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聞以安周圍的人極有眼色的站在了遠處,此時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,不敢抬頭去瞧上一眼。
興奮的因子在聞以安的骨子里面亂竄,在一片玫瑰之間,他依舊能夠清晰的嗅聞到屬于面前這人清冽的體香。
像是從他的鼻尖竄到了他的脊骨之中一樣,僅僅只是聞著,莫大的刺激便幾乎要讓他喟嘆出來。
他的瞳孔細細的縮著,竭力按捺住妄念,笑得得體優(yōu)雅。
“你好,初次見面,我叫聞以安!
陶燃心下輕“嘖”了一聲,早在察覺到目光的那一刻,她便知道面前這人不是聞澈了。
所以她才想要盡早脫身,在沒有把聞澈解決掉的時候,她還不太想要和聞以安有什么接觸。
不然按照祂的性子,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動手的。
任務已經鎖定了兩個人格,誰先消失都會讓她損失一大筆生命值。
但如今另一個人格主動撞上來了,她也沒有道理退縮。
躲在識海里面的系統(tǒng)還以為陶燃不太會面對這種場面,于是便興沖沖的上前教學:【您就想想那種腳踏兩只船的感覺。】
【前腳和這個甜言蜜語,后腳就和那個山盟海誓,一邊說著愛是一道光,一邊綠得他發(fā)慌!】
陶燃:“……你好像很熟練?”
【沒有啦~咱就是一團數(shù)據嘛~單純沒腦子的啦~】
陶燃:“……”
屏蔽掉熱愛吃瓜看戲的333之后,陶燃眉眼冷淡的伸手和聞以安握了一下,沒有錯過在肌膚相觸的那一瞬間對方猛地繃緊的脊背。
可她像是什么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一般,神色依舊:“岑霜,是新入職的心理醫(yī)生。”
“吃飯就不麻煩了,我還有兩個客人,就不打擾你了!
話落,便越過了聞以安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這里。
留在原地的聞以安依舊在笑,只是沾了紅意的眼尾帶上了幾分水汽。
他低低笑出聲來,垂著眸子將微微顫著的指尖抬到眼前。
“岑霜啊!彼剜艘宦暎袔е襾y的病態(tài),克制不住地吻上了被陶燃觸碰過的指尖。
“霜霜,呵!
……
離開的陶燃稍稍放松下來了一些,大概是昨天晚上夢見路威希爾的原因,剛剛聞以安的眼神,一瞬間就讓她毛骨悚然起來。
狗東西!
她咬著牙罵了一句,步伐匆匆地遠離了小花園。
這副模樣落在他人眼里,就變成了急切和思念。
一時之間,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多了幾分嘲諷和不屑。
但是陶燃目不斜視,徑直往著會客室正門而去。
臨到門口了,她便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細碎的聲音。
“朝清哥哥……不可以在這里……”
“待會岑霜姐姐來了會生氣的,你快放開……”
嬌軟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意,尾音最后又落到了一片曖昧聲響之中。
用腳后跟都能想到,里面的人在做些什么腌臜事情。
陶燃眼中泛起幾分厭惡,耐著性子敲門提醒了之后才將門推了開來。
沙發(fā)上面坐著一個男人,眉眼狹長冷傲,五官深刻凌厲,生得倒是儀表堂堂,人模狗樣。
還有旁邊無措站著的一個女孩,嬌俏豐滿,眉眼生媚,卻偏偏一副眸光純澈,清純干凈的模樣。
此時兩人呼吸都有些不穩(wěn),尤其是沈小小,衣領都有些散亂,眸中帶著春意的水光,攪弄著手指不好意思的看著她。
陶燃像是沒有看見一樣,徑直走到離他們不遠不近的位置坐著。
“兩位今天來就是為了來這里演場床戲?”
她聲音不咸不淡,微微睨過去的時候卻嘲諷意味極強。
沈小小的臉色一瞬間就白了下去,咬著唇含著淚把頭埋了下去。
那副模樣一瞬間就刺中了陸朝清,他起身將沈小小護在懷中,沒什么耐心的對著陶燃說道:“小小覺得對不起你,一定要來向你道歉!
“我們準備了一點公司的股份給你做補償,之前的事情小小也說過我了,是我的不是!
他沒有一點歉意的說著這話,小心翼翼的將沈小小的衣服拉平整了之后便丟了一份合同在桌子上。
像是高高在上的施舍一般,他揚了揚下頜說道:“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這些東西嗎?現(xiàn)在給你了,不要再來打擾我和小小了!
陶燃聽著這些話,幾乎快被氣笑了。
真的,穿了那么多世界,真不要臉的,除了面前的陸朝清,她還真找不出比他還要極品的男人了。
是女主和他從一窮二白開始奮斗,甚至整個公司都是女主日夜顛倒,生生熬廢了身子才建立起來的。
到了最后,這個鳳凰男倒是毫不猶豫的就把女主給踢開了。
現(xiàn)在還恬不知恥,毫無底線的跑來她面前來惡心她。
仔細看看現(xiàn)在的沈小小和陸朝清,陶燃甚至都認為是不是陸朝清憋得腦子都壞掉了。
畢竟女主和他在一起的這幾年,僅僅只是牽牽小手而已,連親吻都沒有。
一個原因是女主忙得腳不沾地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是在外面到處闖蕩的。
其實當初女主和家人決裂,一起和陸朝清從一窮二白打拼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憋了一口氣。
她的父母從小就覺得女孩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。
男主外,女主內,這才是一個正常家庭該有的樣子。
但奈何女主從小便有著驚人的商業(yè)天賦。
有時候她父親在家里面隨意說了一兩句公司的問題,她也能夠很快地抓住問題的中心,抽絲剝繭的將問題本質擺到臺面上。
但最后的結果都是父親的不以為意和母親的“淳淳教導”。
他們說女孩子不必懂那么多,也不必操那么多心,以后只要做男人的賢內助就好了。
這種近乎于扭曲的教育觀念使得女主過得越發(fā)壓抑,所以等到后面爆發(fā)的時候,她才會那么毅然決然的離開家里面。
或許她沒有愛陸朝清愛到那種地步。
只是因為從小受到的教育,下意識的想要用一個男人做幌子,好心安理得的放任自己“不合常理”的野心。
所以她才總是以著“結婚之前不過度親密”這種聽起來有些荒唐的言論拖了這么多年。