括你!
聞明鈺語氣淺淡,似乎只是在談?wù)撎鞖庖话,習以為常道:“無論你打著什么心思,你都不是合適以安的人。”
“京城貴女一抓一大把,無論身家還是姿容,都是不差的。況且,以安的伴侶,該是可以陪著他一起經(jīng)歷風雨的女人!
未盡之言誰都清楚,就連一直縮著的333都聽出了他的潛臺詞。
【我呸!什么狗屁東西!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窮懂不懂!】
陶燃:“……”
“這段時間以安多有麻煩了,這是會診費!甭劽麾暯舆^秘書遞過來的一張支票。
冷白的指尖微微抵住那張支票,沿著桌面輕輕的推向了陶燃那邊。
原本還罵罵咧咧的333輕嗤了一聲,【錢?感情是能用錢衡量的嗎?!】
只是在掃到那支票上的零之后,333墨綠色的程序陡然一頓。
【分吧!
陶燃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